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陣風似的沖進訓練室裡：“葉啾、葉啾！”

葉修回過頭來：“哎，在呢。”

他被你懷裡堆積如山的面包袋震住，正欲起身替你分擔一些，卻忽然聞到了一陣辛辣而濃烈的煙草味，不由得微微皺眉——他抽煙的時候是一直都避着你的，連染上味道的舊外套都換掉了，這個味道是哪兒來的？

葉修不動聲色地俯身在你周身嗅了嗅。

衣服和發絲間有味道，嘴唇和手指上沒有痕迹，看來不是自己抽的，而是在其他地方沾上的……

他正在思索着，忽然聽你語氣嚴肅地說道：“葉修，我有事要和你說。”

葉修應了一聲：“好，我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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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葉修按回電競椅裡，然後找出濕巾紙擦幹淨面包包裝袋，塞了兩個到葉修懷裡，接着在他對面坐下，認真道：“是這樣的……因為我對你平時的排洩環境很好奇，所以去男廁所參觀了一番，衛生條件不錯。”

葉修正嚼着面包，險些被嗆着：“……男廁所？”

他用力地咳了兩聲，才僥幸避免了被它噎死的結局：“沒遇着人吧？”

“我進去的時候是沒有人的，但是後面有很多人進來了，我就躲在隔間裡聽他們說話。”你雙手交叉墊在下巴下面，繼續說道，“你們隊裡那個劉皓和王澤，還有一個姓陳的會長，他們好像對你很有意見。”

“哦，那個是嘉王朝的公會會長，陳夜輝。”葉修放下面包，淡淡地應了一聲，“他們又在一起說什麼話了？”

你把手機的錄音界面推到他面前，按下了播放鍵。

『偵查.r1d100=74/72 成功』

『他似乎并不意外，果然是心中有數。』

尖酸刻薄的語調和志得意滿的笑聲再次響起時，你仍然不可抑制地感到憤怒。可逐字逐句地推敲過他們的用詞，更多疑點浮出了水面。

“他們為什麼扭曲你的好意？為什麼把你所做的事情都污名化？為什麼要在你狀态正常的時候就想着找繼承人——可以露臉的，有技術的繼承人？他們很在意你能不能露臉嗎，為什麼？”錄音停下後，你直白地發問了，“為什麼副隊長和公會會長可以這樣勾結起來，肆無忌憚地攻讦和你有關的一切？沐橙知道嗎？陶軒也是知情的嗎？”

葉修望着你，無奈地笑了笑。

他握住你身側的扶手，把電競椅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段距離：“他們都算是我教出來的學生，就那點兒瞞不住人的心思，我都清楚……坐我這兒來吧？”

“學生，他們也配？”你皺起眉毛繼續思索，任由站起身的葉修一手繞到背後、另一隻手托住你的膝彎，“都行……”

『但我還是不懂……為什麼？』

『因為陶軒是商人，他隻要利益。』祂複述答案的語氣很輕柔，『啊，你還記得蘇沐橙今天去做什麼了嗎？是的，拍攝廣告……這才是陶軒想要的搖錢樹。葉修作為核心選手不露臉、不參與任何商業活動，是沒有辦法為嘉世帶來更多進益的。』

祂翻過一頁書，繼續道：『人類有一句諺語，叫做“能者上，庸者下”。或許在的陶軒眼中，沒有價值的人就是該讓位的人。』

你難以置信：『哪怕他是拿下三連冠的功臣？』

『在他們的眼中，這些或許沒有那麼重要。』祂笑了一下，轉而開始惟妙惟肖地模仿劉皓的語氣，『現在，沒有價值的人就應該被淘汰！老東西！都怪葉秋！』

葉修抱你起來的動作一點都不像缺乏鍛煉的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