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熱鬧喜慶的氛圍裡,若雨眠卻隻有一個想法。
好想見許風引。
好想他。
于是,若雨眠的生活便變成了拍戲、期待每一次轉瞬即逝的工作間隙和探班。
然後,若雨眠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許風引真的很喜歡蓋着被子純聊天。
如果不是第一次的印象美好到深刻,若雨眠都快以為那是他的一個春·夢了。
“啊……”
這着實讓若雨眠陷入了迷茫,他是個不重欲的人,不然也不會誰都不找單了那麼多年,可間隔半年是不是太久了一點?結婚半年隻做了一次,這合理嗎?他們又不是沒見面!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若雨眠很努力地找原因,最後他找到一個比較合理的可能性:應該是那天晚上他太缺乏主動性了,而許風引為了照顧他的感受,沒有享受到。
有了想法,若雨眠提前去了許風引的房間,在他回來前做了充足準備。
回來後,許風引剛洗好澡,若雨眠就紅着臉走向他,幫他擦頭發。
許風引覺得若雨眠的臉紅得有點不正常,他有些擔心:“生病了?”
“沒。”若雨眠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燙,“待會兒和你說。”
許風引的頭發擦了個半幹,就被人拉着手推到了床上,若雨眠拍了拍自己的臉給自己鼓氣,然後跨坐在了許風引的腰腹上面,語出驚人:“我……擴好了。”
既然上次許風引沒享受到,那這次他辛苦點好了,接下來他都可以自己來。
許風引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若雨眠會有這樣可愛又大膽的舉動,然後,沒忍住笑了聲。
若雨眠本來就害羞又忐忑,許風引還笑他,委屈漫上他漂亮的眉眼:“你好讨厭。”
許風引笑着發力,調轉了兩人的位置,他覆在若雨眠身上,若雨眠的體溫比平常略高一點,大概是準備的時候太緊張導緻的。
許風引低頭在若雨眠耳畔輕聲道:“下次在我面前弄,我想看。”
……
再次醒來時,若雨眠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差點連手都擡不起來。
雖說不痛也不難受,但這種仿佛死過一遍靈魂未歸位的感覺實在太讓人難以啟齒,明明已經醒了,卻還是會不時地恍惚。
第一次時,許風引是真的照顧他的感受。
至于昨晚,死去活來。
一開始是爽死的,後面是累活的。
太累了,身體哪哪都在叫嚣着自己的存在感,硬生生将舒服到神志不清的他喚醒了幾分。
他感覺自己剛累活就要累死了,隻好無力地拍拍許風引的手臂,但許風引似乎誤會了什麼,手臂一伸将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再然後又是新的體驗。
為什麼?
為什麼一個半年都在純聊天的人,做起來會這麼、這麼……若雨眠不知作何形容。
不敢再輕舉妄動的若雨眠決定采用聊天的方式,弄清楚許風引的喜好。
許風引似乎一點都不累,他已經做好了早餐,看到若雨眠醒了,還很溫柔地問他要不要起來吃一點。
若雨眠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但他确實餓了,那麼大的運動量想不餓都難。
他朝許風引投去求助的眼神,許風引便彎腰将他抱了起來,帶着他去刷牙洗臉。
若雨眠這輩子都沒想過,年近30了,還有人像對小孩子一樣幫他刷牙洗臉。等許風引抱着他到餐桌前時,若雨眠的臉已經紅透了。
今天吃的是山藥排骨粥,軟糯綿香。若雨眠很快就将一碗吃完了,許風引看到若雨眠碗空了,又去給他盛了第二碗,紙巾也是遞到手邊,照顧得非常細緻。
吃飽喝足後,若雨眠軟綿綿地靠在許風引懷裡,開門見山地問:“不想做?”
許風引摸了摸若雨眠的頭發,沒有否認:“嗯。”
如果是在昨晚以前,若雨眠聽到這個答案或許會心涼半截,但此刻他很平靜,很理智:“是不想做還是不想和我做?”
許風引聽得出若雨眠隻是單純想弄清楚,便誠實地回答:“不想做。”
若雨眠問到這,對這件事情已經有結論了,雖然許風引很可以,但他是個性冷淡。
弄明白這一點後,若雨眠隻剩下一個問題:“那你喜歡和我做嗎?”
“喜歡。”許風引輕聲應道。
沒有人會不喜歡和愛人親密接觸,哪怕是性冷淡也一樣。
所以就造成了一種情況。
不愛做,也不愛停。
第一回能停下,主要還是怕給若雨眠造成陰影。
許風引知道這樣不太好,但昨晚他還是選擇了對若雨眠的累視而不見,看到若雨眠想喊停就湊上去吻他。
若雨眠會不開心嗎?會生氣嗎?
許風引捧着若雨眠的臉,想看清他臉上的神情。出乎他意料的是,若雨眠沒有一絲生氣,有的隻是羞赧,和許風引對視上,還避開了視線,重新把臉埋進他的脖頸處。
過了一會兒,若雨眠才小聲說道:“喜歡就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