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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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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關閉發出沉悶一聲嗡響,塵土彌漫在晨風中,階下人群中的議論聲若有所覺地停了。

老者說完那一句後不再言語,人群的目光卻不由地彙集在他毅然的面龐上。

歲月大刀闊斧将他容顔改換,留下的隻有眼中那無法被年月動搖的韌色。

“各位以刀入道,與在下算是志同道合。”他微微提聲,力道足以起到震懾之力。謝薦衣暗暗覺得他心法應該也頗有成就。

他從腰間荠子袋内喚出一柄陌刀,長刀如磐,雪亮又凜然。

他雙手握住刀柄,彎膝旋身使力,刀刃便劈出一道如牛郎織女天塹般的刀氣來,一刀石破天驚,台下的弟子們都有些呆愣了。

“不過,既入我刀堂,須得守我門下規矩。我的規矩很簡單,四字為上,天道酬勤。”

“入堂第一課,新入門衆弟子皆可憑心法與我相抗,我隻用刀法,且隻使三分。”

修士修煉需兼顧心法與道法,道法主外,根據擇道而論;心法主内,以六識為相,雖有派系,然千人千态,不可同一而論,故心法與道法并行良久。

當今仙門弟子普遍擁有一位傳授心法的師尊,一位教導道法的師傅。

然人非量器,有人善于道法,也有人心法更盛,哪怕大盛期的修者也無法做到自身兩法水準完全平衡,總有高低,也因此關于二者的比試屢試不爽。

聞此一言,台下弟子們猶如沸鍋入油議論紛紛,

“隻使三分刀法?我們可有幾百号人呢。”

“據說他是練虛初境,我們這些築基弟子大約跟小魚小蝦一樣,不太夠看。”

“呵,這是來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吧。”

他言語既出,人群中便已有躍躍欲試的弟子催動心法,想趁他還未設防來個先發制人。

率先出手的青衣弟子是個木靈根,身上升起青木色的靈氣波動,立掌向人前的李允劈去!

李允橫刀一震,刀身帶起的波瀾便使那人周身的靈氣如螢火蟲一般四散逃開。

李允側開兩步避開他歪倒的身軀,擡起手中刀,内腕連轉幾個刀花,後人飒飒而來的幾枚以靈力催使的梅花镖便無力旋落。

他的刀握在手中如遊龍輕雁,收放自如,幾乎與他的人合為一體,騰挪間便揮退魚貫而來的數十名弟子。

他極有分寸,刀上隻使巧勁,目前看來連兩分力也未使到。

謝薦衣混在人群中,借着他對敵的空閑,緩步遊走至他身側,李允未用心法配合,便使得他的刀法明朗曬在衆人眼前。

可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刀本就無需藏鋒。

少女緊盯住他用刀時靈活的步法,好的刀修心法與刀法早已融彙,隻用其一很難做到毫不滞澀,李允卻幾無破綻。

直到他為迎後方來人,閃身收刀側開,腰間露出破綻的瞬間,她心法在一息内霎時全開。

白色靈力爆開,再急速彙于全身幾處,膝蓋、腰身、肘部、雙手皆盈滿光芒,她奮起躍至李允身側,猛地揮出一掌!

李允即刻提刀對上這一掌,攔住了她的動作。

少女生風的掌力第一次使他用出了三成力道。

本以為到此為止,她下一掌卻已攜着更磅礴的力道破風而來。

李允為接這一掌退開兩步,他略略擡起頭來,對上謝薦衣一雙堅定的眼眸,她立時化掌為拳,朝他手中的刀尾轟去。

那一瞬間,謝薦衣恍然覺得他唇角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李允旋身換手,握緊刀尾,使力推掌揮刀,刀影鬼魅般襲向她,謝薦衣調動心法以雙手交替迎之。

刀背與掌心連連相抗,幾番輾轉,掌終于不敵,刀背将她送出包圍圈内。

前仆後繼的弟子還在不斷前行,謝薦衣垂首,看向被那幾刀震得發麻的虎口,以及包圍圈外的弟子們,似乎隻有頃刻,便都已懵懂出局,除了她自己外,沒幾人能在他手裡撐過兩招。

而剛才那一瞬閃身露出的空檔,似是他有意為之,便如同将竹簍倒扣,灑下吸引鳥雀的米粒。

沒過多久,所有人都在他手裡過了一遍,差距之懸殊,無人再妄言。

“每日晨曉,便是你們在練功場下馬步的時刻,堅持一個時辰。”他施然收刀,“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見到迅速四散開的弟子,他平靜地補充:“不準運轉心法,不準使用靈力。”

已有師兄師姐手提千斤袋挨個下發,謝薦衣撇撇嘴,從師姐手中道謝接過,像李允一樣把千斤袋墜在腳腕,動作利索地屈骻下蹲,紮出一個标準的馬步。

日晷針漸漸西移,半個時辰過去,她聽得前面兩位内門弟子低聲道:“說是學刀,到現在了門還沒進去呢。”

“是啊。”另一位應聲,“好累,這東西死沉,為什麼不允許用靈力!”

“可是他的刀法真的比傳說中還出神入化。”

謝薦衣擡眼看向練功場前列,李允與一應師兄師姐都穩穩地立住身形,馬步分毫不亂。她努力屏蔽掉細語聲,凝神專注。

天氣炎熱,又不許使用靈力。一個時辰後踏入刀堂,已有不少弟子汗津津的,迫不及待用靈力施沁心訣降溫。

謝薦衣是火屬性天靈根,耐外熱能力非同一般,此時依舊幹爽如初。又自幼跟随師尊研習心法,修身養性,一個時辰的馬步就算不用靈力,腳墜石袋,對她也不算困難。

“喲,不愧是親傳弟子。”一個青衣男修落坐在她旁邊說道,謝薦衣回眸,發現那張平凡的臉上是明晃晃的惡意。

“就是不知你能得意幾時。”

正不解其意,所有新入道弟子都進入刀堂内了,謝薦衣坐在前排案桌前環顧四周,才發現這次的新弟子中,确實隻有她一位親傳。

白紗明晃晃的,有幾分惹眼。不怪從入刀堂來,有很多明暗交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謝薦衣從鼻孔哼兩聲,毫不客氣回敬道:“永遠比你強就是了。”那人臉色變幻幾番,不再言語。

第一堂課李允演示的是刀譜上的推刀挂脖與平刀式,他完整演示兩遍後,便由弟子自行練習,幾位師兄師姐下堂指點。

謝薦衣取出雙刀,按照他剛才的動作嘗試第一式,見師姐略過她這一桌,她便打量起站在一旁的李允。

他站得角度高且隐秘,能将所有堂下弟子收入眼簾,卻不會顯眼。

他的視線,并沒有落在揮刀劈砍的弟子們身上,更像是,落在他們手中的一柄柄刀上。

她不由得想起從雁桃處聽來的傳聞,據說這位李長老是個十足的刀癡,平生最擅以刀識人。

謝薦衣揮了會刀,最初的新鮮勁過去,她控制不住開始神遊天外,今日起得早,她到現在還滴水未進,有些想念冰涼的仙果露。

而李允已悄然下堂走入弟子群中,視線仍隐約略過一柄又一柄的刀。

突然,雲靴移動的聲響停止了,他腳步很輕,謝薦衣卻莫名覺得後脖頸一陣發涼。

她側過頭去,瞥見李允就站在她身旁,靜靜地望着她手中的雙刀。

陽光自堂外灑落,刀刃銅光閃閃的,清晰可見蒙了層塵土。

他盯了好一會兒,又轉向因他的到來而開始裝模做樣揮刀的女修,“你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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