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蟬月:“……”
林謙渺還在兀自微笑:“真好,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我還擔心他死了都沒人發現,現在看來是不用擔心了。”
江蟬月點點頭:“你放心吧,不用擔心他的身後事,有我在肯定會給他送終的。”
“哎呀你們真是情比金堅,什麼時候這種愛情才會降臨到……”
“因為我是他侄女。”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就是了。
林謙渺:“……!!”
年輕醫生的俊臉上瞬間爬滿尴尬,他撓頭笑道:“啊哈哈哈,原來是他的小輩……哈哈哈你在這邊上學?幾年級啦?學習累不累,期末考試拿獎狀了嗎?”
江蟬月沒回答,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轉移了話題:“你是醫生嗎?小叔怎麼了?”
林謙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還能怎麼着,作死非要去公司熬夜辦公,發高燒了呗,本來我就讓他冬天了就回國找個療養院靜養,非不聽,現在好了,新病舊傷一起上,早上被人發現暈倒在公司,我隻能開車把他送來離公司最近的房子……”
憤怒的醫生朋友罵罵咧咧地跑到外面拿設備去了,好在這棟房子配有電梯,不然大箱小箱搬上去估計會要了瘦弱醫生的半條命。
午飯隻有江蟬月一個人在吃,孟延年和他的醫生朋友在樓上診療室,隻讓人取了一些飯菜上去。
橫掃完一頓豐盛的午餐,江蟬月惬意無比地打開手機。
好了,得上線超度一下佛子了。
【你有什麼貓病】:滴滴。
佛子那邊依舊是非常誠心地秒回。
【燕城禁欲佛子】:大師!!!!
【你有什麼貓病】:阿彌陀佛,昨日風雪交加奪我光明,實乃一段黑暗的回憶,好在我已經破除迷障,現在可以繼續解決你的問題了。
【燕城禁欲佛子】:嗚嗚嗚嗚嗚謝謝大師,那我就繼續說了,我昨天說到哪了?
【你有什麼貓病】:你說卧槽,你女朋友身邊跟着她的鬼魂。
【燕城禁欲佛子】:對!卧槽!我女朋友身邊跟着她的鬼魂!
【你有什麼貓病】:謝謝,不用模仿回聲,繼續往下說吧。
【燕城禁欲佛子】:好的好的大師,是這樣的,卧槽!我女朋友身邊跟着她的鬼魂啊!我看得清清楚楚,好像還跟鬼魂進行了一些激烈的火并,那鬼魂真兇殘啊我還挨了幾巴掌!但是第二天女朋友說根本沒有這回事,也沒有什麼鬼魂,似乎這個鬼魂隻有我能看見!
【你有什麼貓病】:沒準真是你記錯了?
【燕城禁欲佛子】:不可能!第二天我臉上倆巴掌印還在呢!
【你有什麼貓病】:你女朋友打的?
【燕城禁欲佛子】:更不可能了,我女朋友從不打我,她超愛。
【你有什麼貓病】:……說重點[流汗黃豆]
【燕城禁欲佛子】:哦好的,然後就是我回去之後,那件怪事就發生了!我總能聽見她說話,一直跟我重複同一句話,真的太吓人了!!我找了無數大師都沒用,現在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了哇大師!!
江蟬月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沉思:“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江蟬月:“……”
她無語道:“日百人,不要在我腦子裡開震動模式。”
日百人瑟瑟發抖:【可是這個故事真的很可怕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蟬月:“啧,日百人!1,2……”
日百人立馬止住:【好的額娘我不抖了】
江蟬月這才得以安靜地思考。
思考不出來,畢竟她不是真的大師。
但是畫符應該也不難吧?
說幹就幹,江蟬月敲敲孟延年,想問他要紙筆。
【德國落榜美術生】:小叔,你還好嗎?
【延年】:還好,不用擔心。
【德國落榜美術生】:那就好。
【德國落榜美術生】:那你家有黃紙毛筆和朱砂嗎?
診療室内,孟延年眉頭蹙起。
然後謹慎地敲下回複。
【延年】:我的病也不嚴重,沒必要喝符水。
【德國落榜美術生】:?不是
【延年】:也不用做法事。
【德國落榜美術生】:……:)
【德國落榜美術生】:不是,我大學修了藝術學位,這是我的畢業設計:《現代符咒畫法中蘊含的靈與美》
孟延年似乎是被震撼到了,良久才回複。
【延年】:二樓書房有毛筆和朱砂,黃紙應該沒有。
【德國落榜美術生】:好的小叔,已經夠了,謝謝小叔。
江蟬月來到二樓書房,輕輕推門走進去,似乎是因為太久沒人來,屋内有種久無人住的清冷。
她翻到了毛筆和朱砂,沒翻到黃紙,幹脆找了張用過的紙翻到背面,思考幾秒,落筆。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日百人:【好一個天道酬勤!】
江蟬月:“我寫的不是天道酬勤。”
【那是什麼?】
江蟬月:“滾滾滾滾。”
【那另一張呢?】
“去他爹的。”
日百人沉默:【我覺得符文應該不是這麼寫的】
江蟬月拿起兩張“符”,吹了吹未幹的筆迹:“你就說有沒有殺傷力吧。”
【。】那确實很有。
畫完符後,江蟬月自信上線。
【你有什麼貓病】:佛子,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
【燕城禁欲佛子】:!!大師不愧是大師!就是有效率!
【燕城禁欲佛子】:看ip大師是在國外?我可以報銷運費的。
【你有什麼貓病】: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