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澤感覺自己一生之中從來沒有這麼膈應的時刻,十分懊惱自己怎麼沒有反應過來及時避開他的手。
正苦惱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脫離苦海,娃娃音恰時響了起來。
【自由讨論時間結束,請各位在個人面闆處投票】
趁此機會白霧澤甩開了抓住自己的手,忽略對方望向自己可憐兮兮的眼神,避蛇蠍似的避開了他,遠遠繞到人群後面,利用人群的的遮擋逃也似的離開了。
兩分鐘後,娃娃音就再次響起。
【投票結束,此次被流放的玩家是】
【齊自憐】
接着娃娃音沉默了一會,幾秒鐘後又響起。
【檢測到玩家齊自憐身份:白癡】
【自動開啟玩家技能】
【免除此次流放】
知道聽到這句話出來,白霧澤心裡的大石頭這才完全放了下來。
幸好,幸好自己的推測是正确的。
娃娃音說出免除此次流放後,衆人以一種驚詫的表情望向白霧澤。
似乎是在說:以為是在公報私仇,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可以免除流放的白癡身份?
随後又有一個疑問出現在衆人心裡。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齊自憐的身份的?
是由于他天賦的原因嗎?
白霧澤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後擡頭望向目光中帶着探究的衆人,朝大家解釋道:“我去了這個遊戲的裡世界。”
“通俗易懂的解釋就是,天黑請閉眼之後,我沒有進入和大家一樣的身份場景,我錯開了提示音的睜眼時間,因此,在睜開眼睛之後,進入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見到大家見到新大陸般瞪大了雙眼,十一個人交錯站着,白霧澤居然有一種自己正站在講台上給求知若渴的學生們上課的錯覺。
他接着講道:“的确,這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但是隻要各位在今晚不按照提示音所說的睜開眼睛,就會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他伸出手指着面前巨大的圓盤:“你們難道不好奇為什麼規則說它是祭壇嗎?我在裡世界醒過來的時候,就是被綁在祭壇上的祭品,我想,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聯系,否則就這樣一個金屬的光秃秃圓盤,怎麼會和祭壇聯系起來?”
“在裡世界有兩個村莊,一個相信神,由祭司大人負責和神明溝通、負責祭祀,另一個則由巫者帶領,巫者的村莊我沒有去過,所以并不了解。”
周知之眨巴眨巴眼睛,像個真正專心聽課的學生,高舉起右手做發言狀:“小白哥,那白癡的身份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白霧澤皺了皺眉,有些不喜這個稱呼,之前情況特殊沒來得及糾正這個稱呼,沒想到周知之十分自來熟地開始稱呼他為“小白哥”了。
像在叫鴿子一樣,報聽。
悄咪咪癟嘴。
“要是算起來,我還得要感謝你,大家的身份我能夠對應上還是因為大家的面容都是一緻對應的。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夠用排除法算出齊自憐的身份。”
“我在祭祀結束後有一段時間失去了自主意識,你...在照顧我的時候順嘴提了一句村裡有個傻子,”感覺之後的劇情有些燙嘴,白霧澤含糊地掠過了照顧自己時發生的事情,總結道:“我聽到之後本來沒有特别關注,但是剛剛順水推舟,把所有的線索聯系在一起,得出了特殊身份的結果。”
周知之立馬十指相扣合掌胸前,眼睛冒出星星:“小白哥果然有勇有謀!我們都沒有想到擦邊規則居然可以得到這樣的結果!果然是不破不立,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白霧澤忍了又忍,不滿開口:“不好意思,能不能...換個稱呼?”
周知之笑得眯起眼睛:“霧澤哥!”
白霧澤歎一口氣:“行吧。”
算了,不和小孩子計較。
一旁聽全程的陳師列皺眉:不是他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白霧澤最後一錘定音:“就聽我說的,要是想要活下來,就不要按照提示音的安排睜開眼睛,裡世界和這個遊戲,一定有什麼聯系。”
李隐裳聽完這一段話點點頭,恍然大悟感歎道:“原來還能這樣。”
将将解釋完自己的經曆,中間還隐去自己狼人的身份,無處不在的娃娃音又響起來。
【天黑請閉眼】
白霧澤和李隐裳對視一眼,接着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