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淩越剛一關上門,就起勢準備動用法術收了翠翠。翠翠也反應很快地後退了兩步,一臉有恃無恐道:“你可想清楚了,我現在要是大聲喊你欺負我,你等會兒怎麼跟姐姐解釋?”
“不要臉,一萬多歲的妖管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叫姐姐。”淩越一想也是,現在還真不能把她給收了,隻能過過嘴瘾了。
“你管我!我長得嫩不行嗎?”
“你到底要怎麼樣?纏着一個普通人幹什麼?”
“我!要!自!由!”翠翠笑意盈盈地說道,“我纏着她,就是因為她是普通人呀,你又不能拿她怎麼樣。我們來做筆交易吧。”
“什麼交易?”淩越扶了扶眼鏡。
“你讓我在外面玩一陣子,等我玩夠了就跟你回去。”
“不行,你之前把那些人吓成那樣,誰知道你以後又要起什麼幺蛾子。”
“我本來在這個溫泉山莊待得好好的,是他們打擾了我哎!我隻是想裝鬼把他們吓走而已,又沒有害人!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進去找姐姐告狀!”翠翠把手搭上門把手作勢要推門。
“這樣吧,”淩越想了個折中的法子,“玩可以,但你不能離我太遠,也不準随便使用法術。”
“啊?”翠翠有些不情不願,“不能換個條件嗎?”
“不同意的話,你就去告狀好了。大不了撕破臉,我直接抓你回去。”
“好吧好吧。”聽到淩越這麼說,翠翠打了個冷顫,趕緊同意了。
“把這個戴上。”淩越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紫翡手镯,抛給了翠翠。
翠翠一伸手接住手镯,對光打量着:“水頭真不錯。還是半山半水的,這玩意兒是幹嘛的?”
淩越手裡拿出一個玉佩,上下掂了掂:“我這裡還有個玉佩,跟它是一對。能随時感應到你的位置和情況。你趕緊戴上,然後進去就跟她說我把你哄好了。”
“這不是打電話就能解決的問題嗎?為什麼要用法器啊?”翠翠十分不解。
“别管。”淩越總不能告訴她自己社恐不喜歡打電話吧,“對了,你為什麼要跟她說你是我女朋友?”
翠翠看到手镯這麼好看,倒也沒那麼抵觸了,戴在了左手腕上。聽到淩越說“女朋友”這事兒,她一臉疑惑地擡起頭:“不是我說的呀,是那個……沈子凡說的。”
“青。岚。”淩越手裡捏着的門把手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他們怎麼這麼半天還沒聊完,不會出什麼事吧?”青岚實在有些坐不住了,跑到門口趴在門上試圖聽聽有沒有聲音。
正在這時,剛好淩越拉開了門,倆人撞了個正着。
青岚跟淩越一對眼,就感覺這小子不對勁,怎麼感覺……陰恻恻的呢……
經過青岚身邊的時候,淩越透過眼鏡瞟了一眼他,拉着翠翠的手來到徐翩若旁邊。
“老闆,我們倆談完了。”
翠翠忙配合地挽住淩越的手臂。
徐翩若一擡頭,注意到翠翠手腕上戴着的手镯,又看到倆人親密的樣子,看來是真和好了。
“問題解決了就好。我幫你們叫輛車回市區?”
“老闆,我能申請來劇組這邊幫忙嗎?”
徐翩若和淩越同時說道。
徐翩若小說裡的角色接二連三地穿越到這個世界,她自己本人也面臨着被謀殺的風險,作為靈管局的成員,淩越必須留在徐翩若這個突破口身邊。
“來劇組幫忙?”徐翩若有些猶豫。
她确實人手不夠,跟沈子凡兩個人每天忙得四腳朝天,淩越能來當然是好的,隻不過……
“那你不要亂說話亂辦事,什麼都要聽我的。”徐翩若提出條件。淩越的工作能力可以,但是他的情商實在讓她擔憂。
“好。”淩越滿口答應下來。
“那翠翠……”徐翩若看向翠翠,“怎麼安置她呢?”
“姐姐,我沒有其他地方去啦!”翠翠又開始裝可憐。
“我來安排她。”淩越微笑着強行攙起死活不願意起來的翠翠。
“你幹嘛!哎喲!”翠翠非常不樂意。
“老闆幫我們勸架已經夠辛苦了,怎麼能繼續麻煩人家呢。”淩越溫柔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此時,任通達正活人微死地坐在靈管局安排的收容間裡。
淩越不來簽字,他就沒法從這裡出去。
打電話也不接,這人到底幹什麼去了啊!!
任通達含淚45度角望着收容間的天花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而淩越……剛從青岚那回房,就聽那個玉佩裡傳來了翠翠的聲音:
“淩越淩越!呼叫淩越!聽得到嗎?不好啦!出大事啦!你快過來!”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淩越就彈了起來,飛快出現在了翠翠的房間門口,她的房間這時正關着門,淩越顧不了那麼多了,一個手訣就打開了門鎖。
房門應聲而開,翠翠正躺在床上好好的,甚至臉上還敷了張面膜。
“?”淩越說了個問号。
“幫我關下燈,順便把門帶上,謝謝。”翠翠正捧着平闆電腦追劇,手裡還握着根不知道哪弄來的黃瓜啃得正香。
“?”淩越又說了個問号,之後面無表情地轉身拔掉翠翠的房卡,關上了門,順手把房卡扔在了門口。
“生氣喽。”翠翠啃了口黃瓜,敷着面膜的臉在平闆電腦的幽光下現出了幾分惡作劇得逞的開心。
第二天一大早,翠翠不知道跑去哪玩了,淩越便跟着徐翩若一起去了拍攝場地。這邊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李導已經提前去了下一個場地勘景,這邊隻剩下B組的人進行一些補拍的工作了。
年後下了幾場雪,饒是在溫泉旁邊,也免不得受寒。劇組裡不少人都得了流感,徐翩若也不幸中了招。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頭重腳輕,到了現場吹了會冷風,更是感覺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剛好陳思遠被徐翩若派出去處理新書出版的事,徐翩若大剌剌的性子,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生病了,還頂着昏昏沉沉的頭在現場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