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讓事情繼續下去,遲早會燒到他的身上,他現在和柳芊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實話,他已經受到不小影響了。
柳芊語卻将頭搖的如撥浪鼓:“不,她不會和解的,不會,在我把她送到金老闆床上的時候就已經沒法和解了……”
俞覓凡呆愣了一下,才明白柳芊語說的是什麼。
他猛地抓住柳芊語的肩膀:“你……你方才說什麼?你把她送上了金老闆的床?”
金老闆?
那個四十多歲全身發福,财大氣粗,喜歡嫩模的金老闆?
“疼……好疼……”
柳芊語掙紮了一會兒才擺脫了俞覓凡的鉗制,眼神也冷了下來。
“怎麼,心疼了?不是你說那個女人太清高,不讓你碰嗎?不是你一直惦記着這件事嗎?男人都一個樣子,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你現在迷戀我,隻是因為柳家的資源可以為你鋪路,但某天你達到了自己理想的高度,回首往事,那個女人就會變成鮮活的朱砂痣,永遠成為你的遺憾。我柳芊語的男人怎麼可以去惦記着别的女人,即使那女人隻是過去式,我也要把她毀了,毀的你一想起來就反胃。”
說到這裡,她擡頭,冷笑中全是嘲諷:“金老闆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被他碰過的女人猶如被豬啃了。豬食,你還會……惦記嗎?”
俞覓凡被柳芊語眼中的冷意和那冰冷的話語駭的後退了兩步,直到踩到瓷片,弄痛了叫闆才微微回神。
“芊語……”
他的眸光複雜。
難怪那女人變化那麼大,難怪那女人出手毫不留情,原來根源在這裡。
柳芊語上前兩步,來到俞覓凡身前,傲然的看着他:“誠然我們之間有交易的成分在,但我也是付出了真感情的,覓凡,我的眼裡不容沙子,而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都是因為你,因為你……
仿若回音在腦中不斷的回想,俞覓凡更覺一股氣力從身體抽出。
柳芊語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俞覓凡,昂着頭走進了卧室中,她很清楚金老闆沒有得逞,但這些沒必要告訴俞覓凡,就讓他自己腦補吧,總歸以俞覓凡的性子,心中聖潔的蓮花沾染了污泥,他最後還是會嫌棄的。
她則不一樣,一開始,他便知道她是一朵黑蓮,黑透了的蓮花。
果然狼狽為奸的人最了解對方,俞覓凡隻在客廳坐了兩個小時就回複了正常,并對藍筠雅排斥不已。
他主動找到了柳芊語,道。
“你以前排斥異己,踩着她人上位的事情全都爆了出來,再加上那些受害者的作證,平添了許多說服力。可以說,你被人推到了風口浪尖,渡的過去,一切都好說,渡不過去,星途斷。”
柳芊語自然知道現在的形勢,她道:“爸爸已經在出力了,但對頭是曲家少爺,這場我輸的可能性很大。好在,我也不是隻有星途這一條路可走,大不了,回去做我的千金大小姐。”
但是不甘心啊,真的好不甘心,剛嶄露頭角,就被斬翼。
俞覓凡想了想道:“也好,與其硬撐着,不如先退,柳伯伯好幾次念叨你沒時間陪他。再說,你退了還有我,等事情平息下來,等大衆忘記了這些事情,你若想回來我們再想辦法。”
柳芊語點點頭,開始拉着俞覓凡商讨起來怎麼漂亮的退圈。
于是,幾日後,柳芊語因為敬業拍戲出事的新聞占據了頭條。
據說,她是因為小人構陷,心情不好,耽誤了拍攝,在調整好心情後,就全心投入了拍攝中,但因為長時間的勞累,不小心摔斷了胳膊,要長時間療養。
病床上,她聲淚俱下的訴說自己耽誤了拍攝,對不起導演,對不起大衆,誠懇的道歉,乞求原諒。
并在最後表明她身心俱疲,要暫時退圈。
自古,人類的情感都是同情弱者的,柳芊語聰明的用她的柔弱消除了不少影響。
在此期間,俞覓凡作為柳芊語的男朋友,日夜相陪,容顔憔悴,看在衆人眼中,也緩和一些情緒。
總之,兩人示敵以弱,挽回了不少影響。
對此,藍筠雅和曲言都有些佩服。
曲言:“呵呵,壯士扼腕,這招高明。”
藍筠雅不在意的道:“假惺惺的悔過有意思嗎?該作死時依舊會作死。”
她可不認為那女人掉幾滴金珠子就改了性子,恐怕心中更恨她了。
倒是俞覓凡,如此配合,耐人尋味,這是要吊死在柳家船上的節奏啊。
對俞覓凡這人,原主也是有恨意的,不然也不會想要他和柳芊語一起下地獄。
别看俞覓凡很多事情沒有參與,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既然知道,還放任柳芊語出手,可見也是一個推手,害的原主死亡的推手。
“事情不會就這樣算了!”藍筠雅目光閃閃的道。
同時,被迫在醫院養病的柳芊語看着電視上出現的曲言的身影,也發狠的道。
“藍筠雅,上層社會不是那麼好融入的,看誰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