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需要你做的事很簡單,待會兒跟着我走,到了地方隻需要你獻出一點血。”
縱使姜溪昭心裡有諸多疑惑,她沒有說出來,隻疑惑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許桉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的狀态,不管姜溪昭怎麼搖她,她的眼睛閉合,沒有半點醒來的蹤迹。
姜溪昭抱着她去了角落的位置,靜靜地等待國王的指示。
心裡默默盤算着,她不懂國王執着她的原因,但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
在他們計劃的一環中,她發揮着必不可少的作用。
國王如此大費周章計謀綁架她,然後又特意打聽到了她與周圍人的關系,為威脅她,将與她關系不錯的許桉綁來作籌碼。
姜溪昭懷疑如果她面對國王的威脅無動于衷,那他可能會再次綁架她身邊的其她人。
或者說,他已經綁架了?
想到這裡,姜溪昭懸着心死死勒着,她必須要弄明白其她人有沒有被國王他們綁架。
不知又過了多久。
國王終于起身,拄着拐杖往大門走去,姜溪昭正愁用什麼辦法拖走許桉時,旁邊一直沒動作的葉子過來了,往許桉的嘴裡塞了一枚黑漆漆的丹藥。
她捏住了許桉的下巴,左右晃了幾下,确認丹藥含在嘴裡完全化了,對姜溪昭說:“她很快就醒了,不用擔心。”
姜溪昭懵懂地點點頭,挽着許桉的肩膀,許桉依偎在她的懷裡,她為了讓她舒服些,調整了姿勢。
後面的确如葉子所說,許桉沒多久睜開了眼睛。
她啟了唇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微等她開口,最前面等待的國王不耐煩地催促道:“磨磨唧唧的,醒了趕快就出發。”
姜溪昭的視線不經意間與許桉撞上,許桉似懂非懂,收住了詢問的欲望,被姜溪昭攙扶着站了起來。
她們幾個人立刻啟程出發了。
一路上幾乎沒人說話,直至他們走到了目的地。
國王站在空地的一旁,颔首示意後面的姜溪昭往前走一步。
姜溪昭會意走了向前走,國王握住她的手腕,用把小刀往手腕處劃了一下,鮮血頓時湧出,立刻有碗在下面接。
約占滿碗的十分之一,身側的葉子喂了姜溪昭顆丹藥,幾乎在吞下的同時,手腕的傷口自動愈合。
姜溪昭嘴唇蒼白,被刀割的那隻手止不住發抖,她另外一隻手強行按住它。
國王端着裝着血的碗,緩緩倒在地上,沾上鮮血的幾株野草,控制不住地爆漲,不一會兒以極快的速度攀至雲頂,簡直沖破整個天際。
它們相互交纏,交織出一扇神秘的大門,國王徑直踏入了這道門。
葉子和原本跟着國王的男人緊随其後。
姜溪昭以為自己失去了作用,被他們抛棄時,國王的一句話讓她剛放下的心跌入了谷底。
“愣着作甚?需要我請你們過來?”
姜溪昭内心有無數條對國王千言萬語的問候,最終化為一句“好的”。
不知他們用了何種辦法,雖然許桉人醒着,但和行屍走肉沒區别,隻能憑借着姜溪昭的指令行動。
姜溪昭和許桉跟在他們後面,原本站在她跟前的男人似乎怕她們會趁機逃走,不動聲色地換到她背後的位置。
許是國王完成了一半的任務,心情看上去格外好,“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們要做的事?”
“告訴你也無妨,左右料你們拿我無可奈何,像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修士最終隻會像一條可憐蟲等死。”
“畢竟在當今的世界上,隻有我才能做出這等今天大事。”
國王說出口的話狂妄自大,語氣分外自信:“我會成為這方世界最後一個飛升的人,而你們就等着世界的靈氣耗盡,從修士淪為凡人,一輩子耗死在這方世界吧。”
姜溪昭低垂着眸子,聽着國王的話一時間不着頭腦。
他能說這話說明做足了準備。
莫非望仙秘境裡真藏着飛升的秘密?
姜溪昭一直持着觀望的狀态,哪怕他們當初将望仙秘境誇上了天,将它說的多麼神秘,仿佛進入了望仙秘境得到飛升的概率變成了百分之百似的。
她還是不相信會有這樣的秘境,對他們說的話隻信三分。
如今從國王的嘴裡聽到又成了另外一回事。
姜溪昭不喜歡糾結沒意義的事,抛開心中其它的雜念,現在除了離開,剩下的事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國王想飛升,将她帶來此地,必不可能會帶着她一起,相反,她懷疑在他利用完自己會,會毫不猶豫地殺掉她,包括許桉。
所以她得想辦法離開。
不能留在這裡。
姜溪昭思索着,心裡有了決斷,違心地誇了國王:“你的确很厲害。”
“但像你這樣厲害的人,世上可不止一個,你能想出來的辦法,以為其他人沒想過?”
“你算老幾?”國王不屑地質問:“我告訴你,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的飛升是上天注定的,天道給予的,并非你這等爛修士可比。”
姜溪昭先觀察了國王,随後又悄悄打量葉子臉上的表情,發現在國王說自己是上天注定時,她的譏笑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