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竟啟唇又想說話,房門卻在這時砰的一聲被撞開了。曾瑤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把[木倉],含淚罵道:“你這個作死的小娼婦!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來吓我的女兒!今日我非斃了你不可!”
“曾姨太!”
“姨太太!”
桃葉、程竟、萬壑松都不由得擋在床前,程竟冷聲道:“姨太太是要在我面前開[木倉]?”
“程竟,你竟然還護着這個妖女,她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曾瑤舉着[木倉]又往前走了兩步,喝道:“照兒就是我的命根子,誰也不能害她!程竟,我最後警告你一次,讓開!否則的話,别怪我不顧你的死活!”
“哎唷~姨太太好大的口氣,竟然敢不顧少帥的死活。”溫柔嬌媚的聲音響起,董曉曼一身裁剪妥帖的旗袍,盡顯身軀的妖娆玲珑,她笑吟吟地問道:“任副官,你怎麼說?”
任桓把玩着手上的[木倉],漫不經心地說:“我是少帥的副官,當然是誰拿[木倉]指着少帥我就用[木倉]指着誰了,就看誰的[木倉]子快了。”
他說着便舉起了[木倉]。
曾瑤的臉色登時難看起來,現在的情形是她要是開[木倉]殺了這妖女,任桓就要開[木倉]打她?這督帥府裡的男人都怎麼了?一個兩個都被這妖女迷住了?
正在僵持之時,董曉曼又開口了:“姨太太,有話好好說,做事這麼急躁是要被懷疑的。”
“慕家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曾瑤揚眉罵道,“一個少帥的通房姑娘,董曉曼,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教訓我這個姨太太?滾一邊去!”
她刻意用通房姑娘和百樂門的出身羞辱董曉曼,董曉曼卻臉色不變,依舊笑着說:“有些人出身卑微,但心地善良淳厚,有些人知書達禮,卻不知教出個什麼女兒,被人揭穿了壞事,當媽/的又着急把人滅口,生怕被人說破更多。唉……大帥若是知道……”
“董姑娘。”明夷打斷道,她從床上站起來,身上穿着薄薄的棉質睡衣,一邊穿鞋子一邊道:“姑娘的好意,貧道心領了,隻是為了貧道這個出家人鬧得不安甯,貧道心中過意不去。一切自有天定,既然姨太太不歡迎貧道,那貧道就走吧。”
她說完外衣也不穿,頭發也不梳,越過衆人走了出去。路過曾瑤的時候,明夷微微一笑,溫和道:“姨太太今日這般對我,希望日後别後悔才是。”
語罷大步往前,寬大的衣袍裙袂飄飄,仿佛乘風而去一樣。
“你……”程竟皺了皺眉,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