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鬧的差不多了,該夠了!”
“再這樣鬧下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何苦呢?”
“罷手吧?”
……
藍筠雅迎着光站在别墅前,看着眼前不請自來,滔滔不絕說着話的男子,不覺好笑。
“俞覓凡,你哪來的臉來我面前說教?還有,這小區不對外人開放,你是鑽哪個狗洞進來的?”
俞覓凡一直在觀察藍筠雅的神色,見她嘴角勾起的嘲諷越來越濃,他其實心中是極其不滿的。
現在,他聽到什麼?
臉?
狗洞?
這女人是巴不得把他的臉往地上踩吧。
但不服他也得憋着,因為他不能讓這女人再報複下去,那樣他會和柳家,金老闆等一起玩完。
“這小區中有我的一個朋友,我是讓他帶我進來的。”先解釋了一句,然後他放低态度,道,“筠雅,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但不管孫荷,金老闆,還是芊語,都為此付出了不菲的代價。難道你真的想把事情弄的人盡皆知,你不要自己的名聲了?這樣兩敗俱傷的做法對你一點用處都沒有,又何必呢?罷手吧,以後好好過日子,讓一切過去都煙消雲散吧。”
藍筠雅的神色越來越冷,冰冷之意仿佛要突破胸膛,直接将眼前之人刺成篩子。
一條人命啊。
區區一句“煙消雲散”就可以扯清嗎?
做人豈能如此無恥。
她淡漠的注視着他,眼神冷成冰渣子:“如果你隻是來說這些廢話,那你可以走了……”
俞覓凡陡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以往的溫和,卻發現除了滾滾冷意和蔑視再無其它。
“藍筠雅,你果真要如此無情嗎?”
藍筠雅繃緊的臉微微散開扯出一抹笑容:“對無情之人,我本無情!”
丫的,真當她的脾氣和以前一樣好,就來說教嗎?
“你自己滾,或是我趕你滾,二選一!”她擡着緊握的拳頭,示威的意味十分明顯,大有你不滾我便揍你滾的架勢。
俞覓凡見狀立刻牙疼的想起了上次這個女人兇殘的和他讨要欠款的事情。
這女人……
又想對他展示暴力嗎?
無可救藥了!
俞覓凡臉色鐵青,指着她喊道:“藍筠雅,你别忘了我們還抓着你的把柄呢,你若是再不停手,就休怪我和芊語不客氣,把你對金老闆投懷送抱的事情宣告于天下。你是一個小人物,但你身後的曲少可不是,若是他知道你和那金老闆有一腿,還會悠閑的供養你,讓你住在他的别墅?恐怕把你打落塵埃都有可能,你非要賭上一賭嗎?”
藍筠雅黝黑的目光越來越寒,盯着俞覓凡那張賤臉的眸子也布滿冰霜。
果然關鍵時候和她想象的一樣賤。
威脅她?
恐吓她?
哼,這人真以為這些能撼動她。
“俞覓凡,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感覺自己瞎了眼!”
這不止是她對他說的,也有原主的意志在内。
俞覓凡見藍筠雅沉了臉,得意起來:“嘿嘿,怕了吧?怕了就按我說的做,讓一切停止。不然讓你……”
“不然怎樣?”淡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俞覓凡動作一僵。
身後有人?!
他僵硬着脖子向後看去,隻見一個俊逸青年站在那裡,無聲無息,一雙黑幽幽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這張臉……
這個人……
他知道。
憋悶了良久,他吐出兩個字:“曲少……”
曲言看着他,一聲輕笑:“以為是朋來,結果是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
俞覓凡心中一噎,想說什麼,卻面對這個短短時間就奠定了盛名之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曲言歪頭笑問:“方才我仿佛聽到你提到金老闆三個字,可否再說一遍讓我聽個清楚?”
俞覓凡卻唬了一跳,心中那一點僥幸也散去了,這人是來了多久?将他的話語全都聽了去?
他看了看曲言,又看向了那淡漠而立的女子。
不由驚訝。
事情敗露,那女人不是該害怕的顫抖嗎?為何如此鎮定?
鎮定的讓他心中有了極其不好的感覺。
藍筠雅看着俞覓凡那如被掐住了脖子的憋氣樣子,眼中浮起嘲諷。
“不用看我,在你來多久曲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