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的城主的母親是都城研究院的管理,有些後台,”尤顧說,“販賣藥劑的那群人還監控着在嗎?”
回答他的是司蘭惟爾的副官:“幾個小時前他們的貨船要開,被我們暗中攔下來了。”
尤顧:“抓個人回來問問。”
司蘭惟爾:“對了,不是說少了一個人嗎?找到了嗎?”
“還沒,失蹤的人都是成年人,卡卡一個八歲的小孩抓他也沒用,應該還有另一批人。”
“還有人?賣藥的那群人?”
“還在查,書副官審出來工廠的人和一個叫白鼠的組織勾結販賣黑石。”
“他們放一個小抽能機在地下幹嘛?還抓那麼多人,是生怕我們抓不住他們嗎?”
書副官說:“據他們所說黑石裡面所蘊含的能量最近一年極速降低,他們抓人是為了利用抽能機抽取那些人身上的異能轉換到黑石上,抓買覺醒異能藥劑的人也是為了嫁禍給藥劑的賣家。”
“咚咚咚。”
克林的聲音隔着門闆從外面傳來:“司蘭上校,有突發情況。”
離門最近的尤顧走過去打開門問:“什麼突發情況?”
見開門的人是尤顧,克林送下一口氣,語氣也正常許多:“送去醫院的病人開始出現發狂症狀,和當初襲擊小雲喻那人一樣。”
司蘭惟爾三步并兩步地走到門邊:“什麼時候發病的?确定是什麼原因了嗎?”
“确、确定了,說是異能暴動,鎮定劑不管用,傷了好多醫生護士。”
“襲擊宿雲喻的那人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死了。”
“死了?”司蘭惟爾從中午開始眉頭就沒有松過:“去看看。”
“快讓開!”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兒啊——”
“吼——”
醫生護士、家屬還有病人全都擠在這一層,喊聲、叫聲此起彼伏,空氣也變得凝固,叫人呼吸不上來。
宿雲喻捂着耳朵躲在角落,但還是用痛苦的叫聲穿過走廊灌入耳中。
他已經盡力縮在牆角了,如影随形地嘶吼聲還是包裹着他,不肯饒恕他。
冷汗浸濕了額前的碎發,宿雲喻緊閉雙眼蜷縮着蹲在地上,小小一團,很容易被人忽視。
他被籠罩在壓抑的記憶中,負面的情緒被無限放大。
異能躁動着要沖破他的身體,一切感官無限放大,尖銳的叫聲,踏在地闆上的腳步聲,扭曲混雜的人聲。
紛雜的氣息充斥着人來人往的醫院。
他感受到一道恬淡的氣息正逐漸靠近。僵硬的身體緩慢地動了起來。
宿雲喻靠着牆,尋了過去,在拐角撞上趕過來的尤顧。
宿雲喻踉跄一下,向後倒去,在即将摔在地上時,一雙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提了起來,落入一個懷抱中。
刹那間,所有聲音氣息盡數褪去。
尤顧空閑的那隻手撫在宿雲喻的額頭,摸到一頭冷汗。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宿雲喻還處在恍惚的狀态中,反應慢了一拍。
躁動的異能老老實實地縮回體内,宿雲喻調動體力的異能發現它們異常的聽話。
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趴在尤顧耳邊說:“我可以幫你。”
尤顧:“?”
現在怎麼看也是宿雲喻更需要幫助吧?小臉慘白的沒有一點血絲,看來不僅要找一看看身體還需要順便看看腦子。
宿雲喻等了半天隻等來尤顧不信任的目光。他拽着他的袖子,目光隐隐看向尤顧後面的兩人低語道:“我們去别處,我偷偷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