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溪朝他吹了口氣,祁策閉了下眼,“那你說呀,是什麼?”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祁策不知道對質問這件事有種莫名的羞恥,做了好久心理建設,才吐出一個名字。
“......曲昭。”
“曲昭?”葉清溪疑惑,這可不是他預料中的名字。
葉清溪:“為什麼是曲昭?”
祁策:“?”
祁策:“這不是應該問你。”
低頭在青年唇上咬了一口,“你給曲昭換了我們的房間。”
委屈巴巴的,好像遭了一個特别大的委屈。
“你确定是曲昭?”葉清溪把祁策推下去,側着支起身子,“難道不是羅寶文那個小鬼非要大床房?”
他真想把祁策腦袋敲開好好看看,到底裝着得些什麼東西,怎麼能眼睜睜地倒轉因果張冠李戴。
“幸好你是做的演員,你當會計豈不是實習即喜提提籃橋深造資格?”葉清溪吐槽。
“所以為什麼你要幫羅寶文?”祁策瞬間對曲昭順眼了一些,覺得羅寶文刺眼得很。
一個小蘿蔔頭,怎麼比電線杆的存在感還強。
葉清溪把飛機上跟羅寶文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祁策第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望着青年想了很久。
“羅寶文,我們認識這個人嗎?是親戚,還是訂婚宴來的客人?”祁策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也隻有訂婚宴的時候,魚龍混雜,有可能聽到什麼他們所謂的秘密了。
至于曝光什麼的,祁策覺得這不是大事。
反正現在他很喜歡葉清溪,葉清溪也喜歡他,祁策現在很确定。
這是别人反對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被罵說欺騙不祝福沒有關系,因為他有幸福。
大事是葉清溪被威脅,祁策皺着眉,“他是什麼身份?我去查查。”
這麼一大串心理新路曆程葉清溪不知道,不然他一定先給祁策掰扯掰扯事業和感情到底孰輕孰重,什麼叫做輕重緩急。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祁策撐着腦袋,等他講羅寶文。
“我大哥,葉清越,你知道他媽媽姓什麼嗎?”葉清溪就這麼躺在床上感覺冷飕飕的,把被子拉過來滾了進去,嚴嚴實實蓋好後露出一個腦袋。
準确來說,是葉清溪大堂哥葉清越,的媽媽。葉家人關系之錯綜複雜,是祁家的幾倍,祁策想好了好久,才不确定地說:“好像是姓......羅?”
葉清溪點了點頭,“是姓羅。”
簡單來說......葉家的關系可能沒辦法簡單來說。就葉牧那一支,老爺子就有五個兒女,葉清溪和葉川穹是老爺子二兒子的孩子,葉清越是大兒子的。葉清溪的大伯母叫羅青,羅寶文就是羅青的侄兒。
這麼算下來,其實還和葉家挺親近的。
隻是葉清溪隻想離葉家能有多遠就有多遠,才沒馬上就認出羅寶文。
“這麼說起來,大哥應該是認識羅寶文的吧?羅寶文可能是他塞進來的。”祁策把葉清溪裹着被子抱住,這樣密不透風,就不用擔心涼氣從某個縫隙裡悄悄鑽進來。
兩人膩膩歪歪的,葉清溪嫌這樣抱着有些難受,隔着被子踹他。但被子太厚了,根本揣不到人,于是從被子縫中鑽出來偷襲,被祁策捉住。
葉清溪扯了扯腿,想收回來,祁策捉得很緊。葉清溪放棄掙紮,“大哥?跟他有什麼關系?”
他就記得這期第一次直播的時候,葉清越主動“借”給他們别墅,莫名其妙不懷好意動機不純。
“大哥也投資了。”
也是因為前有葉川穹。
葉清溪:“......”
葉清溪沉默。
“他投資是因為羅寶文吧?”葉清溪想讓自家大哥的形象更正人君子一點,但他偏偏、偏偏!想到了一個詭異的點。
孟雲霆在吐槽這棟屋子像pd貪污弄來的時候,攝像師告訴他們這是他們的投資商特意安排的。
特、意、安、排。
《愛人假日》是個很火的節目,葉清越不會恐怕也不能成為獨家冠名商,節目組肯定是希望拉到的投資越多越好。所以這個投資商,背後不可能隻站着葉川穹和葉清越兩個人。
可是葉清溪怎麼就有那麼一種直覺,排除了金主甲金主乙金主丁,還排除了葉川穹,怎麼就把這個“特意安排”的嫌疑人安在了葉清越身上呢?
大概從給送給葉榮的狗取名哈哈,就看出了葉清越他大哥,這個人狗東西的本性了吧。
葉榮隻是不會取名字,哈士奇又有昵稱叫二哈,他就打算這麼取了,葉清越非要忽悠他二哈就是兩個“哈”,就是哈哈,這個名字非常獨一無二,因為他以後隻要一笑就能把哈哈叫過來。
别的小狗隻會聽名字,他家的小狗會識人眼色。
多獨特,多拉風,你以後肯定是小朋友當中最靓的崽!
被他爸忽悠瘸的葉榮頂着漏風的牙笑了,當即把二哈改名為哈哈,并且對小狗進行了艱苦卓絕的訓練。苦練多月終于練成神功。
把一個哈士奇訓得能聞笑而動,出這個馊主意的葉清越也是驚歎。
“然後呢?”
“然後,葉榮知道葉清越隻是想看他漏風的牙。”葉清溪難得翻了個白眼,“逗小孩子,也是夠無聊的。”
祁策也覺得好笑,“你這麼一說,大哥在我心中的形象都沒了。”
葉清溪:“他自己做的事,誰要管他。”
羅寶文“威脅”葉清溪,讓他幫自己追曲昭,也就是說他現在和曲昭沒在一起。這次上節目,可能都是因為見到葉清溪祁策因為《愛》在一起了,才想着複刻一下,來一個祁葉2.0版曲羅。
那他之前一系列掉智商的操作就都解釋得通了。
故意沒帶衣服,是想穿曲昭的衣服。
故意拿出手機,是想能名正言順依賴着曲昭。
不願住标間就更明顯了,不就是想睡在一起增進感情嘛。
對此,葉清溪評價:“幼稚。”
“變/态。”
他和祁策的聲音交疊在一起,葉清溪斜眼看他,“你還好意思說?”
祁策當然好意思說,他們開始時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的,連牽手都是問過青年同意的。
像功勳一樣,祁策想一件件擺出來炫耀。
葉清溪頭疼,真想拿跟針把這家夥的嘴縫上,或者把他腦子裡總喜歡轉移到另外一個話題的回路堵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