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衆人看向陳師列的白霧澤不禁被傳染着也打了個哈欠,眼眸染上水霧,用力閉眼再睜開幾次後,幹澀的眼睛終于又能多支撐一段時間。
現在明面上有可能是狼的人有三個,看起來狼人和神職合作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所以自己狼人的身份還是不能暴露,否則容易被群起而攻之。
白霧澤在心裡還是默默劃去用狼美人技能威脅其他人不要把自己投出去的選項,開始考慮起另一種方法。
裝作平民呢?
但是如果裝作平民,兩個陣營之間反而同意了合作,而自己沒等到和同伴确認身份被當作平民投票出去怎麼辦?
難道...和那個陳師列一樣先裝做女巫?
不行,那也太假了。白霧澤将這些可能性一樣樣否決掉。
現在還沒有被确定的身份隻有守衛和獵人,要是在其中挑一個的話,似乎獵人更合适,畢竟隻有死亡才能證明獵人的身份,而守衛,隻要和白天的自己承諾的不一樣,立馬就會得到懷疑。
這應該是最穩妥的方法了。
正思考間,一道女聲冷不丁傳來,發言已經順位到下一個了。
“我是朱慎語,第八個發言的人,前面的所有話如果總結一下,就是一号和二号分别是用解藥救了七号的女巫和給六号發了金水的預言家,四号的張宇踩三号發言量少說他是狼,五号呢,提出狼人神職合作,屠邊平民獲得勝利,然後六号金水似乎因為這樣的言論編出自己女巫身份。”
“七号...七号承認了平民身份但是覺得預言家發的金水是狼。恩,難評。”
接着又添了一句:“是因為蠢嗎?不然很難理解這樣的做法,六号很明顯是平民在裝女巫,不過似乎是為了裝得像一點甚至同意了合作。”
“我其實是同意前面沈居清的提議的,如果按照平常普通狼人殺的規則,好人陣營獲勝的唯一方法隻有殺死所有的狼人,但是現在的局面似乎是——活下來的人就是勝利者。”
“如果說神職隊伍和平民隊伍是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那麼這個屠邊規則就不應該存在。”
“對了,這裡是一張獵人牌。過了”
壞了,獵人身份被搶先了,最後一個發言果然劣勢滿滿。
這是白霧澤心裡的第一個念頭。
自己要怎麼說才可以讓大家更相信自己而不是别人呢?
這是白霧澤的第二個念頭。
要不試試自己的魅惑技能吧?
一個聲音在心底幽幽地探了出來。
試試又不會吃虧。
就算天賦發動失敗,也隻是發揮出自己平常的發言水平,但是萬一成功......
百利而無一害啊!
很快在心裡說服了自己,吃完自己畫的大餅後白霧澤又信心滿滿望向下一個發言的人。
是個很年輕的男人,看起來還是個學生。
“我叫王子年,前面獵人身份是假的,我才是真獵人。”
白霧澤感覺眼前一黑。
自我介紹叫王子年的男人看起來有些緊張,但還是堅持說道:“前面的發言一直都在分析每個人的身份,這種表現在狼人殺裡叫做狼人抿身份。”
還有一種可能叫好人排狼坑。
白霧澤在心裡默默補充。
“她一旦把四神或者四民排出來,就會很快獲得勝利。”
說完之後男生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有些顫抖地呼出來,漲紅了了臉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那樣:“我過了。”
啊,完全不行嘛。
還以為會有很大威脅呢。
白霧澤在心裡樂颠颠想到。
“我是周知之,全場唯一真獵人!”
又...來...一...個...
默默吐血。
“大家真是單純啊,我知道這麼多人在搶獵人的身份的原因,隻有死亡才可以驗證的身份,看起來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橫插一腳的便利店,但是,”學生妹很胸有成竹地停頓了幾秒。
這幾秒讓白霧澤産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緩緩舉起右手,虛空中點了幾下,上攤的手心出現了一把小巧的彎弩,她微微歪頭朝大家看去:
“但是你們不知道,獵人會随身出現一把彎弩作為道具,所以我才說,前面的幾位實在是有點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