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度：……

少爺，原來我這個參照物，還是終需一當啊。

聞度扒拉扒拉衣擺，跟着隊友們上了台。

他們這組結局早有預定，鏡頭大多都集中在張邵陽身上，勢必給他拍出一條富二代莅臨愛豆圈不怕吃苦不怕累的故事線，以此産生優秀的人比你更努力的教育意義。

導師們慣例産生了震撼和驚訝。

“張邵陽，你真的讓我很意外，沒想到你能夠做到這麼優秀……”

四個導師，張邵陽獨占3句評論，聞度、唐可、駱以非共享1條“還需要多加努力”。

台下除了還沒表演的練習生還端坐着，上台表演過的練習生已經開始大混座了。

聞度繞着桌一圈，硬是沒能擠進自己的座位。

突然，一隻手輕輕拽住他，聞度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撞進了某個人的懷裡。

【這個動作……應該發生在我身上嗎？】聞度艱難的吐出這句話。他擡頭，視線裡是喬清許殷殷笑容，他甚至環住聞度的脖子親昵道：“我這邊有位置，和我一起坐。”

聞度：【就算發生，但應該發生在我們之間嗎？】

系統比聞度更震驚不解：【你到底是哪裡吸引了主角受？這是哪來的一見如故劇情。】

聞度确信：【他還是想打我。】

系統：【你閉嘴。】

喬清許在拽住聞度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妥，但他還是沒有收力，甚至順着動作做出了更加親密的行為。

警告、警告。

他大腦皮層的感覺神經元在向他發出信号。

喬清許面色保持不變，依舊拉着聞度坐在他身邊，但他在之後卻在沒有說過一句話，仿佛在認真的盯着台上練習生的表演，時不時還會因為表演精彩而和大家一起鼓掌。

聞度老老實實坐下，發現喬清許轉移注意力後，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生怕自己有哪裡不注意的地方又加深了他和主角受的聯系。

【看來是真的多了個座位。】聞度舒了口氣。

“我在幹嘛啊。”喬清許不由自主對自己發出了疑問。

他刻意停留在台上的目光總是會不注意就往身旁飄去，等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又像做賊心虛似的要立馬轉回台上，到最後，他索性正視舞台，專注餘光。

喬清許手托着下巴，掩飾自己對聞度的觀察。

——他陷入更深層次的思考。

開題題名為——《論我難道真的是一個平易近人自來熟陽光開朗大男孩的可能性》。

不然這解釋不通這幾天他做出來的事情。

在交際方面，喬清許一向不是主動方。長相和家庭總是會為他帶來數不清的社交對象，而他隻需要做出判斷，對方是需要放在哪個親密等級的人，同學？朋友？又或者認識的人？

一直以來喬清許都是保持着這樣的社交狀态，他并不認為自己有多需要一個坦然交心的朋友。或許文字對他而言的确是一種交流方式，能讀懂他文字的人也可以在社交等級上往前一步，可這就夠了，到這一步就行了。

聞啼鳥是喜歡他小說的讀者，是他聊得來的網友，聞度是他在選秀節目的室友，即便這些身份重疊在一起，也不足以對他造成多麼大的影響。

本應該是這樣的。

喬清許抿唇，認為自己想通了。

看來是因為突然的網友見面，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才讓網絡上沒邊界的聊天影響到了現實的相處。

喬清許釋然，他放過自己複雜的情緒，準備恢複到自己最習慣的相處模式。

——“聞度，還你的唇膏，謝啦。”張邵陽說。

“不客氣。”聞度接過，他嘴唇幹的發痛，順手旋開唇膏想往嘴上抹。

喬清許為了保持自己的社交禮儀，微笑注視。

“我們是可以往朋友靠近的關系。”

僅此而已。

然後他以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速度，從聞度手上拿過唇膏。

喬清許認認真真把唇膏在幹淨的面紙巾上反複塗抹，然後裝作自己非常熱心地解釋道：“我之前學到的美妝小技巧，這樣可以激活唇膏，更好吸收。”

為了輔助自己的說法，喬清許大腦飛速旋轉——我要用什麼舉例論證？

聞度點點頭，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啊，這個我學過，和卸妝膏要揉搓開是一樣的道理嗎？”

喬清許：“……好像是的，對，是的。”

系統：【你們到底有沒有學理科的人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