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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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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過來施針。”樓雨朝謝薦衣道。

榻上美人聞言卻轉過頭來,一襲青絲濃密又豐亮,口中譏諷:“什麼小婢學童都能來給我施針了麼?”

樓雨忙告罪解釋,“夫人勿怪,柳兒醫學傳家,自小摸着銀針長大,于針灸一術上比起數十年的老醫師也不遑多讓。”

美人冷哼一聲,總算默認了她的靠近。

謝薦衣聽樓雨言語铿锵,煞有其事,差點自己也信了。

壓力倍增,她對自己的醫術心虛起來,暗悔未和周辛多請教幾手。

她兀自取了一根長針蹲下,忽聞樓雨識海傳音:“委中穴。”

喔,這個她知道,對着敵人一刀敲下去立刻就能讓他喪失活動能力。

謝薦衣靈根屬火,雙掌溫熱,使了點靈力,手上的針灼燙又準确地一一紮在她所提點的穴位。

她控制着力道,很快美人腰間背上便紮成刺猬。

借着靈力觸碰的機會,謝薦衣通過穴位感受她的經脈,印證猜測:此人未開靈根,絕非入境修士。

但經脈間确有流淌的魔氣。若仔細查探,與鎮上夜間彌漫的無形魔氣十分相似。

正紮着針,有一衣着繁複的中年男子匆匆而來,院外的丫鬟仆婦恭敬得緊,一一行禮:“老爺。”

他停在垂簾外,許是擔心進風并未掀簾,隻問道:“夫人感覺如何?”

美人那副傲然的模樣立時消隐,自有楚楚可憐,聲如黃鹂,“老爺,你終于來看妾身了。”

“府外一應事務處理結束,我就立刻趕來了。”

謝薦衣與樓雨對視一眼,借機拔針收箱,樓雨像模像樣地囑咐幾句,二人掀簾退去。

趁着這瞬間,謝薦衣仔細打量眼前這男子。

她昨日曾在正堂遠遠見過他考校幼兒功課,如今近看,桑府老爺生得老态,皮墜色黃,有虧空之相,眼底透出陰冷的寒涼。

特地從旁經過,果然,他的魔氣深重異常,幾乎是府裡之最。

老爺看她二人經過,目光逡巡過她們的臉頰,沉聲道:“餘娘子醫術了得,夫人近日能短暫安眠皆靠你施針開藥,若無要事,不如暫留桑府,也好看診?”

樓雨背對着他,聞言朝謝薦衣自如地揚了揚眉頭。

這動作由她做來實在是光彩熠熠,連化形後的相貌也顯得生動。

桑府老爺卻以為這片刻遲疑是所謂他事,“放心,必不虧待餘娘子。”

樓雨微微欠身行禮,應下了這差事。

一踏入指給她們的偏閣,樓雨便施下隔音咒,給自己和謝薦衣各自添了一盞茶,“你看出什麼了?”

“桑府老爺、夫人身上都有魔氣,鎮上魔氣應該和桑府有脫不開的關系,可他們二人又确實是人。”

“不過,夫人如此年輕,也非可駐顔化形的修士,那府中的一雙兒女想來不是她所出。”

樓雨點點頭,“她是續弦。你所說的一兒一女是一母同胞,沒一個向着她的,所以她才急着為了生育調養。然而魔氣入侵,真要孕育子女,也隻能是魔胎。”

“魔胎?”謝薦衣識海中湧入一堆她看過的凡間話本,她迅速打消發散的念頭。

“但他們二人與引靈珠有何關聯?據我所見,這顆珠子靈氣盎然,并非魔物能持有的。”

“……你竟然不知道引靈珠的能耐?”

謝薦衣搖頭。

“引靈珠嘛,仙門中人不一定知道,世間逍遙散修、妖魔靈獸卻無一不曉。

此物認主,意随主動。正可滌蕩萬濁,庇佑一方;逆嘛.....”

樓雨染了色的指甲輕輕翹起,點在杯壁。

“蒼生塗炭、阿鼻地獄也非浪得虛言。”

當夜,樓雨要把床和裡間讓給謝薦衣,謝薦衣連連拒絕,兩人抱着一床錦被來回拉扯,最後樓雨答應了她輪換着睡的提議,在外榻鋪了軟墊。

謝薦衣奔波月餘,都是淨身訣清洗塵土血垢了事,眼下終于可以沉入浴桶,配着花瓣香胰浴洗一番。

仔細清洗完畢,對着桌上的銅鏡,謝薦衣用篦子沾着樓雨給她的發油把長發梳得黑順。

順手半挽後就準備去躺下早些歇息,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将她按回原位。

謝薦衣轉頭,樓雨遞來一瓶玉瓶膏,“擦一擦,好歹是正俏麗的少女,怎麼這般不愛惜容顔。”

若是從前,謝薦衣也有些打扮愛美的心思,雖然不多,可逃亡路上,她連性命都差點看顧不過來,裝扮早就不甚在乎了。

聽樓雨這麼說,她又望望鏡中的自己,好像确實皮黑了點,神色有些不同于從前,細說起來又不知是哪裡不同。

她短暫猶豫一瞬,還是挖出半指乳膏,雙掌化開,洗臉般上下來回搓在面上,将剛出浴的膚色搓得更紅。

“你當是漁貓洗臉呢?”

樓雨未能及時阻攔,看着她用練刀練得粗粝的手揉搓自己細嫩的臉皮,輕嘶一聲。

“還有你這手傷,我早就想說了,哪有女修能把自己的手造成這樣。”

謝薦衣睜開一隻眼睛,小聲道:“這是屬于刀修的印記。”

“好,印記。”樓雨用指撚起兩點面膏,輕柔地順着肌理塗在她面頰。

“看好了,要這樣抹,輕着些,女子皮膚很嬌嫩的,經不起你蹂躏。”

紫衣女修卸了化形術,嗓音柔和,身上芳香撲鼻,謝薦衣輕輕嗅着,感覺終日驚惶的心忽然變得軟塌一塊。

她僵直着一動不動,不敢驚動了生平第一位替她塗抹面膏的女性長輩。

她皮實又頑劣,除了師尊師兄,還是第一次遇到讓她心甘情願服軟的人。

“就算是印記,也需要養護吧。”樓雨又把那瓶膏塞在她手中,“塗手。”

待到塗抹完畢,謝薦衣把被褥蓋到下颌處,避開蘊滿金桂香氣的臉和手,帶着一種異樣的滿足感閉上眼睛。

衾被軟糯,她昨日才發作過痛病,今天也許能睡得靜谧。

果真,她睡了自臨源宗一别後第一場好覺,可惜,隻有半個。

夜裡,雷鳴隆隆,閃電照亮瓢潑般的雨,雨聲響起以後,空寂無人的街市忽地嘈雜起來。

謝薦衣被外面傳來的動靜驚醒,她起身披衣走到外間,窗紙上印出晃動的影子。

似乎有許多人正惶急地跑動着,樓雨鋪好的軟塌處空無一人。

迅速打扮利落,她攜刀來到廊下。

她們所居住的院落和府中婢女們相鄰,謝薦衣截住一位捧着細長頸水壺的侍女,她口中不住念叨着:“快些快些……”

“出了何事?”

“神女要顯靈了!”

那侍女焦急地答她一句,立時悶頭沖入雨中,和其餘人一樣趕往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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