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寄鴻筷子一頓,以為陳褛是要和他打感情牌,含糊道:“十多年了,誰記得這個?”
“是十六年。”陳褛道。
“那又怎麼樣?你到底想說什麼?”
梁寄鴻放下筷子,又不是七老八十,憶當年有什麼意義?
陳褛微啞的聲音響起:“我答應簽股權轉讓協議,但是有一個前提,保留深度情感交互ai模型小組。”
梁寄鴻一愣,雖然一直盼着他松口,真到了這時候卻又奇怪陳褛怎麼會突然妥協,難道隻是為了不讓自己裁撤他的項目?
想到這他嫌惡地皺眉:“陳褛,你到底什麼時候能不這麼偏執,這個項目除了無底線地燒錢沒有任何意義!”
“我就隻有這一個條件,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我們就不要繼續談了。”
飯桌上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梁寄鴻長長呼出一口氣:“好,我答應。”
反正時間還長,他有的是機會讓陳褛知道自己的堅持有多愚蠢。
“嗯。”
陳褛點點頭,站起身來:“我好了,你自便,走的時候不用告訴我。”
梁寄鴻雙目圓睜,他已做好留宿的打算,沒想到陳褛竟然趕他走?
難道這個房子不是也有他的一半?
可是陳褛已經這樣說,他就絕對沒有再留下的理由。
梁寄鴻揣了一肚子氣去玄關穿鞋:“不用,我現在就走。”
梁寄鴻走的時候,陳褛就倚在門框上看他,月光傾瀉在草坪上,好像看着一個不真實的夢境。
“梁寄鴻。”
他忽然開口,那人随之回身:“怎麼?”
陳褛走上前去,輕輕扯住他襯衫的領子,想想,踮起腳在梁寄鴻的唇上親了一下。
梁寄鴻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月光照進他的眼睛,陳褛忽然笑了起來。
“算了。”
陳褛後退一步,說:“路上小心。”
梁寄鴻皺着眉,他覺得今晚的陳褛很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想說什麼,手機忽然跳出一則提醒登機的信息,于是匆匆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