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馮娘眼波流轉,随即神色清明,對男人吩咐道:“你且盯住趙煜的動作,我先去會會慶陽縣的第一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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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外是一片寂靜,不見任何人影出來,隻偶爾能聽到鸮鳥(貓頭鷹)的叫聲和風聲。
趙煜窩在山石後面,時不時探出頭瞭望前面的情況。
“都去了半個多時辰,怎麼沒有一點消息!”趙煜一面心裡着急,一面自言自語。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趙煜那頭正焦急的時候,馬龍這頭撈着個屋子就鳥悄閃進了去。
轉眼到了後半夜,一輪圓月已經高挂枝頭,皎潔的月光傾瀉下來,将周圍照的亮亮堂堂。
這屋子很大,進門是廳堂,往裡面是化妝室,那有很大一張梳妝台,上面擺放着各種胭脂水粉,珠钗首飾。
馬龍環顧一周,濃烈的脂粉香迫使他打了個噴嚏,同時又吓得他捂住口鼻。再往裡面去,正放着一張大床,帳幔散落在周圍。
此時,馬龍仔細着手中的動作,看來,自己是誤打誤撞進了女賊匪的卧房。
呸,晦氣!
馬龍小心翼翼地用佩刀撩開帳幔的一角——床上無人。
這時候,馬龍緊張的心莫名松弛了下來,既然這裡并沒有窺伺到賊匪的任何痕迹,那麼他還是速速離去的好。
可剛欲轉身離開,馬龍的身後猛然響起女人的說話聲,那聲音清冷中又透着一絲嬌嗔:“哎呀,堂堂的馬捕頭居然夜襲奴家的閨房,禮數盡失···想來馬捕頭的心裡是沒有男女有别禮義廉恥····”
“莫非···馬捕頭是如此想見奴家的芳容?”
馮娘把玩着鬓角的碎發。
馬龍聞聽馮娘的說話聲,忙不疊轉了過來。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馮娘坐在了廳堂的長凳上,她一條腿搭在上面,而另一條腿蜷着,她嘴角含笑的望着馬龍。
同樣,馬龍也在瞅着馮娘,這女人面目姣好,隻是領口的衣襟敞了一個口子,鎖骨露在外面。
她面帶含春,壓根不像個正經女子。
“呸,跟你個賊婆還用講什麼禮義廉恥,你仙人跳的時候咋就沒想過要點臉呢!”馬龍叱道。
“你百般勾引男子,言語撩撥,簡直厚顔無恥!今日,老子便要踏平你的山寨!”
聞言,馮娘猛驚,随後罵道:“你罵誰不要臉呢!罵誰厚顔無恥呢!”
“罵你呢,就罵你呢!”馬龍也叫起來。
馮娘“噌”的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接着就是一副準備動手的模樣:“你想踏平山寨,老娘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罷,馮娘抽劍迎面擊來,馬龍抽刀抵擋,“刺啦”一聲兩柄刀劍劃噌出聲響。
兩個人互不相讓,馬龍率先一腳,馮娘閃身躲過,馬龍再次出擊,利劍上下橫掃,馮娘飛躍閃避。
這時,馮娘抓起凳子向馬龍扔去,馬龍擡胳膊抵擋,趁此時機,馮娘一個跑跳躍起,擡腿橫掃過去,馬龍不備不由向後退縮兩步。
見狀,馮娘微微一笑,眸光微凜,乘勝而上,持刀劈面而去。
若問武功,慶陽縣馬龍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馬龍舉刀抵擋之時,一個借力馮娘就被彈了出去,馬龍單腿橫掃,馮娘被踢中小腿,霎時踉跄幾步,接着,馬龍趁其不備,又一腳踢飛她手中的軟劍。
“當啷”一聲,馮娘望着掉落的劍正要去撿,馬龍竟一腳踩住,然後将手中的劍指向馮娘。
“大膽賊人,你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此時,馮娘站起,她不動聲色的瞅着馬龍。
這馬龍年紀三十左右歲,身材高壯,模樣也算相貌堂堂,哼,就是這個脾氣可真夠臭的。
馬龍被馮娘盯得發毛,他“咳咳”兩聲,大叱道:“除了你,其他同夥還有誰!”
馮娘瞧着馬龍故意裝出一副很兇神惡煞的模樣禁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
馬龍被她突如其來地笑聲弄得一頭霧水,“你···笑甚!”
“奴家···奴家···”馮娘覺得既然不好跟你硬碰硬,那就來點軟的呗。
說着,她忽然伸手夾住刀尖,并将刀尖往自己的喉嚨靠,然後柔着聲音說:“捕頭大人,您當真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麼····”
诶,見此,馬龍他···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