……

沒有一絲人氣的聖女殿内，夜寒霜靠在主樓門口，望着天空發呆。

“想要陪聊服務嘛？”落依依從空間出來，坐在一旁，“你是想到了什麼事嗎？為什麼感覺你很難過啊？”

夜寒霜搖了搖頭，她隻是突然想起了過往的記憶而已，那段時間的回憶……真的很令人難過呢。

“盡快解決吧，我不想和柒月耗下去了。”夜寒霜歎了口氣，她不是很想參與這個世界的。

沒有意義的事情，她不想做。

聽她這話，落依依驚訝的看着她，“你發現什麼了？”

“這個世界，我感受不到天道的氣息了……”

天道，無數小世界管理者的統一名稱。沒有天道的小世界是不存在的，可偏偏這裡，她沒有察覺到天道的氣息。原本一開始，她還可以感覺到天道存在的。

“怎麼可能！我去看看。”落依依雖然平日裡不怎麼相信她的話，但是關鍵時刻她絕對不會說謊。

話音剛落，落依依便消失在原地。夜寒霜微微垂下了眸子，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有什麼用呢？

一個叛徒而已，找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

第二天——

察覺到落依依的氣息并沒有回來，夜寒霜微微眯了眯眼睛。

小蠢貨被套路了嗎？

“沈姑娘，長老有請。”一到法陣亮起，裡面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好，知道了。”夜寒霜回了一句，便起身離開了房間，往長老院方向走去。

等她趕到的時候，那裡已經坐滿了。大長老一邊空着位子，似乎是她的，沖各長老們禮貌示意後，她便坐了下來。

會議内容沒什麼出乎意料的，暗部那些人趁機攻擊了光部的一處教堂，并把那裡駐守的成員全部殺害。

所以光部反擊是很有必要的。

她身為剛上任的聖女，這次會議就是一個旁聽者的身份，夜寒霜靜靜地看他們一個個群情激憤地說着，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夜家看到的例會場景。

簡直就是過猶之而不及。

好不容易挺到會議結束，夜寒霜直接把自己傳送回了住處。

剛打開房門，夜寒霜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她瞳孔驟縮，不确定的開口：“柒老師？”

她怎麼會來？

“嗯？原來我這次的身份是你的老師嗎？”那人轉過身，與柒月又三分相似的女人看了過來。

僅一眼，夜寒霜就認出了這人的身份，“你回來了，為什麼？”

那人似乎已經習慣她驟然的冷臉，沖着夜寒霜笑着，“想你了哦，所以就來了。怎麼？我過來了，你不開心？”

“蘇黎月，又或者，我該叫你殷柒月？”夜寒霜冷冷的看着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眼前的人，自己果然還是喜歡不起來。

她早該知道的，可現在也不晚。

那人笑着的表情猛然消失，她向後靠了靠，緩緩開口：“終于猜到了啊，我以為在我有生之年都聽不到你再叫我名字了呢～”她話語間透露着一絲眷戀和懷念，但卻是面無表情。

“我不是她，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夜寒霜眉宇間染上了一絲煩躁。

殷柒月點了點頭，認同道：“對，你不是她，”她說完，直直的盯着夜寒霜，，“但若她是因你而死，你要怎麼辦？”

“因我而死？”夜寒霜頭頂打出三個大問号，“你搞笑呢？”

殷柒月：……

“要不是為了替你承受那解不了的破毒，她怎麼會把自己搞得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散？！”殷柒月擡手間，一道法力打向夜寒霜，沒想到她會攻擊自己的夜寒霜堪堪躲過，但餘波仍讓她心驚。

全盛時期的自己當然是不用怕她的，但是，現在她的法力已經被禁了，能調動出來的魔法也隻不過五成，打不過……

而且，她剛才說什麼？

“為了替我？”夜寒霜正了正神情，面上一副凝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