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順手把一顆車厘子塞進了淩越嘴裡強行将其靜音:“好了好了知道了。”
徐翩若和青岚又是對視一眼,一臉嗑到了的表情。
最後還是徐翩若出來當了和事佬:“要不這樣吧,咱們就賭車厘子。”
“行吧。”青岚勉強答應了下來。
他坐在徐翩若上家,對家是翠翠。這裡面玩牌最厲害的應該就是青岚和翠翠兩個人,青岚不必說,賭場裡沉澱過的,翠翠也是個麻将老手。
但徐翩若和淩越,看拿牌的姿勢,就不是老手。徐翩若還隻是動作生疏而已,淩越就離譜得很了,13張牌,三張三張十分規律地分别擺放開來,就差沒大聲告訴别人自己要胡什麼牌了。
但說來也怪,從坐在這裡開始,就是淩越這個新手胡牌胡得最多。
開始的兩圈,大家還都很拘謹,很規矩。打着打着,就開始不對勁起來了。
翠翠開始探出一縷細小的法力悄悄摸淩越的牌,青岚手中的牌也是上一秒還是六筒,開了個杠之後莫名其妙換成了八條。
徐翩若要打出一張八條的時候,就聽後面坐着的陳思遠爆發出了一陣猛烈的咳嗽。
她這張牌打出去,怕是要一炮三響。
眼看着徐翩若收回了那張八條,青岚和翠翠陰恻恻地看向了陳思遠。
陳思遠撓了撓頭,避開兩人譴責的目光,站起身去關窗戶,一邊走還一邊念叨:“哎呀這江邊是有點溫度低哈,凍得我都有點感冒了。”
隻有淩越,仿佛還在狀況外。他一臉認真地抓了張絕章八條,皺着眉看了半天,小聲問翠翠:“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自摸了?”
翠翠探過身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是是是。”
淩越三張三張地把牌推倒,亮給大家看:“好像都是條子。”
“?!你怎麼又胡了?”青岚眼睛瞪得像銅鈴,“不是,這怎麼跟你玩?自摸絕章八條,就硬胡?”
他認真地看着淩越的牌,試圖找出一絲詐胡的可能性。
但顯然沒有這種可能。
青岚一把把自己的牌推倒:“這怎麼玩?西瓜應該冰好了,我去切一下,小陳你過來替我玩會兒。”
陳思遠還想推辭:“可是我……”
“别跟小爺說你不會,你肯定會。”青岚把陳思遠按到座位上,“就替我打一會兒,等我切完瓜就回來。”
說完,他附在陳思遠耳邊,小聲道:“就給我猛盯淩越。”
陳思遠點了點頭:“我試試吧。”
陳思遠上了桌之後,戰況就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他出牌不快,動作也是很生疏的,表面上看起來,從他坐下開始,就沒赢過。
但其實,他一直在卡着淩越要的牌,同時還不停地喂牌給徐翩若。
等青岚切好瓜出來,徐翩若面前的小盤裡已經堆了不少車厘子了。
這西瓜切得非常漂亮,方方正正,大小正好是一口的小塊,分成了四個小碗,裡面還放好了小叉子。
青岚給每個人手邊上都放了一碗,之後便拿着剩下的那碗坐在了徐翩若身後,一邊指點她打牌一邊把西瓜喂到她嘴裡。
淩越順手叉了一塊塞進嘴裡,皺了皺眉,又嘗了一塊:“你買這瓜怎麼不甜啊?”
翠翠嘗了一口:“确實,這麼紅的瓜,怎麼吃起來沒什麼甜味兒呢?”
“有嗎?”徐翩若在青岚的指導下打了張牌出去,“我吃挺甜的啊。”
陳思遠嘗了一口,看了看青岚賤兮兮給徐翩若喂西瓜的不值錢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己的那碗,瞬間意會,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是挺甜的哈。”
最後的戰果,陳思遠把青岚之前赢的車厘子全輸光了,而徐翩若這個既沒有新手光環又沒有技術的人,成為了最大赢家。
幾個人告辭後,青岚幫着徐翩若把房間複原好,拿着他們用過的碗盤去水池洗。
徐翩若拿着包Pocky,閑得滿屋亂轉,溜達到青岚身後:“辛苦啦!”
青岚扭過頭一樂:“應該的應該的。”
他這時候正系着個小熊圍裙,挽着袖子,手裡洗着碗,發絲略微有些散亂,整個人人夫氣質拉滿。
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徐翩若手中的Pocky,草莓味兒的。
不知怎麼地,他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了之前去小吃街的時候,那個草莓味兒的冰淇淋。
他一挑眉:“吃獨食?給小爺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