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是相信您的,不過我對成為天下第一沒興趣,何況我資質平平,想必這輩子都絕無可能實現這個了。”姜溪昭說。
老奶奶皺着眉頭,不悅道:“你不必妄自菲薄,要想成為天下第一,就得先給自己洗腦,隻有堅信會完成這個目标的,最後才會成功。”
姜溪昭敷衍地笑了笑,最後的掙紮看來行不通,既然這樣了,随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徹底沒轍了。
接下來的幾天,荊雀全程處理她的那件事情,沒有再出現,諾大的雀峰隻有姜溪昭一個人。
如果魂體也算人的話,那麼能算得上兩個。
有老奶奶以及殒蜚和黑團子修煉方面的指導,姜溪昭的修煉也算順利,她天賦不差,有又這麼幾個外挂。
唯一的缺點就是姜溪昭最近總打瞌睡,容易犯困,甚至老奶奶上一秒還在給她講課,下一秒她兩眼一閉睡着了。
怎麼叫都叫不醒的那種。
問姜溪昭對身體的感知,她支支吾吾,答不上來,隻說身體沒有問題,單純犯困。
并非姜溪昭故意隐瞞,而是她确實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除了總犯困這點,其它沒有問題。
姜溪昭有想過是晚上睡眠不足才導緻白天犯困的原因,因此她特意晚上早早就睡下,第二天早上醒來卻仍舊一樣,沒發生一點改變。
時間長了,姜溪昭一個規律,除了修煉的期間,其它時候一點犯困的痕迹都沒有。
對正常生活所收到的影響不大,姜溪昭就放棄了掙紮的念頭,畢竟老奶奶曾經作為那麼厲害的大能都找不出原因,更别提她這種練氣期的小渣渣了。
半個月之後,荊雀回來了,這次她回來給姜溪昭帶了禮物,她讓姜溪昭打開看看裡面裝的東西。
姜溪昭打開了盒子,奇怪的盒子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她問:“師尊莫非在逗我?”
荊雀沒否認,咳嗽一聲,背後拿出用紅布裹着的神秘盒子,“你打開這個看看。”
姜溪昭打開用紅布裹着的盒子,這次依舊一樣。盒子裡什麼都沒放。
第二次了。
雖然姜溪昭什麼都沒說,可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荊雀,像是一種無聲的控訴。
荊雀沒解釋,将兩個盒子疊放在一起,紅布裹着的盒子比第一個盒子要大,剛好完美重疊,又拉下了盒子上方的蓋子。
靜候一盞茶的功夫。
荊雀再次示意姜溪昭打開盒子。
姜溪昭照做,緩緩推動紅桦色的蓋子,不管她使多大的力氣,蓋子紋絲不動。
甚至有向前挪動的趨勢。
她不明白。
荊雀走到姜溪昭的右側,做着與她剛剛一摸一樣的事,推動紅桦色的蓋子,紅桦色蓋子巨大的挪動聲響,木頭與木頭之間的摩擦。
姜溪昭好奇地湊上前看盒子裡裝的東西。
一支木簪?
她費老大的力氣,半天弄出來的竟然是一支普通的木簪?
姜溪昭不可置信地看着這支木簪,她真看不出木簪的不尋常之處。
木簪的上端雕刻着桃花的花紋,從頭看到尾也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簪子。
非要說的話,姜溪昭覺得比其他木簪要醜上三分。
姜溪昭默默移開視線,觀察荊雀臉上的表情,想要找尋它的獨特之處。
荊雀捧着這支簪子,如獲價值連城的至寶,撚出一塊帕子細細擦拭着木簪,一遍又一遍。
次數多到姜溪昭覺得要擦出火花了,她才停下來。
“這支簪子很貴重,今日我将它送給你,要好好珍惜,對你的修煉有益處。”荊雀說。
姜溪昭問:“有什麼益處?”
“日後你便知道了,它的好處多着呢。”
得到肯定的答複,姜溪昭沒繼續問下去,問多了也沒意義。
荊雀想起來重要的事情,“你還沒去宗門裡其他長老們的面前晃?”
“沒有。”
“那我帶你去。”
說完這句話荊雀抓着姜溪昭的手,乘坐屋外的仙鶴飛到了隔壁的宗主峰。
姜溪昭沒錯過荊雀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
她有很不妙的預感。
實際上真如姜溪昭所預料的那樣。
宗主峰。
荊雀帶着姜溪昭火急火燎地趕到宗主伏妙居住的寝殿,見伏妙正在叮囑弟子事宜,就等她處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