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付鑫鑫滿臉的不耐:“拿走拿走,什麼東西也全都讓我來做,沒看見我現在正煩着呢!”
付石才剛剛将畫卷打開一半,聽聞掌櫃的話言,面露沮喪,又将畫卷收起來了。
付鑫鑫瞥見那還未完全打開的畫頓時煩惱全消。
“等等,拿給我讓我仔細看看!”
聞言付石欣喜不已,生怕付鑫鑫反悔,将畫卷一溜煙兒的打開!
“這,精妙啊,太精妙了!我親自下去會一會這位貴客!”
一看見畫,付鑫鑫憂愁全無春風滿面。
“不知小姐是從何處得來的這一手稿?”
“是我親自畫的。”
“不知這钗子可有一樣的物件做參考?”
“有是有,不過并不在我手中,不知掌櫃的能否做出來?”
“不瞞小姐,不能。”
“有參考也不能?”
“不能。”
“實不相瞞,這位小姐,這支钗太過精細,鄙店能力有限,實在是做不出來!而且估計整個南城都沒有店鋪可以做得出來!”
“可那桃花簪如此精細,掌櫃的都能做出來,這支钗子真的不能做出來嗎?”
“當真不能,小姐您不知那桃花簪并非我所制啊!
而是我家主子尋了許多能工巧匠一起做出來的,隻不過是主子想要将這桃花簪賣給有緣人,希望有緣人和和美美,幸福一生罷了,也算是補全了她的遺憾。”
付鑫鑫感慨道,說到自家主子又是滿臉的敬畏與驕傲。
“既如此那便有勞掌櫃的了!告辭!”
說罷宋雲則就帶着歸雁離去。
“小姐,我們不再去看看其他家的首飾店鋪嗎?”
“去玉髻齋看看吧。”
果不其然,正如琳琅閣掌櫃所言,琳琅閣是南城唯一有可能能做出來這支钗子的,琳琅閣不能,其他的也不能,哪怕是以精巧别緻名揚南城的玉髻齋。
無奈之下,宋雲則就帶着事先準備好的拜禮來到了一處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是季家,骠騎大将軍府前。
“歸雁,我記得阿娘講過,她有一支極為精美桃花簪子,是季姨幫忙修好的,或許季府可以做出這支金钗的。”
歸雁回想片刻應和道:“小姐,夫人的确說過,骠騎将軍季府可打造出許多精美的物件兒,如若我們有需要可以找季夫人。”
季淮予依照往常從季府走出,看到宋雲則在季府門前躊躇不前,就走向宋雲則。
見到季淮予,宋雲則心中不免徒增一抹悲涼。
前世我一直癡迷于沈屹川,傷了很多人的心,就連與阿娘一向交好、待我極好的季府也逐漸疏遠了,甚至最後季府還…
“呦,這不是我們宋二小姐嘛,今日怎麼有空大駕光臨了?”
“自然是想季姨和季姨父了!”
“我父親前日去軍營了,至今未歸,我母親今早打發了幾個奴仆,現正在挑選新奴仆!”
“是我大意了,來得匆忙,忘記派人提前告知了,多謝季三公子,告辭。”說着,宋雲則就欲帶着歸雁轉身離去。
“玉髻齋的管事來報,說你想打個钗子,碰巧我知道哪家店鋪能做。”
“哪家?”聽見季淮予這番話,宋雲則馬上原路返回,轉身看向季淮予。
季淮予伸出兩個手指,笑眯眯的看向宋雲則。
少年一身黑衣勁裝,幹淨利落,額頭上帶着些許薄汗,一看就是如往常般練完武出來給幼妹買梨膏糖吃的,伸手一動,就露出黑衣下蔚藍色的衣擺,更顯少年氣十足。
宋雲則學着季淮予的模樣,也伸出兩個手指,就像是娘親曾經說的畫畫像時最常用的姿勢一樣。
“耶?”
季淮予見之,咧嘴一笑,搖搖頭,活脫脫的一副不谙世事的白面書生。
“不對。”
“那是南城排名第二的首飾店?”
季淮予笑着搖了搖頭: “為我做兩件事,當然,這兩件事不會觸及你的底線。”
宋雲則低頭沉思後擡頭對上季淮予的視線。
“可以,但是金钗必須要讓我滿意!”
“一言為定!”
另一邊玲珑閣三樓。
一如凝脂般細膩,如柳枝般嬌美的柔荑(ti)搭在貴妃椅上,旁邊站着幾位侍女,琳琅閣掌櫃付鑫鑫手中拿着一個畫卷,交給前面的侍女。
對着女子敬畏道:“主子,您要找的東西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