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限嘴角扯了扯，想笑但笑不出來，“你…靠近點，我想親……親……你。”尋年把臉湊近了，祈限在尋年唇角落下一吻，祈限幾乎是用氣音把這句話說出來。

“阿年，我愛你。”

尋年攥緊了祈限的手，“我也愛你。”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祈祈别睡。”醫護人員把祈限擡上擔架送上救護車就往醫院趕去，路上尋年殘存的理智把這件事打電話告訴了祈父祈母和所在的醫院，二老立刻訂淩晨的機票飛過來。

十幾分鐘的路程花了一半的時間趕到醫院，祈限被推進了搶救室，尋年被留在了搶救室外面，醫生來詢問病人的狀況，“患者有什麼遺傳病史或者過敏史之類的。”“沒有。”“患者有得過什麼基礎病嗎？”尋年冷靜重複着他知道的情況，“他有先心病，平常的用藥情況……”

等醫生把基礎情況問完打算離開，尋年拉住了他，聲音哽咽，“求您，一定要救救他。”“放心吧，我們會盡全力的。”

等醫生徹底離開，尋年終于支撐不住坐在地上，背依靠在醫院白牆上，眼睛盯着搶救室頭頂的紅燈，即使看得眼睛酸澀也沒有任何感覺，麻木不仁。

手指頭扣着牆上的石灰粉，都扣破了，在牆上留下清晰的血印子都毫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