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你看看群,”王圓心拿着手機走到陳可容工位上拍了拍,“你看群裡老大是不是被盜号了,怎麼這麼奇怪呢?”
陳可容湊過來就着王圓心的手機瞅了一眼,兩眼向上一翻,“沒被盜号,就是本人。”
“可是......”
“你就當他吃錯藥了吧。還是長期的。”
祁策拿了群裡的表情包發給葉清晰,側身卧在床上等着回應。
他睡的是葉清溪原本在的那一邊,手下是葉清溪同樣感受過的柔軟,臉深陷入床墊,隐約還能嗅到殘餘的屬于另一個人的味道。
葉家人都慣用香水,葉川穹是多種适用于場合的大牌熱門香水,而葉清溪身上的,清冽、冷然。
祁策隻覺得,好聞,好香。
他等了一會兒,側身換了一個姿勢,葉清溪才姗姗來遲。
[yaya]:今天回不成了,我哥有事。
[yaya]:我睡了。
祁策歎了口氣。
[QC]:早點睡。
他今晚是睡不着了。
也許老天聽到了祁策的這聲感慨,門外傳來兩聲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是季昭。
祁策很訝異,他沒想過兩人還會有私底下的交流,“有什麼事嗎?”
季昭不敢看祁策,“我來、我來是想說,尋文跟寥江宇告狀前沒有跟我說過,我不知道這件事,要是我知道絕對不會允許他這樣做的......”
季昭還想多說一些,祁策直接點名了他話外的意思,“你是想說,這件事和你無關,所以讓我對你收手?”
季昭點了點頭。
祁策撐平了嘴角,一手撐在門邊,沒有要走出來的意思,“不可能,我不會收手。”
季昭:“你怎麼能這樣?!”
祁策莫名其妙,“覺得很沒道理嗎?葉清溪不也是一樣,他有說錯做錯過任何事嗎,為什麼要慫恿廖江宇來鬧。我就是在遷怒你,那又怎麼樣,我不想跟你們講道理。”
“你對葉清溪說的那些陰陽怪氣的話,是覺得别人聽不出來還是我聽不出來?一下子火了太過自信,連自己演技稀爛都忘了。”
季昭對祁策前面說的還覺得沒什麼,可一個演技稀爛,瞬間讓他破了防,“那些劇都是我一個一個通過試鏡,得到導演認可的。你知道給了我一個機會而已!憑什麼高高在上地認為那都是你給我的,憑什麼把我的工作奪走!”
祁策:“你以為試鏡過了就一定非你不可了嗎?導演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推薦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換掉你。”
“我也沒有做些什麼,隻是跟那些人提了一句,你該怪你的演技沒有好到讓他們非你不可。”
說完,祁策又想到什麼,緊擰起眉,說:“你官宣那天我們就已經默認分手。趁着現在我明确跟你說明,季昭我們已經分手了,不要再來私下見我。”
“前任就應該跟死了一樣。”這句是跟葉清溪學的,祁策抿了抿唇覺得他說得很對。要是今晚葉清溪還在屋裡,看季昭深夜來找自己得怎麼想。
祁策變得警惕,後退幾步,拉上門隻剩下一條縫隙,“請你離開。”
醫院。
葉清溪放下了手機,葉川穹接過熊哥繳納好的單據,意味不明地說了句,“還有心思玩手機。”
“是祁策。”葉清溪接過病曆翻看,看不懂隻好作罷,“怎麼樣,殘了嗎?”
他漫不經心的。
葉川穹沒好氣地瞥他,“差一點,差一點你剛在網上火了就要塌房。”
葉清溪忍俊不禁,“哥你還看了直播?”
“少貧嘴。”
“是他先開的口。”
葉清溪收起笑,悠悠地掠過病房門口上的玻璃窗,“我看這個供應商腦子蠢得很,不靠譜,撤了吧。”
葉川穹想抽煙,“換供應商這種你以為就是我一兩句話的事?真看霸總文看上瘾了。”
葉清溪沒再說話。
其實也就是一丁點的小事。
葉家兄弟在桂園吃完飯,離開時遇上了公司合作的供應商老總,這位老總極為熱情邀請葉川穹葉清溪玩一玩。盛情難卻,葉川穹帶着葉清溪去了高爾夫球場。
葉清溪對高爾夫沒興趣,卻也不是不會,老總卻總笑着說要教教葉清溪。
葉清溪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老總自知沒趣,轉頭跟葉川穹邊打球邊說話,葉清溪則自己拎着杆子在一旁自己玩。
兩人聊着不知說了什麼,老總登時笑了兩聲,“葉老爺子也快給你相看對象了吧,弟弟跟祁家長男聯姻,老爺子應該會給你挑一家小姐。哎呀姜還是老的辣,做什麼心裡都是有數的,葉老弟你爹媽雖然......可葉家确實是眼見着越來越好,對他我隻能比個這個。”老總伸了個大拇指。
葉川穹冷眼沒有接話。
葉清溪手遮在額頭上擋了擋太陽,握起杆子,将腳下的球往前撥了撥。
隻聽到哎呦一聲慘叫。
葉清溪收回揮杆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