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溪以為接下來會是看電影,和其他人的約會流程一樣。
而且,說了下面會是祁策想去的地方,竟然不是跟電影演戲有關。
“看電影你不會覺得無聊,千篇一律?”植物園距離跳傘的地方不遠,無需坐車,兩人步行就能走到,不用說肯定是祁策的精心規劃,“而且,你跟之前的人,已經夠去看過很多次了吧?”
之幽怨,之暗戳戳。
都不肯用前任來稱呼,還要茶一把。
酸得新跟他們的攝影師把穩的畫面一抖。
葉清溪呵呵:“這個場合,别逼我說傷人的話。”
一招見效,祁策老實閉嘴。
祁策去植物園的次數也少,演員當久了,每天都是文字、聲音和畫面,休息時反而一點不想接觸這些,看電影有時都會不自覺的以演員的視角開始鑒賞分析,用來娛樂打發時間的事又變成了工作似的。
安靜一點,不用說話,不用思考,植物園很适合他的要求。
這座城市草木繁盛,花數豐榮,通向植物園的線路需要走過一段長長的河堤,堤邊停泊着大大小小的漁船,還有廢棄的,破舊程度一看就棄置許久。
這條河不算寬闊,對岸擡眼可見。
“是不是很像我們離家出走遇到的江堤?”祁策唇角勾起一絲笑,他今天穿得很輕松,淺色西褲,上身搭了一件T恤,不是是寬松的版型,輕微屈起手臂,覆蓋的肌肉都能撐起布料。
荷爾蒙炸裂。
卻在說小學雞離家出走。
割裂感極強,但很祁策。
河堤的風大,吹得葉清溪發絲淩亂,衣領翻飛。他眯眼迎着風,回想祁策說得那件事,“那件事已經被我當做黑曆史打入冷宮,你竟然還敢提。”
以葉老爺子的強勢程度,葉清溪做不出離家出走這種事,這件事的主謀就是祁策。
“為什麼會是黑曆史,為什麼會從出去玩變成離開出走,還不是因為葉哥。”
他隻是帶着葉清溪,在沒有大人的陪同下,單獨從家跑到江堤,自己補足了學校取消的春遊,結果在祁家就變成了離家出走,葉家更嚴重一點,叫拐/賣未遂。葉川穹在兩個崽子遲遲未歸家時報了警,聲稱一個比自家弟弟小兩歲的男孩拐走了他。
祁策磨了磨牙,“葉哥果然一開始就不喜歡我吧。”他們出門可是撞見了葉川穹,還跟他說了要去做什麼。
葉川穹什麼都沒說,更沒阻攔,結果下手這麼狠。
一個六歲一個八歲的崽進橘子,兩小隻蹲着聽警察叔叔訓話,該是多麼大的打擊。
葉清溪也想到了當時的情景,久久未語,吐了一口氣,拉着祁策大步向前,“快走,這種事情我不想再回憶了。”
他就沒說錯,遇到祁策,就沒好事!
一點都沒有!
好在,植物園的靜谧足以慢慢消化想起黑曆史的窘迫。
這個時候,草木生長,群花盛放,極繁的植物堆簇,是葉清溪平日接觸的珠寶設計之美,祁策所處的聲像樂影之藝術,完全不同的,生機奔放的美麗。
植物園各處都有設計座椅,葉清溪祁策逛了一會,選了一處地方坐下。
他趴在桌子上,覺得有些累了。
不同種類的葉子遮擋着,陽光細碎而下,感覺不到一點熱意,清清涼的。黑色的桌子上還有一小片陽光印刻的葉影,葉清溪把手放在上面,曬曬太陽。
微風吹拂,惹人困意橫生。
葉清溪開始耷拉眼皮。
pd開始緊張,給祁策發消息,讓他們進行下面的環節。總不能真讓人睡着了,是吧,直播呢,光看他倆睡覺總歸不好。
祁策看了眼手機,有節奏的輕拍葉清溪的肩,這可一點不像是在把人叫醒,哄睡似的。
pd想罵人。
“咱們就這樣不說話,真的可以嗎?”葉清溪隻是有點犯困,眼睛閉了一會兒,感覺好了很多。第一期他也不怎麼了解娛樂圈,就任随心造作了,最近深入了解,有了點職業意識,畢竟他上《愛人假日》還有片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