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有沒有什麼殺人後不被發現的方法?#
明鸢抱着鏡珠在床上翻了個身,繼暗器制作大全後又開始在元靈境上搜索“毒死人的一百種方法”。
元靈境是九州大陸最大的交流平台,其功能囊括了交易,閑聊等等,還有不少修士在上方發展出了一段段鏡珠戀。以前明鸢有什麼不懂的都會上去發帖問問,總會有好心道友告訴她答案。
但這次她卻什麼也沒問到,甚至還有不少好事者懷疑她是潛入修真界的魔修,要将她綁到仙盟那裡去。
明鸢直呼冤枉,她不過就是個想殺個師弟而已她有什麼壞心思呢,但對方顯然并不接受她的說辭,甚至還拉了不少人一起罵她。
于是她又氣哼哼地爬起來與他們對罵。
直至鏡珠亮起,師尊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提醒她要記得帶師弟回門派辦理入門手續時她才意識到——她竟然真的一夜沒睡。
都怪墨玉!
她罵罵咧咧地從床上爬起,邊收拾衣服邊整理被褥,一回頭就發現圓滾滾的小鏡珠被她掉在床縫間,心念一動,又将其拿起來貼在耳邊滾了幾圈。
心上人的嗓音清朗好聽,讓她忍不住捂住心口。
這才多久沒見面啊,她竟有些想他了。
明鸢搓搓臉頰,直至将臉上熱意用力搓下去後才跳下床。
彼時門外已是天光大亮,她提着裙擺朝外走,突然瞥見站在井邊的少年,不由得一怔。
他穿得一身白,墨色長發用一根發帶松松紮起,發辮肆意散在肩上,日光在他身上撒下一圈金邊,将他的清俊眉眼襯托得格外柔和。
衣服是她給的,并不是什麼法衣,不過普普通通一件袍子,竟被他穿出了清冷仙尊的感覺。
人模狗樣的混賬東西。她在心裡給了他一個相當客觀的評價。
“來了?”瞧見她朝自己走來,墨玉對她彎一彎眸子,語氣古怪,“我還以為你想賴賬,打算一個人偷偷跑掉。”
“你當我是你?”
明鸢剜他一眼,從懷中掏出個東西甩給他。
他輕松抓住,攤開手掌一看才發現是塊玉牌。
玉牌觸手溫涼,上方篆刻着他的名字,外形和明鸢那塊一模一樣,象征着他們親傳弟子的身份。
明鸢見他動作靈活,忍不住吃驚:“你這就好了?”
她還以為他至少要躺幾天,就算她搗的藥再厲害也沒到這種程度吧。
“誰知道。”他聳聳肩,随手将令牌挂至腰上,“大概是因為我天賦異禀,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吧。”
……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明鸢沖他翻白眼,擡手在水井前抛出張符紙,很快一個臨時傳送陣便成型,在地面上閃閃發光。
隻是她在即将催動法陣動作頓了一下。
他自然沒錯過她不自在的深情,朝她投來疑問的目光。
“……雜務堂的執事是個讨人厭的家夥,咱們最好避着他點。要是避不開也别搭理他,他有病的很。”
說罷小小地“呸”了一聲。
墨玉頭一次見到她對除自己以外的人展現出這種厭惡的情緒,忍不住又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兄高看幾分。
一道白光閃過,他們面前的景緻出現變化。
前方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方靈氣缭繞,不難猜出其中的主人是誰。大殿邊上還有好幾個零零散散的偏房,忙碌的弟子們在其中來來往往。
他們大多穿着灰褐色長袍,挂着木質令牌,對少數幾個腰上挂着青銅牌的弟子很是尊敬,一口一個師兄師姐地叫。
這也難怪,畢竟修真界以實力為尊,身為九州大陸第一宗的淩華宗更是将這點發揮到了極緻,論資排輩不看年齡,純看能力。
當腰上挂着玉牌的明鸢二人一出現,理所應當地就成了在場所有弟子的焦點。
幾乎是他倆走到哪裡熾熱的目光就追随到哪裡,走得近了還能隐約聽到“這就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啊”“不愧是他們”的嘀咕聲。
明鸢對此早已習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就徑直朝着雜事堂走去。隻是她走了兩步都沒聽到墨玉說話,于是又停下腳步,回過頭等他。
就見他垂着頭沉默不語,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劍眉緊緊鎖着,脊背更是說不出的緊繃。
“喲。”
明鸢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
“怎麼,你該不會是覺得不自在吧。”她笑得眼睛都尖了,一邊“哎呀哎呀”的一邊用胳膊肘捅他,“你可得習慣這些啊,畢竟咱們是掌門親傳弟子,可不能這麼上不得台面呢。”
墨玉白她一眼,打開她欠揍的手。
難得扳回一局,明鸢笑得更開心了。
她雙手抱胸,沖他無比得意地昂起下巴:“怎麼,怕了?你若是怕的話可以現在就下山啊,我會和師尊好好說的,省得到時候你面對其他外門弟子的時候——”
她憋了一肚子的嘲諷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到個白袍弟子從他們身邊經過,然後一個不穩就要往她身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