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爆出來的瓜是假的,上下都有監控很容易解釋得清,倒是劇組給那位“有背景的演員”加戲,還真沒有假。
他,葉照夕。
在劇組摸爬滾打、可憐可悲、可歌可泣了一個多月,終于被姚延認可,并且還給他加了一段戲。
就是兵臨城下,斜角巷的涼岑城破,城裡的富家少爺家破人亡,再沒法上城裡的茶樓悠閑的喝上一盅茶,他爬上城樓,看着城外屍橫遍野,随即一躍而下。
本來這段應該是有一段唱腔的,葉照夕這嗓子怎麼也學不會,姚延這個強迫症都快被他整抓狂了。
最後不得已,還是忍痛删掉了唱戲的部分。
就這可憐巴巴的一小段戲,連台詞都沒有,葉照夕還要被人說走後門,是靠清溪哥的關系逼迫姚延導演加的,還說他是什麼清溪哥的小情人,祁策哥被綠了什麼的,簡直不能忍。
“清溪哥,你什麼時候澄清?”葉照夕實在受不了網上各種對葉清溪各種诋毀,還有跑到祁策微博底下威脅分手的。
簡直烏煙瘴氣,真是愛其欲其生,恨其欲其死,翻臉速度之快,讓葉照夕都感覺可怕。
最關鍵的是!事件從晚上開始發酵,到現在,祁策的微博一!點!動!靜!都沒有,沉默得好像默認了一切。
網上一群人就是這麼以為的,愈加放縱的嘲諷诋毀葉清溪。
葉照夕難以置信,簡直是看錯祁策這個家夥了!
“祁策真是太可惡了!”葉照夕一錘桌子,空曠的辦公室傳來一聲巨響。
“确實讨厭。”葉清溪附和。
葉清溪皺眉,“我都跟他說得明明白白的了,現在按兵不動,是要借機炒炒熱度,等這個事情鬧大了才能給盛和更深重的報複。”
“他的号我都收走了,他竟然還暗戳戳讓工作室發什麼東西。”
葉照夕:“......”
想通了清溪哥想幹什麼,默默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一連幾條都是告诽謗名譽權的判決文書。
雖然葉照夕隐隐了解到娛樂圈這種案件司空見慣,完全成了一種用來以偏概全的洗白手段,但這樣密密麻麻,每個都追責的架勢,也不經讓人頭皮發麻。
葉照夕:“這是什麼?”
葉清溪托腮,“之前上節目有點争議,他覺得影響到我很抱歉,所以要震懾他們,讓這些人不敢随意罵我。”
“很天真是不是?”
“可看到他一直在努力做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事,還覺得,蠻可愛的。”葉清溪勾了下唇。
祁策這樣,葉清溪還要出錢壓熱度,不過也壓不了多久。
公關那邊看着祁策工作室判決文書相關的熱度越來越高,葉清溪還是跟葉照夕說,想發什麼就發什麼吧,為了随時都會再有的熱度憋屈自己一時劃不來。
“不過發之前文案要給宣發和公關看一下。”葉清溪起身把椅子讓給他。
“好。”葉照夕興緻勃勃,決心要發一個驚天一聲巨響,老子閃亮登場的那種文案。
正想着,他聽到咔嚓一聲,葉清溪推開門要走,擡頭詫異地問:“清溪哥,你要去哪?”
“接人呐。”葉清溪顯得有些無奈。
葉清溪驅車回到和祁策合住的公寓,大哥葉清越跟他說把人放到家門口了,葉清溪驚出了一身冷汗,門外他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葉清越這個心大的家夥,竟然把人直接丢在門口,葉清溪一邊給人打去電話,一邊打開門。
剛拉開一條門縫,就聽到清脆的一聲“清清回來啦!”,一晃眼小旋風一樣的家夥砰得一身撞進懷裡,撞得葉清溪往後退了一步。
身上挂着的小家夥還對目前的位置不滿意,像一條小毛毛蟲一樣,撅着屁股拱呀拱,一點一點往上挪。
葉清溪感覺身上像挂了個秤砣。
“葉榮!”
葉清溪艱難邁着腿,一腳深一腳淺往屋子裡走。
感覺到眼前擋下一片陰影,葉清溪擡起頭,嘴唇動了動,“你回來了。”
男人靜靜看着他沒有說話。
他在生氣。
在氣什麼,葉清溪也知道,不過他不打算哄他,這是觀念不同的事情。
這種事之後再說,葉清溪揉了把小侄子肥嘟嘟的小胖臉,沖祁策說,“還愣着幹什麼,快幫我把這個小胖墩搬下來。”
祁策默默彎腰,單手把葉榮抱起來。
絨絨這個小家夥也不覺得害怕,安然呆在祁策懷裡,拍着手讓葉清溪快進來。
“清越哥和嫂子有事,他們都不放心絨絨,所以把他放這兒來玩幾天。”葉清溪解釋。
祁策明顯還在氣着,不怎麼說話,被絨絨拉着玩手,冷臉假裝無視了葉清溪十幾秒,才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葉照夕應該已經發微博了,事情都解釋清楚了。”葉清溪坐過來,捏了捏絨絨的小胖手,中間幾次擦過祁策的指尖,卻沒有碰他。
絨絨為才見了幾分鐘的叔叔打抱不平,“清清也捏這個叔叔,不可以光捏我。”
葉清溪:“可以呀,但是這個叔叔好像不願意讓我碰。”
“願意呀,願意呀。”絨絨擰着小眉頭,抓住祁策的大手嘿咻嘿咻幫葉清溪搬過來,“這樣就可以捏捏啦!”
葉清溪笑作一團,沒骨頭似的倒在沙發上。
祁策看着他,終究按捺不住,被絨絨置于青年小臂的手輕輕揉捏着。
“現在我可以登錄,我的賬号,發一條我想發的微博了吧?”
祁策咬文嚼字的樣子深得葉家真傳。
葉清溪輕哼一聲,随意地問:“那祁先生,想在你的賬号上,發一條什麼你想發的呢?”
祁策抱着絨絨往後靠了靠,一手抓着葉清溪的小臂,語氣發狠,“就說,沒有情變,沒有出軌,連孩子都有了。一家三口,親親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