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廣陵找到了江若辭,也可讓她去幫忙勸回。
隻是未曾想一擡頭便看見了宋悠然和沈屹川二人,一時間隻覺頭大。
宋何年看見人了,與他站在一起的宋雲則自然也看見了。
一見是二人便苦笑,“大姐姐拾走我的金钗也就罷了,如今還與我的未婚夫私會,原來竟是我多嘴多舌了,攪了你們二人的清淨。”
宋何年聽聞隻是轉移話題: “悠然啊,還不快将你妹妹的金钗還給她!”
宋悠然見狀,滿臉通紅的将袖中沈屹川送給她的玉腰奴金钗取出遞到宋悠然手中,又滿是愧疚的看向沈屹川。
沈屹川也心疼的回望着她,隻是不知是心疼金钗還是心疼她。
“大姐姐,這并非是我的金钗,我的金钗是你發間的海棠金钗!”
“二妹妹莫要胡攪蠻纏,金钗都已經給你了,那海棠金钗是幾年前姨娘給我的,是舊時蘇王府之物,珍貴至極,父親也是知道的。”
“确是如此,你母親留給你的那支金钗隻是仿制品,悠然手中的才是真的。”
不知為何,在宋何年口中江若辭的金钗從真品變成了赝品,依照對二人的了解,宋雲則知今日定是拿不回金钗了,隻能作罷。
“父親說是那便是了,隻是父親,女兒想與沈家公子退親,沈家公子多次與大姐姐私會,想必心悅的定是大姐姐,女兒愧對母親,這婚事便退了吧!”
見一計未成宋雲則又心生一計,喚宋何年前來并非是隻為撒氣,而是為了拿回金钗,既然金钗拿不回,那便希望退婚能成。
怎料宋何年甯願自毀在女兒面前的顔面,也不願意退親。
“雲則啊,你誤會了,是父親讓悠然來幫忙的。”
“半月後就是殿試了,屹川未來是我宋家的姑爺,為父自然是希望他能金榜題名的,可你又被禁足了,就隻能讓悠然代勞鼓勵一番。”
“是為父考慮不周,一會兒去找管家多支出半月的銀子,就當是為父補償你了。”
晚上宋雲則在棠溪院中坐在梳妝台前,看着阿娘的首飾盒。
宋雲則不禁回想起白日裡聽到的話,所以依照父親所言,五年前娘親是假死,那位疑似阿娘的揚州女子究竟是不是她的阿娘?
她想要弄清這一點,可是她一個女子要弄清這些何其不易,既然如此,她要先拿回阿娘留給她的東西。
宋雲則起身走到桌前拿着碳筆在紙上畫着什麼,歸雁跟在宋雲則的身邊,畫好後宋雲則就将畫拿起來給歸雁看。
宋雲則不禁感慨道:
“阿娘教我的素描和設計終于派上用場了,歸雁你看,像不像?”
歸雁仔細端詳着宋雲則遞給她的畫。
“像,像極了,簡直一模一樣!小姐的畫技進步很大!這畫法當年就隻有夫人會用,如今夫人去了,就隻有小姐會用了!真希望日後小姐能夠将這畫法傳下去!”
歸雁心中所想并非是想讓他家小姐将畫法外傳,而是希望他家小姐未來能夠過得幸福美滿,将畫技傳給自家小小姐。
宋雲則聽了歸雁的話,深覺愧疚,畢竟前世到墜湖之時這畫技也就隻有她一人會。
“歸雁,我絕對不會讓這畫技失傳的!”
或許應該收個徒弟教導一下?
“幫你家小姐我做件事吧?”
歸雁走到宋雲則身邊,俯身過去聽宋雲則吩咐完,對着宋雲則行了一禮,就将畫收了起來。
在宋雲則将畫遞給歸雁的時候,猛然間發現自己的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于是宋雲則将袖子掀起來,仔細查看着這道疤痕。
“歸雁,我手臂上的這道疤痕是…”
“小姐,您忘記了?這是您六歲時爬樹劃傷的啊,為此,您還更加勤奮的學武了呢!”
歸雁聽見自己小姐的疑惑,便為其解惑道。
在歸雁的提醒下,宋雲則想起來了,的确是有這件事情,她六歲時爬樹差點摔了下來,是沈屹川救了她,因為這件事也更加堅定了後來她要嫁給沈屹川的心。
可是她分明記得,前世她的手臂上沒有那一道疤痕,也有可能是因為重生導緻的記憶偏差?
為了打消歸雁的懷疑,宋雲則打趣道:
“我當然記得了,就是想考驗一下我們歸雁記不記得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