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二号,也和你們一樣從外面來的。”
黃鷗狐疑地看着他問:“你找宿雲喻做什麼?”
“他拿了我一樣東西,我來取。”
黃鷗轉頭問宿雲喻:“你拿他東西了?”
宿雲喻慢了半拍才搖頭:“沒有。”
他走到黃鷗旁邊,打量門外略顯落魄的男人。
從進入他的視線後,男人便一直看着自己。
宿雲喻确信自己沒見過他,轉念又想,今天下午倒是見過一個遮住面貌的人,自己也确實莫名其妙地拿了人家一樣“東西”。
不過那人會像這樣正大光明地暴露身份嗎?
黃鷗一聽宿雲喻否認就開始趕人走:“去去去,可不帶平白污蔑人的。”
二号動作靈活,黃鷗一個沒有經過正經訓練,靠情報吃飯的販子根本攔不住他,一眨眼的功夫就讓他進去了。
“你!”
二号往裡退幾步:“我沒有要污蔑的意思。”
黃鷗冷哼一聲:“沒有污蔑的意思,難道有私闖的意思?”
“我有事要找宿雲喻。”
黃鷗雙手抱胸道:“好吧,那你說,有什麼事要找一個小孩說。”
二号神色猶豫,他隻想和宿雲喻一人談。
黃鷗聽了輕笑一聲:“大叔你真好笑,他一個小孩,你要單獨和他說話?打的什麼鬼主意?”
二号雖然瞧着有股中年人的邋遢,但遠沒有到讓黃鷗叫“大叔”的年齡。
熄燈的時間将近,二号見說不通,打算直接動手。
“哎!你要幹什麼!?”黃鷗敏銳地将宿雲喻往身後一拉,“小心我叫人來啊。”
二号出手利落,先“斬”黃鷗,再“擒”宿雲喻,一套動作下來不過幾息。黃鷗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這裡燈光不會随時間變化,整日如一的亮度,但居民不會被亮如白晝的燈光影響,這時候外面已經有人走動了。
還未吃飯的抓緊吃飯,吃完飯的在等待熄燈。
沒了黃鷗的叫嚷聲,小小的二居室徹底安靜,與外面的環境融為一體。
二号一時沒注意,讓抓在手裡的人溜了。
宿雲喻跑到暈倒在地的黃鷗身邊,檢查他的生命體征。
“沒死,隻是暈了。”二号單手将黃鷗抗到卧室内,然後關上門。
他走回來,盯着宿雲喻問:“來談談嗎?”
“我隻是個小孩子,我什麼都不知道,”宿雲喻搖頭,指着被關上的房間門說,“你應該去找他,他知道的比我多。”二号在宿雲喻面前蹲下,一隻手鉗住他的肩膀,“我找的是你。”
一雙堅定的眼眸注視着宿雲喻。他嘴單不悅他向下一癟。
“找我做什麼?我隻是個小孩,什麼都幫不了你。”
“你可以,隻有你可以,”二号自顧自地說起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下一次清理就在十天後,我們必須在那之間打開城門……”
宿雲喻聽他說了會,無情打斷:“等等,我沒說要幫你。”
“你會的,進入惡金城的人沒有誰能逃開。十天後你們的異能會被抽走,記憶會被消除,沒用的人會被清除。”二号的眼中溢出恐懼,他踉跄地站起後退到桌邊,扶着桌角壓抑地呼吸,仿佛下一秒就會暈厥過去。
“我們得救人……我們要救人……”他嘶啞地說。
宿雲喻撫在他的胳膊上,異能悄悄覆上他的身體,不露聲色地檢查:“你沒事吧?”
二号的身體并沒有多大毛病,除了有點營養不良外,宿雲喻沒有發現其他問題,精神上的問題異能也檢查不出來什麼。
“沒事,”他深呼吸幾次,慢慢緩過來,長期壓抑的環境讓他經常出現呼吸不暢,驚恐等症狀,“老毛病了。”
宿雲喻和他拉開距離,态度變得緩和。他從小被教育要幫助弱者,所以他不能對二号的求助置之不理。
“我能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