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則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團藍色的、像雲一樣的物質,她能夠清晰地看到在她發出疑問後,那一團小東西先是上下晃了晃,再是左右搖了搖,就像一人在點頭搖頭一般,生動形象極了。
随後那一團小東西居然神奇的在她的腦海中開口說了話。
“是也不是,宿主,還是先解決了眼前的情況在說吧!”
為什麼她能看出那一團小東西是在說話呢?
因為那自稱是系統的深藍色小東西一張開口,就能看到深藍色上多了一塊黑色,在那裡開開合合,很明顯是他在說話。
在宋雲則與系統交流的這一小段時間中,其他人眼中的宋雲則正在呆呆地望着棠溪院的方向。
在宋家的諸位見狀,隻以為是宋雲則退了這母親定下來的娃娃親,心中對已逝的母親有愧,在思念着母親,衆人不禁唏噓起來。
隻是巧合的是,宋何年疑似尋找到了江若辭的下落,不想這麼輕易的将宋雲則嫁出去,也不想失了這門親事。
正愁沒有理由推辭沈家的提親,這沈屹川和宋雲則也當真不愧是多年養成的未婚夫妻,連拒絕親事都拒絕的那麼有默契。
若不是因為他有意無意的縱容宋悠然與沈屹川私會,又加之命人在暗處挑撥離間,恐怕他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換了親事。
隻是這前來提親的二人有些棘手,可轉念一想,這又何嘗不是一個拒絕提親的理由呢?
于是,看着面前僵住的局面,宋何年臉上又挂起虛假的笑容上前解圍。
“沈賢侄見諒,小女年紀尚小,難免刁蠻任性了些,看在她年幼喪母、無人教導的份兒上,賢侄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不同她計較好不好啊?”
沈屹川自知宋何年雖是在貶低宋雲則,可卻是在給他找樓梯下,更何況先違反婚約的人的确是他,調整好狀态,便就生硬的點了點頭附和道。
“宋伯父說的是。”這個梁子結下了,宋雲則你就等着後悔吧!
見沈屹川順着他給的台階下來了,宋何年的臉色也緩和過來,就繼續與沈屹川商量着。
“不過如今你和雲則二人的婚約已解,賢侄也可如願以償了!”
盯着宋何年的話,沈屹川被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臉上帶着紅暈,興奮的說不出話來,磕磕巴巴道。
“伯,伯父,您,您,您的意思是,我們兩家的婚事還作數?我,我,我能娶悠然為妻?”
宋何年一見沈屹川這個樣子,就什麼都明白了。
悠然當真是好手段,将沈屹川的心牢牢地抓在手裡,真是不枉他又是特地找人去挖狗洞,又是特地的為他們創造機會啊!
想到這裡,宋何年頓時心情大好,連眼前這種亂糟糟的情景也不放在心上了,隻是欣然的看着沈屹川。
“那是自然!兩家的親事豈是她一個女兒家說的算的!
原本定下這娃娃親之時,若辭就說了,若是你和雲則長大後彼此心悅,那就再好不過了,直接履行婚事就好。
若是你二人互不喜歡,那何必硬生生的湊成一對怨偶呢?
既然沈賢侄和小女悠然有緣份,也算是沒有白白浪費了若辭的一番心意啊!”
宋何年雖然說着小輩們的愛恨情仇,但是心中卻是在懷念着自己的妻子,他說的的确是實話,可這門親事是江若辭定下的,他是絕對不會取消的。
隻是想着想着思緒飄走,又想起了那件事兒,如果不是因為那人,他們兩個又怎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呢?
最可悲的是,他宋何年如今還要對那人唯命是從。如果不是因為那人不準他離開南城,他早就去廣陵找到若辭了!
“屹川多謝宋伯父,伯父通情達理,屹川牢記心中,成婚後定會好好對待悠然妹妹,日後,隻要有屹川在一天,我們沈宋兩府就親如兄弟!”
沈屹川快遞的向宋何年承諾着,生怕宋何年後悔,隻是他不知,在不久的将來他深深的後悔着今天的承諾。
見沈屹川向着宋何年承諾未來,二人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面,季淮予低了低頭,忍不住想起了他的父親和姐夫相處起來也是這樣的和諧融洽,若是此次提親成功,想來他們家一定會很好很好的吧?
于是又向宋何年提起了他的提親,沈屹川能成他應該也能成吧!
“宋伯父,既然沈兄與宋大小姐的婚事已經談妥,不知我與宋二小姐的婚事……”
隻是他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左世安在他之前提親,而且還是他親口相讓的。
左世安見狀也不甘示弱,積極應和道:
“是啊,宋伯父還有我們兩個呢!”
宋何年聽着旁邊二人的聲音頭開始疼了起來,現在這個時間,他實在是不想太早就将宋雲則嫁出去,為什麼他沒有什麼頑疾突發可以直接敷衍過這兩個麻煩的家夥呢?
宋何年隻能故作為難,對着他們唉聲歎氣。
“二位公子皆是人中龍鳳,宋某十分欣賞,隻是來的不巧,若是隻一位前來求娶,我也就答應了。
可二位一同來,這可就為難我了,實在是二位公子太優秀了且不相上下,宋某實在是無法選出哪個更好。
今日二位也見到了,實不相瞞啊,小女頑劣不堪,宋某想要再多留小女兩年,好好教導一番,省得來日到了夫家被人嫌惡!”
聽到了宋何年的話,二人自知今日怕是要白跑一趟了,當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了!
隻是也不算是賠的血本無歸,起碼宋雲則和沈屹川的親事是沒有可能了,這也算是有所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