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堯和席聞知一同看向門口,席聞知道了一聲:“進來。”抱着花的于禾便推門進來了。
“席總,賀先生,花我取到了。”說完,于禾把花遞給賀堯。
這是賀堯送給席聞知的花,他身為助理,怎麼也不敢越俎代庖,還是讓賀先生親自送的好。
賀堯接過花,捏了捏包花紙邊緣的褶皺,捏平整了,才把花遞給席聞知。
粉色的花朵和席聞知身上冷酷的黑色西裝尤為不搭,可席聞知臉上露出不作假的歡喜笑容時,又那麼地合适。
“謝謝。”席聞知道了聲謝,他微微擡起下巴,這幾日來,已經越發熟悉彼此的賀堯自然而然地俯下身,貼近的臉微微偏過去一邊,下一秒席聞知溫熱的唇印便落在他嘴角偏上的臉頰上。
“我很喜歡。”席聞知沒有吝啬表達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今天怎麼想到送郁金香?”
被親了一口的賀堯撐着桌子直起腰,靠在辦公桌上,看着眼前抱着花,臉上的紅潤比之花一點也不遜色的Omega,他沒有說是因為這幾日來,他覺得他和席聞知之間的感情自坦白開後在他看來他們之間的氛圍就和這束郁金香一樣。
粉色的,甜蜜的。
“很好看。”他看着席聞知說。
席聞知以為他是說花,低頭再次欣賞了一下懷抱的鮮花,贊同地點頭:“好看。”
他們旁若無人的感情交流絲毫沒有顧及辦公室内還有另外一個人在,而早已習慣的于禾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垂頭看向前面的地闆,兩眼放空。
直到席聞知想起剛才被打斷的對話,顧及到賀堯一個人在莊園那邊會不自在,席聞知道:“明天讓于禾陪着你。”
話是對着賀堯說的,于禾卻立馬心領神會道:“好的席總。”
“我一定照顧好賀先生。”
賀堯還是不想和席聞知分開,問道:“我不能和你一起來公司嗎?”
席聞知為難地沒有說話,知道他明日行程的于助理自動為他排憂解難:“賀先生,明天席總是和席家的親戚開會,會議内容不方便外洩的,而且他們開完會議也會進行家族聚餐,那種場合,賀先生,您不會喜歡的。”
于禾又道:“席總明天會很忙,還是由我陪着您吧。”
席聞知對于禾露出一個贊揚的眼神,同時贊同他道:“對,如果你是擔心和我母親相處不好的話,你明天就待在房間裡等我回去就好。”
“不用勉強自己。”
于禾錯愕地擡頭看向自己的老闆,像是不敢相信聽到的話,而他的老闆,已經避開他的眼睛,正忙着拆解手中的花束,想要把那束郁金香從包花紙中轉移到花瓶裡。
席總在說什麼?不用勉強自己的未婚夫那就來勉強他這個小助理嗎?
想到徐夫人現在看自己不順眼,前些時候都已經氣得辭退了他,明天再看到他,能給什麼好臉色?少不了又要挨一頓責怪。
雖說席聞知已經在經濟上補償他了,但他也不想去面對徐夫人,除夕,他更想放假。
“席總,那個……”
“那好吧。”
賀堯已經被于禾說服了,他知道自己對席聞知的工作不了解,也幫不上忙,那他做到不添亂就好了。
“那于禾,今晚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于禾驚訝道:“今晚就回啊?”沒想到還有更難過的消息在這等着他,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失态,賀堯都忍不住向他投以關懷的目光,仿佛在問他怎麼了?
于禾推了推眼鏡,直到看到席聞知在賀堯看不見的地方張開五根修長的手指掌心對着他,于禾咽了咽口水,仍不肯點頭。
“于助理,你是不是要回去陪家人?”
于禾有苦難言,他不需要陪家人,因為他在徐夫人那邊的消息隻要透露給他爸媽知道,他爸媽一定不會讓他回家的。
席聞知把花都換進了花瓶中,對賀堯道:“賀堯,你看水是不是少了點?”
粉嫩的花一朵挨着一朵,緊緊簇擁在瓶口,看不到底下的水,不過既然席聞知說了,賀堯端起花瓶道:“我去加點。”
“好。”
賀堯進了洗手間,瓶口的花和葉簇擁在一起,想要加水,隻能把花都取出來,但是鮮花嬌嫩,少不得要小心翼翼的,需要花費個一小會。
而這一小會,足夠席聞知說服于禾了,“給你五倍工資。”
于禾還是不想,試圖讓他改變主意:“明天不是要試、新藥?”後面兩個字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的,生怕讓賀堯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