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的書架晃動了一陣,書架上的幾本書朝着姜溪昭的方向飛奔而來,最終落定在地面。
姜溪昭從來沒經曆過這種場景,輕撫着最上面那本書的封面,封面的書名用燙金字書寫。
那是很張揚的字體。
正在找書的許桉聽到姜溪昭那邊的動靜,不由分出注意力往右側瞄。
哦豁。
她立馬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走到姜溪昭的旁邊,“這就是你想找的書嗎?”
姜溪昭抱着在藏書閣找的書,“嗯”了一聲,她找完了書就得回雀峰為後面的宗門大比做準備。
參加宗門比試的資格她肯定有。
不想在擂台上揍得鼻青眼腫得好好修煉,姜溪昭腦海裡腦補了一下被揍得鼻青眼腫的自己,吓得渾身一哆嗦。
疼,實在疼。
許桉自然是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以為姜溪昭着急回去複習,便沒多說什麼。
姜溪昭和許桉道别後,離開了藏書閣,回雀峰的路上撞見了不想碰上的人,她本想視而不見,裝作沒看懂的樣子。
偏偏那人不如她的意。
“喂,别想裝作沒看見我。”皇甫瞬攔住了姜溪昭的路。
姜溪昭仍低着頭,默默移動了方向,從左側走。繞過皇甫瞬。
皇甫瞬抓住姜溪昭的手,“我叫你呢。”
“不認識。”姜溪昭的力氣沒有皇甫瞬的大,掙脫不開他的束縛,“放開。”
“不放。”
姜溪昭不想與皇甫瞬多作糾纏,繼續糾纏下去對他們沒有任何好吃,懷裡抱着的書狠狠砸中了他的胳膊。
皇甫瞬吃痛地松開了抓着姜溪昭的手,暗罵道:“你就這麼讨厭我?”
他們好歹做過隊友,也算并肩作戰的關系,當然是以他主導的,并肩作戰的關系。
“嗯。”姜溪昭說。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姜溪昭不耐煩的态度讓皇甫瞬跟着不耐煩,他斜眼觑了姜溪昭,“後面幾個月的宗門比試你去不去?”
他的話是姜溪昭始料未及的,沒想到皇甫瞬還有空關系這個問題。
“關你什麼事。”姜溪昭擡腳準備離開,說來說去都是重複的那幾句話,真的很沒有意思。
這次皇甫瞬沒攔姜溪昭,由着她離開,在姜溪昭的背後跟着走了幾步,幽幽道:“你必須參加,這次的宗門比試我會跟上次的入門比賽一樣,奪得第一,第一也隻會是我的。”
姜溪昭假裝沒聽到皇甫瞬說的話,沿着回雀峰的方向走着。
說真的,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摻合進他們的一堆破事裡,總喜歡揪着她不放。
姜溪昭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才能讓一衆龍傲天看不慣她的,莫非是氣場的問題…?
雀峰。
姜溪昭回來先跟荊雀說了參加宗門比試的事情,荊雀聽聞後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
既沒表示同意,也沒表示不同意。荊雀扔給姜溪昭件護甲,讓她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參加比賽的事情随她開心。
宗門比試并非強制所有人都參加,想參加的弟子得自己報名,隻是青雲宗的弟子基本上都會參加。
參加的理由很俗,大多數人都想展現自己的能力,何況萬一獲得名次還能有獎勵,何樂而不為。
許多弟子在宗門比試前躍躍欲試,為它做了不少的準備,迫不及待想要展現出驚人的一面。
若非系統頒布的任務,打死姜溪昭也不可能參加宗門比試,每本龍傲天主角必備的就是宗門比試。
多好的裝逼機會。
往往這個時候,主角在前面機場的表現平平無奇,在瞧不起的呼喚聲達到最高時,碾壓所有人。
青雲宗的龍傲天衆多,姜溪昭無法想象宗門比試到時候會有多熱鬧,幸好系統頒布的任務要求她獲得前十,而不是前五。
前五她真沒法争取到。
抛開宗門有那麼多少打不過的人,光算上那麼多的龍傲天,她都不可能拿前五的名次。
宗門比試注定了會崛起的一些人和倒下的一些人。
在這些天裡,姜溪昭日以繼夜地惡補功課,将她之前漏掉的文化課補了上來,考核的日子過的很快。
姜溪昭出門是在大半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她深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終于等到了這天。
今天是文化考核的日子。
姜溪昭有個壞毛病,往往有重要的事情發生或者需要去做,前一天晚上都會格外的小心,害怕出任何的岔子。
尤其是睡過頭。
姜溪昭又想起了那些因為睡過頭當天而引發一系列的倒黴事,抖了抖肩,重新振奮起來。
她按照荊雀畫的考核地方的地圖找考場,此時,姜溪昭将那張紙攤開放在地上,望着周圍的竹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睜大了眼睛,想要找尋竹林和手上的那張紙一丁點重合的地方,企圖給自己洗腦并不是荊雀畫錯了,而是她走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