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不會真是林熒熒吧?!”
那頭大驚:“你真準備跟她?!”
“絕對不是。”
金惑很快否決。
我使勁朝他使眼色,又掐他手臂,他這才聳聳肩:“算了,他現在還沒準備好公開,我要等他想公開了再說。”
那邊愈發驚訝了:“天啊,金惑,你居然被對方拿捏了,這種事還要看她的反應,你你你……你還是我認識的金惑嗎?”
“不然呢。談戀愛不就是互相遷就嗎?他不願意我還能強迫不成?”
“讓我猜猜是誰?陳潔芮?不對,你不是她的菜,她喜歡葉樞念那種。不是陳潔芮也不是林熒熒,難道是……夏笙?!”
喬夢璐的音調都變了:“不可能啊,夏笙現在喜歡女生,她剛剛交了女朋友,總不可能被你掰直了吧?雖然她以前對你好感過。”
喬夢璐把金惑身邊相關的女生都猜了一遍,最後才回歸到他的豪宅:“借我一次嘛,到時候我們這個短片大爆了,我們會給你高額場地費的!”
“我又不缺錢,不行。”
金惑堅持道。
我趁他打電話的時候掙脫了他的懷抱,進衛生間去洗漱,弄完出去的時候,正撞見他從卧室出來,好像一隻即将跟我算賬的大灰狼。
“方才怎麼跑了?葉樞念,你以為你還能跑到哪裡去?”
他挑眉,作勢要過來抓我,三下五除二就就将我抱起來扛在肩上。
“去哪兒?”
“床上。”
“幹嘛呀?都白天了。”
我忍不住蹬了他一下。
“當然是做/愛。”
他理所當然地說:“昨天沒成功,今天就試試。今天不成功,明天再試。反正總要試成功的。”
“我都已經等三年多了。”
“晚上再試吧?”
我央求道。
他充耳不聞:“我就不說那些高難度體位了,連最基本的都不成功。這根本說不通吧。”
說完,他又一下子又将我扔在床上,整個人再度覆過來。
這一次,他像是非要我屈服似的,居然先撓我的癢癢。我平時最怕癢。他一撓,我全身的力氣就好似在瞬間消散了,癱在床上隻有讨饒的份兒。
“别鬧,放開我……哈哈哈……别撓了,我……我……哈哈哈……”
我不得不用雙手捉住他手腕,再笑下去,我懷疑我會笑死。
金惑鬧了我一會兒,倒沒有其他動作,隻是俯身,靜靜看着我:“葉樞念,我現在覺得我們能在一起簡直是個夢。”
“你看,那時候得排除萬難,覺得困難比天大對不對,你被你媽媽關住,我也被我家裡監視,可現在我們長大了,都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現在能夠随心所欲地在一起了。”
“很多困難過了一段時間再看,是不是沒有想象中那麼重了?無非是階段而已。如果接下來我們又遇到了很多困難,請不要再像之前那樣獨自承受,要溝通,一起想辦法。或許再過一兩年再看,事情也很輕松,并不是什麼無法承受之事。再大的困難,隻要兩個人是相愛的,就一定能熬過去。”
“所以,答應我,要時刻溝通好嗎?”
我點了點頭,仍沉浸在他方才的溫柔中。先前,我們的身體貼得很緊,我能輕而易舉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他忽然将話題猝不及防地一轉:“不過,你這樣拒絕我,我會覺得我對你絲毫沒有吸引力。”
“怎麼會?!”我生怕他誤會,小聲辯解,“哪裡沒有?你身上的我都喜歡。而且,以前你吻我我才會有反應,但現在……”
我斟酌着措辭,想說得委婉一些,結果,這厮不知為何,忽然很狡黠地笑了下,随後做了個令我很意外的動作——身體的某部分往前快速動了動,像是故意摩擦。
“喂,你——”
我猝不及防,下意識咬住唇,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下,羞惱得想去踢他,卻被他抓住腳踝,然後,他就輕而易舉将我掀翻了,背對着他,又被他鉗制在身下。
“每次先動手還每次輕而易舉被抓住,得到更多懲罰。葉樞念,這叫什麼?人菜瘾大,以後還要這麼幹嗎?”
他一隻手撐在我左前方,右手卻落在我下颌上,令我回轉身看向他:“如果我哪天耐心用盡了,我不想再讓着你了,我想要你完全屬于我,你會害怕嗎?”
他眼神中又流露出那種我熟悉的危險,但這種危險中又有幾分問詢。
我眨了眨眼睛:“不害怕。”
“為什麼?”
“因為是你。我喜歡你。”
“你對我做什麼,我都甘之如饴。”
這一刻,我想起了我的十六歲。那天逃出家門的時候,我滿腦子不管不顧地找他,就好像滿腦子尋找梁山伯的祝英台一樣。
“因為你說過了,我是你的祝英台。”
我又說。
他久久地盯着我,擡起先前鉗制着我的右腿,将我再度翻了個身,令我靠回他懷中。
其實他現在即便強迫我我也不會反抗,或者說那根本不是強迫,因為他想做什麼我的确都甘之如饴——我同樣渴求着他。
但他什麼都沒做,隻是抱住我,親了親我的額頭。
就這樣依偎着,兩個人幾乎要再睡個回籠覺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金惑沒動,我想到今天是周末,說不定是他的什麼朋友來訪,頓時如臨大敵。
他卻說:“沒事,肯定是快遞。他們要來會提前打招呼的。”
但門外的鈴聲并不停。
我将他拉起來,讓他打探情況,他隻好聽命,穿着睡袍往客廳晃,邊晃邊接電話。
他手機開了免提,我聽見柏沉的聲音懶洋洋傳過來:“老金,開門。”
半分鐘後,金惑開了門。
頭發剃得很短穿着黑色T恤的柏沉身後還躲着另外兩個人——方才完全不吭聲的喬夢璐和陳潔芮。
金惑一看便要關門,但那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住了門,并且以眼力和速度優勢直接溜進了玄關。
随後,三人同時看見了客廳的另一側正要逃回卧室的我。
柏沉的表情并不意外,隻是挑了下眉,朝金惑豎了個大拇指。喬夢璐和陳潔芮看着我,同時張大了嘴巴:“葉樞念?!”
“卧槽,一大早你怎麼在這兒,還穿着睡衣?!不對,我記得金惑說他家這邊隻有一張床能用,其他的都沒鋪,你們昨晚不會睡一張床吧?!”
喬夢璐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