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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趙煜睡到早膳的時辰還未起身,睡夢之中忽聽門被打開,接着,興兒忙不疊地搖晃他起來,“少爺,少爺,你快起來,出大事了·····”
趙煜睡眼惺忪,“吵什麼吵,又不是死人了!”
“就是死人了,那個····那個陳三、李大死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此刻,趙煜才徹底清醒,趕緊穿衣服。
興兒一邊說,一邊給趙煜穿鞋子,“應該是昨晚上死的·····”
趙煜匆匆盥洗後,立刻同興兒趕去城隍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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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陳三、李大二人的屍體是一個乞丐首先發現,然後就到衙門擊鼓報案。
趙煜、興兒趕到破廟時,大雄寶殿已被衙差圍住。
“宋主簿、宋主簿·····”趙煜喊道。
宋諱回頭見是趙煜,不悅的眼神一閃而過,“哦,原來是趙大人···”說罷,就示意衙役放主仆二人進來。
一進破廟裡,裡面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加上天氣悶熱,更覺窒息。
陳三的屍體倚靠在身後的柱子上,右手握着一把帶血的佩刀,而對面則是李大的屍體,同樣他的手中也有把帶血的佩刀。
趙煜正要走過去細細觀察死屍,這時卻被宋諱叫住,“趙大人,案發現場線索繁雜,咱們若留在這兒恐有不便,還是不要耽誤緝捕勘驗吧。”說罷,便作揖引趙煜出去。
趙煜點點頭。
破廟離東城門不遠,而且四處張貼海捕文書,怎得這陳三李大二人竟會從郊外殺人後又跑回城區?想來是這裡定是有極其重要的東西。
趙煜心裡思忖着。
一炷香工夫,仵作将記錄的屍格目錄交于宋諱,他仔細翻閱着。
待宋諱逐句看完,趙煜不知何時湊到他身旁的。
宋諱心中不悅,“趙大人果然會見縫插針!”
“哈哈····”趙煜也不生氣,反倒笑嘻嘻,“不知宋主簿如何看待陳三、李大被殺的案子?”
“據捕快勘驗,現場有明顯打鬥痕迹····經仵作驗檢,陳三、李大都是死于對方佩刀,加上現場還遺留一張二百兩的銀票,财寶外露,分贓不均,順理成章便内讧殺人·····”
“内讧殺人,合情合理,有理有據····宋主簿果然是斷案高手····”
趙煜“稱服”道。
此刻,宋諱輕蔑地看了趙煜一眼,“炎熱酷暑,趙大人還是尋個涼快地方休息吧,歇息夠了好有力氣走馬上任!”
“你什麼意思····好你個宋諱·····”興兒生氣的喊道,看着宋諱走遠,着急地跟趙煜說:“少爺,宋諱這是要攆咱們走啊·····”
趙煜擡手摸了摸他地肩膀,“興兒,莫着急,咱今晚上就走!”
興兒瞧着趙煜似笑非笑地神情,不免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隻感覺自家少爺沒憋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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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兒猜的沒錯,趙煜果然瘋癫,竟然三更時分夜探義莊。
義莊界在城中與城郊外之間。
此刻,月上半稍,周匝靜悄悄地。
不到半個時辰,主仆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外。
大門上鎖,二人隻能翻牆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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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義莊裡一片幽黑,本是炎炎夏日,但也令人頓感陰冷。
二人悄悄摸到裡面,趙煜從袖子裡摸到一個火折子,輕輕吹了口氣,點燃了手裡的燈籠。
“少爺,我····我害怕····”
趙煜沒有接話,隻是擎着燈籠往停屍處觀望,馬上就發現了陳三與李大的屍體,這腐敗的血腥味,讓趙煜喘不過來氣,馬上從身上的布搭裡拿出面罩和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