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如此!盟主向來康健,又有神功護體,定是被歹人暗害了!”
“我就說昨日盟主是有意隐瞞吧!你還不信我,哼,無風不起浪,定是無花閣做的!”
“诶!話不能這麼說,盟主可沒有必要為姓紀的隐瞞。要我說,沒準正是有人陷害呢!”
“張兄何以如此說?”
“咱們又不是沒聽說禍水東引的那些個事,如今武林大會在即,有此事顯然是有人想要利用武林盟除去無花閣!”
一書生打扮的男子信誓旦旦地說道,見周圍人紛紛側目,揚唇道。
“莫非,你們忘了逍遙仙子白雲遙?此女輕功獨步天下,若是她,便解釋得通了!”
有百姓不由附和,人群中卻又出現反駁之聲。
“我看不盡然吧。”
書生瞥了眼那白衣男子,嗤道。
“這位兄台有何高見?”
“逍遙仙子向來敢作敢當,怎會做那構陷之事?”
書生冷笑,“聽兄台這口氣,倒像是與那妖女相識了。”
“是啊是啊,你怎能肯定此事與白雲遙無關呢?”
高個男子附和反問,白衣男子冷哼一聲拱手道。
“敢問李副手,近來可有白雲遙的消息?”
李馥亭沉吟,“諸位,實不相瞞,白莊主近來并不曾到過錦州。”
白衣男子勾唇道,“方才我所言并非為白雲遙辯護什麼,但卻也不想諸位被賊人利用,放過真正的兇手。”
“這位大俠,聽你此言,像是知曉内情。”
婦人打扮的女子溫言道,白衣男子颔首。
“不錯,據我所知,斷魂門時常與盟主為敵。從前隻當是正邪之争,并未多想。可,在下近來卻偶然得知了這斷魂門門主的身份。”
衆人面面相觑,“斷魂門?竟與他們有關?”
“這斷魂門大家也并不陌生,斷魂門中人出手狠辣不輸逍遙山莊,與盟主也是多年的仇敵。”
鐘楹饒有興緻地斜倚在身側紅柱,垂在腰側的指尖微動,低聲詢問。
“這人皮面具看起來要比你做得好诶,我瞧着竟看不出端倪。”
秦樾輕蔑地瞥了眼那侃侃而談的男子,輕哼道。
“就他?粗制濫造,也配與我相比?”
鐘楹不以為然,隻聽得那男子繼續說道。
“不知諸位前輩可還記得二十年前武林大會之時所發生的事?”
一白須老者沉吟,“你指的是,盟主夫人?”
聽他們提起舊事,鐘楹不由來了興緻。
「秦樾說過,盟主夫人于二十年前病逝,難道此事有什麼内情?」
“盟主夫人因何病仙逝?諸位可知?”
李馥亭眉頭緊鎖,忍着怒氣揚聲道。
“這位俠士,斯人已逝,你又何必當着盟主提及舊事?”
二十年前盟主夫人病故,盟主因此大病,昏迷七日,這在孤雪城并不是什麼秘密。
如今此人在徐飛客棺椁前提起這傷心事,的确讓人氣憤。
白衣男子歉意附身,“李副手勿惱,在下并非有意提起傷心事。隻是今日之事,與當年兇手脫不了幹系。”
“大俠是說,暗害盟主與盟主夫人的,都是斷魂門門主?”
女子疑惑,“可是斷魂門在江湖上出現,是在十五年前啊。又怎會……”
“姑娘可知,當年的無花四使之一,寒蟬。”
「來了。」
鐘楹不由直起身,隻見白衣男子面帶冷意,似惱恨極了。女子自然是聽說過的,點頭道。
“自然,隻是寒蟬在二十年前便已墜崖身亡,大俠又怎會提起她?她又與盟主夫人之死有何關系嗎?”
“正是,其實當年盟主夫人并非病逝,而是怒火攻心,中毒而亡!”
衆人嘩然,鐘楹同樣驚詫不已,下意識扭頭看向李馥亭。見他面若寒霜,看向白衣男子的視線滿是殺意,不由思索。
「難道,這人說的是真的?但,若是盟主夫人是中毒而亡,為何徐飛客對外宣稱是病逝呢?莫非,還有隐情?」
如她所想之人不在少數,紛紛追問道。
“盟主夫人既是中毒,為何盟主不殺了下毒之人為夫人報仇呢?大俠提起寒蟬,難道下毒之人正是她嗎?”
若是如此,便解釋得通了。江湖中人隻知寒蟬墜崖而亡,卻不知是何人所殺。若是寒蟬下毒害了盟主夫人,徐飛客殺她便說得通了。
白衣男子輕蔑一笑,“不錯,寒蟬不但給盟主夫人下毒,更甚至與盟主……”
“休得胡言!!”
衆人隻聽一女子厲呵,緊接着便覺罡風自門外席卷而來。
熟悉的聲音讓鐘楹一驚,白衣男子似早料到會有人動手,在聽聞呵斥之時便縱身躍向樓上。
李馥亭緊随其後,五指成爪襲向白衣男子胸口。
男子一邊随意出手反擊,一邊哈哈大笑。
“徐飛客敢做,卻不敢承認!如此小人,如何配做武林盟主?!”
這聲音帶有幾分内力,忽男忽女,詭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