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趙煜猛拍桌子,“衆人聽令,馬捕頭你即刻帶人行動,務必将張成、韓彬、沈月庭緝拿歸案!”
馬龍領命率衙役出去後,趙煜、劉琛二人也帶着一衆衙差去查抄莳花館、南苑。
夜裡黑黑的,雨還未停。
趙煜一行人身披蓑衣騎馬而行。此刻,他心中莫由來地升起不安的感覺,似乎要有大事發生。
雖是後半夜,但莳花館依然燈火通明。
趙煜、劉琛二人率衙差突然闖進青樓,令嫖、客妓、女慌作一團,眼看便要四處逃竄。
“守住各個出口,莫要放走一個人!”劉琛說罷,幾名衙差自動分撥出來把手住各個出口。
老鸨聽到動靜慌忙從二樓下來,看到衙門裡的官差,忽然害怕起來,再見到趙煜的腰牌,又是磕頭叩拜求饒。
沒一刻,一衙差來報,後廳偏房内發現誘口。
趙煜、劉琛聽罷,便直驅後廳。
屋内,幾名年輕女子嗚嗚哭泣,而她們的身上都有被捆綁鞭打的痕迹。
趙煜先問訊了幾名女子當時被/拐的一些情況,大概說明後,趙煜吩咐衙差先将她們帶到衙門,方便将筆錄全數記錄。
衙差奉命查封莳花館後,趙煜、劉琛急急去了南苑。
趙煜劉琛一行人剛到南苑,見馬龍率衙差趕到。馬龍便将緝捕過程禀報,可知韓彬、張成、沈月庭并未在府中,又審問韓府管家,他道三人已在南苑。
衙差上前叫開門,馬龍率衆衙役蜂擁而進,軒廳四處都是叫嚷聲。衙差将樓下細細搜查一遍,但并未發現那三人的蹤迹。
趙煜劉琛跟随馬龍上了東側二樓,裡面幾乎是空屋,待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廂房的門前停下。
馬龍推推門,發現房門是從裡面反鎖上的,便敲門,“喂···官府查案,啪、啪、啪···快開門!”
捶了會子也不見有人應答,馬龍火起,索性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是黑暗的,馬龍從腰間摸出火折子,随手就将桌上的燭台點亮。
屋内明亮起來。
此時,猛然映入眼簾的景象竟卻令他們三人脊背發涼,雙眼猛睜。
房間内陷入死寂,但見窗棂大開,隻有不斷被雨水敲擊的聲音。
張成、韓彬與沈月庭三個躺在床上,再看去,床上全是鮮、血!
在場的人全部屏住呼吸!
這時,趙煜聲音暗啞:“馬捕頭···即刻封鎖現場,不許任何人進出南苑!”
········
大床坐北向南,張成與韓彬仰卧在床上,胸前一片鮮紅,而沈月庭栽倒在床尾,他的胸膛上面刺着一把匕首。
片刻後,夏千行趕到了南苑,夏仵作奉命開始驗、屍。
張成與韓彬身中數刀,早就沒了鼻息,但屍身還有餘熱,估計死亡時間不長。
夏千行想将沈月庭側歪的腦袋擺正,誰知,忽聽得一聲微弱的嘤咛,夏千行趕緊摸了沈月庭的脈息,發現他竟尚有一絲氣息,遂大聲喊道:“大人!沈月庭還活着!”
趙煜将燭台湊近,仔細觀察着沈月庭的傷口。
夏千行趕忙從匣子裡找出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并用布條勒在沈月庭的肋骨周圍,以便止血。
這時,沈月庭的臉色稍緩,脈息漸趨緩和。
“沈月庭如何了,他可有性命之憂?”劉琛看着昏迷的沈月庭問道。
夏千行搖搖頭,“卑職雖已止住了血,但若要保住他的性命還是要找大夫來救治····”
說罷,趙煜即令衙差将沈月庭擡到最近的客棧,并差人去醫館請大夫診治。
趙煜吩咐完畢,幾人一同勘察起現場。
廂房是東室,進門就看見圓桌,而簾子後面則是一個梨花大床。
趙煜觀察起大床,張成、韓彬并排躺在床上,他們的胸膛雖中數刀,而其他部位還有雙手沒有刀痕,顯然死者死前并沒有反抗和掙紮。
這時候,劉琛啧啧說道:“他們二人的胸膛都快被戳成了篩子,難道是二人的仇家,血債血償?”
趙煜思忖後,卻搖搖頭,“既是張成與韓彬的仇人,那兇手為何會連沈月庭一起殺掉?難道就是為了滅口?你别忘了,這二人死前并沒有反抗和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