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溪昭赢了。
她赢的那瞬間,場上想起無數哀嚎,祭奠自己死去的那些錢。
姜溪昭縱身一躍跳下擂台。
今天隻有她一個人來了擂台,許桉她們都在别的地方。
等新一輪的抽簽徹底替換完之後,姜溪昭上前抽簽。
她那場和慕容光的比試結束後,在場的其他人比試接連結束,完全淘汰上一場比試留下的一半人,剩下的簽子會進行新的替換。
姜溪昭上前抽取最後一輪的簽子。
她打開抽到的簽子。
很幸運。
白簽,直接晉級到最後的決賽圈。
姜溪昭坐在觀賽上漫無目的地等着他們打完。
心裡止不住的歎息。
好累。
下次再也不想打比賽了。
姜溪昭的體力已經透支,實在扛不住,龍傲天言靈術的懲罰漸漸沁透她全身,甚至骨頭裡。
鑽心的疼痛刻入骨髓。
還沒等姜溪昭緩過神,他們的比賽就已經結束了,姜溪昭算算了算排名,眼下隻剩下十名,在其中選出最終獲勝的人。
那也足夠了。
姜溪昭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支撐不下去她接下來的活動。
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走上了擂台,在和對手交換姓名的那刻,果斷宣布棄權。
接下來的事情姜溪昭記不清楚了。
她隻記得自己暈倒在擂台上。
她不知道,原本等着看她下一場比試的觀衆差點沒被她暈倒的模樣吓死。
青雲宗宗内頓時響起紛紛議論聲。
說什麼的都有。
隻有最開始說的比較靠譜。
說她是因為過渡使用了言靈術才導緻昏厥的。
後面說的就雜七雜八。
極其不靠譜,而且非常亂。
姜溪昭再次睜眼開是四天後的晚上。
荊雀坐在她床頭邊上,斜看着她,面無表情,看不出來生氣還是真的無所謂的态度。
姜溪昭自知理虧,她沒開口,自然也不敢說話。
氣氛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開始僵着。
最後荊雀敵不過姜溪昭,右手支撐腦袋,從上到下掃視姜溪昭,确認她能動彈後開口道:“你覺得比試重要還是命重要?”
雖然她說話的語氣毫無起伏,但姜溪昭還是能聽出荊雀的不高興,話裡有話。
她趕忙下跪道歉,回道:“師尊我知道錯了。”
許是姜溪昭滑跪的速度過快,荊雀的手指動了動,說話沒什麼溫度,“錯了?你哪裡錯了?”
姜溪昭說,“我不該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比試第二,身體第一。”
荊雀哂笑,“原來你知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你不為自己着想,那也該為我想想吧,你看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收個徒弟,徒弟還整日不安生,現在更是直接當場暈倒了,你讓我怎麼辦?”
荊雀的話說重了些,姜溪昭知道她也是為了自己好。
于是心虛地接受了荊雀後面所有的批評,後面她說的一些事情,姜溪昭完全沒注意她在說什麼。
隻一個勁地點頭又搖頭。
荊雀瞧着姜溪昭敷衍的樣子,知道自己唠叨,可她又忍不住。
她終于體會到之前伏妙照顧她時有多崩潰了。
但說到底。
她之前也沒有跟姜溪昭一樣。
做的比她輕。
繼姜溪昭送走荊雀後,又迎來了一波好友的登門造訪。
姜溪昭躺在床上,被子舉過頭頂,不想去看她們。
主要太倒黴了。
還沒動手呢,就暈倒在擂台上,說出去跟脫光站在街上有什麼區别。
許桉了解姜溪昭的心情,然而她并沒有照顧病人的情緒,一把拉過姜溪昭蒙着的被子,笑眯眯地說道,“你看,我們給你帶了多好的東西!”
說着不忘将東西湊到她邊上。
姜溪昭的臉被許桉送的東西怼着,硌得生疼,急忙推脫過去。
她推,許桉把它按住。
二人推拉得有來有回。
完全無視了旁邊的應今杳和郗珍。
最後應今杳受不住,大步踏上前,拿走隔空在她們中間的那個東西。
“你們多大了?玩這種遊戲。”
許桉嬉皮笑臉,“三歲。”
哪怕現在姜溪昭的身體有所恢複,她還是覺得很累,平躺在床上,身子側移,看向右邊的應今杳她們三個人。
盡管才過去了幾天,姜溪昭卻覺得分外漫長。
漫長到她不習慣。
姜溪昭想起她暈倒前發生的景象,問應今杳,“我暈倒之後,有發生什麼不一樣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