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幫陳鑫搬畫,賀堯才想起自己還有些以前的畫作放在了賀善文家裡,都是些早年的作品了,說不重要也重要,說重要也沒有多重要,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去取走。
恰好遇到賀善文給他打款,足足四百多萬,稱之為一夜暴富也不為過,賀堯不敢置信地數了一下銀行卡信息後面的餘額,發現是真真切切的七位數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下,他的舍友們真的不用擔心他是為了錢去和席聞知聯姻了,更不是為了賀善文去聯姻,這就是席聞知在做慈善。
他把賀善文打款的事情給席聞知說了,席聞知讓他安心收着,不用有負擔,賀堯想了想就把想回去取畫又礙于不想再與賀善文一家人接觸的想法給席聞知說了。
“我讓人去取,取回來送到哪裡去?”
賀堯第一個想到宿舍,但是他馬上要畢業了,那些畫搬過來,畢業後也還要再找地方處理,想了想,又想到了外公那間房子。
隻是那裡缺少人氣,常年門窗緊閉,畫放久了恐怕會受環境影響。
“還是放宿舍吧。”
聽出他的為糾結,席聞知提議道:“不如送過來我這邊,剛好我在這邊給你準備了一間房間作為畫室。”
賀堯驚訝地瞪大眼睛,隻是席聞知看不見,他張了張嘴,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緩了好一會才向他确認般問道:“給我準備的?”
他的語氣太過于震驚,席聞知笑了笑,故意道:“那我現在開始學畫畫來得及嗎?”
賀堯也跟着傻笑起來,良久,揉了揉發燙的臉,“來得及的,我可以教您。”
“哦?那你得搬過來,就近才好教吧?”
“好、好啊。”
就這樣,兩人通過這通電話,敲定了那些畫的歸屬地,還敲定了同居一事。
挂掉電話後,賀堯還在恍惚,仿佛剛才是個夢一樣,他沒想到席聞知會為他準備畫室,還主動提出了同居一事。
被舍友們猜對了,他可能還真的要搬走了。
晚上,許兼雲從外面回來,就見賀堯對着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你想說什麼?”
賀堯坐在桌前,猶猶豫豫地不知怎麼開口。
畢竟前些時候他還信誓旦旦說不會搬出去的,這才多久,這學期還沒結束呢,他就要告訴許兼雲,自己要搬出去了。
“咋了這是?有啥不能直接說?”
“我要搬出去了。”
“閉嘴!”
許兼雲突然得知這個消息,整個人都不好了,當場譴責起他:“我就知道你們三個,有一個算一個,遲早會搬出去,這下好了,耿盧這個即将要搬出去的人,東西還在這沒搬走呢,你一個當時說不會搬的,今天突然給我說這話。”
“你們真是!”
“你當時怎麼說的?是不是說你不會搬的?”
許兼雲氣得把包摔在桌上,不等他繼續說,就見宿舍門被打開,耿盧抱着一沓折疊的瓦楞紙箱走進來。
賀堯抿了抿唇,背過身去,不敢說話了。
許兼雲看着耿盧進來開始疊箱子,粘膠布,氣勢沖沖地問:“這就走了?”
“先收拾一下,明天搬走。你怎麼了?我不是提前說過嗎?”耿盧發現了他的情緒不對,問道:“咋了這是,不是還有賀堯陪你嗎?”
這會提起賀堯隻會讓許兼雲更生氣,隻是耿盧還不知道賀堯說要搬離宿舍的話。
“沒什麼。”許兼雲賭氣道,他收回眼神,也沒有去幫忙收拾,從櫃子裡取了衣服進浴室洗澡去了。
耿盧躲在地上,這箱子疊也不是不疊也不是,問賀堯:“咋了這是?”
“你們不想我搬啊,那不搬呗。”耿盧說着撕開已經粘上的膠布,團吧團吧扔進垃圾桶,把瓦楞紙重新複原了。
他和何宇陽不同城市,隻是周末才有空在一起,這下寒假又要來了,按照約定,他們一行人要去陳鑫的老家,又要去A市,回來還得回家過年,這個寒假和何宇陽也不是特别需要另外租房子。
他想搬出去,主要是為了他的作品也需要地方放,現在見許兼雲情緒這麼大,他已經想好,房子繼續租着放東西,何宇陽來了他再過去住,平時就住宿舍裡。
賀堯小聲道:“我可能也要搬出去了。”不僅要搬出去,還可能像他們預測的那樣,要搬去A市,非必要估計很少回來了。
耿盧:“……”
那難怪許兼雲情緒這麼大呢,感情宿舍裡隻剩下他一個人了,耿盧問了和許兼雲聽到這個消息後說的一樣的話:“你不是不搬嗎?”
“那個,情況有變。”席聞知主動邀請,他們又是即将訂婚的關系,賀堯不知道怎麼拒絕,也不想拒絕。
就像他們說的,他們才認識多久?感情有多深?就要訂婚了,賀堯也想和席聞知多多相處,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