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鼠輩盜賊膽敢自诩俠義好漢!”馬龍忍不住撇撇嘴。
這會子,趙煜不斷思索着案件的細枝末節,那賊人行事如此十拿九穩,顯然這樁盜竊案與熟人策劃脫不了關系。
想到這裡,趙煜命衙役問詢馬宅上下人等,排查有嫌疑的。
衙役領命而去,一柱香的工夫過去,衙役回廳禀告——馬宅上下問詢了所有小厮婢女卻沒有一個有嫌疑的,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衙差禀報完畢,趙煜點點頭,擡手示意他出去,接着,趙煜看向馬龍。
馬龍愣了一下,随後清清嗓子:“卑職與大人猜測的一樣,馬宅定有賊人的眼線,他窺探到了藏寶線索,于是與外面的人裡應外合,盜竊了錢财而去!”
說罷,趙煜對着馬龍點頭,眼中透着贊許。
馬龍撓頭“嘿嘿”兩聲,爾後跟随趙煜回了縣衙。
書齋内,趙煜與衙役商量着如何破案。既然一時半刻找不到内人線索,那不如先去尋找被賊人盜取的贓物。
當鋪、賭坊凡是有可疑線索的地方都需查訪,定要找到銷贓之人。
衆衙役領領命而去。
這日早上,趙煜欲陪同趙母去青雲寺上香,不想剛出院落的門,隻見衙役着急地來報——朱宅來人申報家中遭了盜竊。
聽罷,趙煜無奈,隻得傳喚朱宅的人。
申訴報案的人名叫朱正,年紀四十多歲。
照例,趙煜問詢了案件始末。
朱正稱他今早去書齋,剛進去就發現書房内的隐秘機關已被人打開,而藏在裡面的奇珍異寶竟然不翼而飛!
如此情景,朱正遂火急火燎地跑到衙門報了案。
話說到這裡,趙煜馬龍及衙役一行人趕到朱宅,一番勘察,現場幹淨利落并無其他線索。
眼前這樁朱宅被盜案十分可疑,同樣是指哪打哪,趙煜忍不住将此案與馬宅的案子串聯起來,猜測很有可能這兩樁盜竊案是同一夥人所為!
“大人,這犯案的莫不是同一夥的賊人罷!”馬龍說道。
“兩樁案子犯案手段如出一轍,定都是預先精心策劃,隻是···”
趙煜忍不住籲了口氣:“隻是猜不出來那賊人究竟是如何有意安排,窺探出隐秘的藏寶之地呢?”
·······························
眼看離旦日越來越近,街上喜慶的氣憤愈加濃烈。
這日,天空霧蒙蒙的,沒一會兒天空飄起了雪花。
施宅門前,衆人正忙着挂紅燈籠,布置節日。
正巧此刻,打轉角踉跄着過來一個身着單衣的婦人,待經過門前,那婦人頓感眼冒金星,忽然昏倒過去。
冷不丁地一個大活人昏死過去,衆人被吓了一跳。見狀,幾個好心的下人急忙将婦人擡進門房裡。
片刻後,那婦人悠悠轉醒,睜眼見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禁驚吓出聲。
這時,一個圓臉的老媽子聽到動靜閃了進來,見到婦人醒來便上前安慰,一番好言之後就轉身到外面端來一碗飯菜,并遞給婦人。
那婦人接過飯菜,哪裡顧得禮節遂狼吞虎咽起來。
老媽子見婦人衣着單薄且滿臉塵土,不禁對她可憐起來,于是開口問她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來的又要往哪裡去。
婦人邊吃邊訴說來曆,她說她自己叫馮娘,是龍雲縣的人,小時候父母死的早,嫁人後沒過多久丈夫也死了,婆婆嫌她克死了兒子又嫌自己是個累贅便狠心将自己趕出了家門,她這才流浪到慶陽縣。
馮娘說完,老媽子十分同情她的遭遇,一個女子四處乞讨流浪,端的可憐呐!
蓦地,馮娘放下手中的碗箸,然後跪在地上磕頭,“大娘,求您可憐可憐奴家罷,幫幫奴家留在這裡罷····”
“如今數九寒天,奴家已經無處可去,請大娘幫奴家向主家求求情,容奴家在這裡做幫工,能給奴家一條活路····”
說罷,馮娘又是一頓磕頭作揖。
同為女人,老媽子當真是心疼馮娘的遭遇,于是當即拍了胸脯,一會兒她便去求管家想辦法。
此話一出,馮娘破涕為笑。
老媽子見馮娘穿的破舊,便找了幹淨的衣服叫她換上。
一番梳洗之後,老媽子這才看清馮娘的容貌——這女子竟然十分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