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劉大人···是、是鄭達對小人威逼利誘,小、小人所犯一切,都是受他脅迫啊!”
說罷,宋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宋主簿,話可不能亂說,莫要胡亂指認!”趙煜道。
“小人沒亂說,沒亂說···”
宋諱跪在二人腳邊,“小人願意上公堂指認鄭達!”
聽到宋諱的指認,劉緒廷高聲喝道:“賊人鄭達,你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鄭達怒起,他對侍從使了眼色。
隻見侍從持着利刃就向趙煜、劉緒廷奔過來,可他還未到身邊,手中的匕首就被衙差的佩劍一刀斬落。
衙差躲過侍從幾招拳腳後,接着便一個擡腿将侍從踢飛。
見狀,鄭達怒不可遏,他豈會束手就擒!
他腳下用力,瞬間沖了出去,一把掐住衙差的脖子,手上發力,旦聽“咔嚓”一聲,衙差應聲倒地不起!
趙煜心裡一驚——鄭達果然有一副好武功!
劉緒廷奸得狠,不敢上前,幹脆躲在趙煜身後,一面窺視,一面喊:“你們等什麼呢,還不速速将他拿下!”
其餘衙差聞言,大家蜂擁而上,将鄭達團團圍住!
鄭達即使拳腳功夫了得,但面對如此多的官差,他一時間也不好突圍。
兩方就此對峙。
鄭達不斷轉身窺伺。
于是,他看準時機,以迅雷之勢奪過一名衙差的佩刀。鄭達利器在手,又同幾名衙差酣戰起來。
眼看衙差倒地,趙煜也不由後退幾步。
一陣風襲過,雲躲月出,頃刻間,月光灑落下來。
關鍵之際,屋頂之上有一人影閃現,他乍然甩出幾枚飛镖!
“啊!”
這時,鄭達一聲慘叫!
瞬間,大家再次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趙煜卻一直注意着屋頂上的身影。
那人身姿輕盈,輕輕一跳,便不見了身影。
趙煜乃放心下來。
幾名衙差彼此相視,趁此機會,一名衙差一記重拳落在鄭達的傷口上,鄭達吃痛慘叫。緊接着,其他衙差相繼撲在了鄭達身上,順勢将他摁住!
鄭達被抓,趙煜才上前來。
鄭達左面肩膀有鮮血流出,趙煜一把拽掉他的衣襟,接着,他将燈籠湊近仔細端詳着鄭達的後背。
果然,鄭達的後背上确是有一刀痕!
“人證、物證俱在,關二當家,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趙煜陰沉着臉,然後向官差示意,“來人,将疑犯鄭達帶回衙門受審!”
衙差得令,押着鄭達出了民舍。
“這招瞞天過海計是被子壬賢弟玩得明明白白···”劉緒廷沒由來的陰陽怪氣,“賢弟這次是立了大功哩!”
趙煜不露痕迹地睨了一眼劉緒廷,随即笑道:“俗話說磚連磚成牆,瓦連瓦成房。我能拿獲鄭達多半都是劉兄你的功勞!今日審判您劉大人還是主審,趙某一旁聽審即可!”
趙煜這番話語倒是令劉緒廷十分受用,“賢弟,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我兄弟二人本是一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嘛!”
“哈哈哈···”
二人對笑幾聲。
··········
一行人回到奉縣衙門,天已接近黎明。
抓獲鄭達的消息傳得甚快。衙役剛敲響“鳴冤鼓”門外就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
劉緒廷回内衙盥洗一番後,換上官服即刻升堂公審鄭達。
“來人呐,帶犯人鄭達上堂!”劉緒廷手中驚堂木一響。
鄭達被兩名衙差押上公堂。
“堂下犯人報上身份!”
劉緒廷向跪在地上的鄭達說道。
鄭達瞥眼公堂上的劉緒廷,臉上升起一絲冷笑:“在下與劉大人相熟多年,您對我是百般擡舉···如今,劉大人又何必對鄭某明知故問呢?”
鄭達這番故意調侃弄得劉緒廷的臉是紅一陣白一陣,他惱羞成怒,“大膽嫌犯,你如今既已被官府緝拿,竟然還敢在公堂造次,本官看你這副嘴是刁鑽的狠呐!”
說着,劉緒廷從竹筒裡拿出“嘴拍”的令簽扔在地上,并喝道:“掌嘴!”
衙差得令,上去就是對着鄭達的臉上甩巴掌。
“啪啪”的耳刮聲回響在公堂之上,趙煜對劉緒廷專圖痛快的手段,有些嗤之以鼻。
心中暗想,這楊财來的口供果真是屈打成招而來。
四十個耳光下去,鄭達也眼冒金星,耳鳴陣陣,險些跪倒在地。
劉緒廷見此,冷笑道:“嘴拍是對你藐視公堂的懲戒!本官看你這回老實不老實!”
剛說着,堂外人群中一陣騷動。
緊接着百姓自動讓出道路。随之,一行朝廷護衛湧上公堂,而後面緊跟而來的正是——王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