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溪捂住他的眼睛，“不許看我。”

他的眸子像含着溫柔的，還未成形的琥珀，看起來毫無危險，靜靜看着看着，就會一不小心攝進去，被裡面的東西包裹，最後逃無可逃。

祁策沒有順從的不上眼，隻是任由葉清溪捂住他，深邃的光從指縫中遺漏閃爍。

葉榮被祁策抱在膝上，夾在兩個大人中間，開始空間還很大，絨絨不知道清清在和這個看起來有點可怕的哥哥說些什麼，就自己玩。

可玩着玩着，絨絨覺得自己坐的地方變窄，擠着他了，他非常不喜歡的扭了扭，腦袋後仰砰砰兩下撞可怕的哥哥的胸膛，“要呼吸不了了！”

絨絨擰着小眉頭，小拳頭腳嘿哈一蹬，也不知道蹬到了哪裡。

葉清溪捂着被錘到的下巴，往後靠了靠，幽幽的沒有說話。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是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了。

跟祁策在一處，沒說兩句氣氛就會變得不對勁，在孩子面前都能不顧了。

關鍵如果隻有祁策單方面，葉清溪完全可以扭轉回來，這個男人不是不受控制的野獸，他親自給自己帶上頸鍊并雙手奉上，葉清溪隻要輕輕一拉，所有野性的、不堪的、不受控的遐思都會全部收攏。

問題在他。

他放任并逐漸沉迷事情的發展。

葉清溪扶額，沒骨頭似的半靠在沙發上，不想說話。

葉榮一腳也蹬到了祁策，小孩子一身蠻勁，這麼一下還挺疼的，祁策想幫葉清溪揉揉下巴，但看出他有點不想理自己，隻能低頭看看懷裡的小孩。

蹬這麼大力，小家夥肯定也踹疼了。

祁策俯下身，挨得更近了，葉榮剛才隐隐約約聞到的味道更濃烈了。

“臭。”他頭一擰，捂住鼻子，“哥哥身上臭。”

葉清溪望過來。

祁策身子一僵，把葉榮放了下來。

一下沙發的葉榮，一骨碌又爬到葉清溪身邊，在他耳邊叽裡咕噜說了一串。

葉清溪往過來，似笑非笑，還沒說話，祁策站起來脫掉外衣，“抱歉，應該是煙味。”

他想去換件衣服。

葉清溪跟着他進了卧室，關上門，把男人堵在面前，“之前看你不抽的。”

葉清越抽煙，還很厲害，葉榮鼻子很靈，每天葉清越回家都會先讓他在家門口仔仔細細聞聞，絕不允許三手煙帶進家門一點。

能讓葉榮聞到，祁策隻怕之前抽得很兇。

“你不讓我幫你。”祁策垂眼，任由葉清溪從他口袋裡摸出煙。

葉清溪點了一根，含着煙霧，沖男人吐了一口，“懲罰我？”

“不是，就是有點難受。抽一點會好一些，那三個月也是。”祁策沒從中找到什麼愉悅感，也享受不了尼古丁的滋味。

隻是一支煙的時間足以讓他心靈平靜、放空，不再如行至沙漠的旅人那般，迫切的思念青年。

葉清溪沒有說話。

隻是靜靜抽着這一支煙。

沒一會室内煙霧缭繞，之前祁策還會嗆到，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

“抽煙會死的，我比你大兩歲，你這樣可能會比我早死十幾年。”葉清溪撚滅最後一絲火星，去打開窗，“我不想要一個早死鬼，要麼我們就一起。”

葉清溪又拿出一支煙，啟唇輕咬着，含糊不清地說：“一起早死。”

祁策把它搶走，攥緊揉成一團。

“不可以。對不起，我不會了。”

葉清溪抱住他的腦袋，祁策像一個大狗狗似的擠進懷中，葉清溪親了親他的額角，“以後你要是再想抽，就記着次數，我換成親親補給你。”

祁策應了一聲，腦袋又往裡面拱了拱。

葉清溪：“一家三口，還想不想發？”

“獎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