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殺人未遂曝光之前,很多人都相信尤湘那些黑料的背後,有喬雲忻和季滄溟的參與。但在殺人未遂曝光之後,這些揣測消失了大半。
他們有什麼必要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幾乎所有人打消念頭的人都這麼想。無論尤湘與喬雲忻之間是蓄意抹黑,還是誤解造成的沖突,都不算太大的事,既不值得他們那麼耗費精力,也不值得他們那麼趕盡殺絕,反而用其他方式報複回去會簡單很多。
隻是揣測消失,并不妨礙記者們在和安大劇院外蹲點。
雖然他們并不是找不出來不願意露面的兩名受害者的住處,但這種行為完全可以被報警了,而且極容易被觀衆抵制。
但蹲喬雲忻不同,喬雲忻有熱度,又不是受害者,和尤湘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采訪喬雲忻顯然是個好主意。
于是喬雲忻下車還沒進劇院,就被記者團團包圍了起來,看着各式各樣怼到面前的話筒,喬雲忻沒有愠怒,反而很平靜地回道:“不要幹擾大家的正常出入,我們換一個寬敞一點的空地?”
看喬雲忻願意接受采訪,衆人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
他們配合着喬雲忻轉移,等站定之後,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就自他們口中問出。
“對于尤湘被捕,喬先生您怎麼看呢?”
“當初您對他的下跪行為置之不理,是因為知道他人品低劣嗎?”
“您認為尤湘為什麼會對做出這種事呢?是受害者有什麼行為刺激他了嗎?”
“您有後怕過嗎?後怕于對方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
因為早有準備,即使場面有些混亂,問題又太多太密,喬雲忻也不至于頭暈眼花、不知道怎麼回應。
他随便挑了個話筒,半是按照他們問的問題,半是按照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腹稿回道:“對于這件事我沒有怎麼看,每個人都應該遵紀守法,如果他真的做了違法犯罪的事,法律會給一個公正的判決。”
“對于他的下跪,我還是那句話,比起‘被逼原諒’的惡心,被外界誤解反而不是什麼大事,我實在做不到反感一個人還配合他的演出。”
“我一直覺得從受害者身上找被傷害的原因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尤其在這樣一個關注度極高的案件裡,這很容易讓受害者被攻擊進而受到二次傷害,不是嗎?”
“雖然偵查結果沒出我不該說這樣的話,但以我的了解來說,受害者被害和他們做了什麼無關,和嫌疑人是個怎樣的人有關。隻要受害者足夠優秀,嫌疑人就可能因為嫉妒動手,哪怕受害者什麼都沒做。”
……
喬雲忻的回答乍聽起來很客觀,但記者什麼打太極的話沒聽過,喬雲忻這種程度……和直接站隊認定尤湘有罪也沒什麼兩樣了。
這令一幹記者相當興奮,也直接把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喬雲忻對他們的敏銳并不意外,回答得也同樣不含糊:“我發布的音頻裡,我說的話就是我對他的真實态度。我覺得這個人不配拉小提琴,其他的還是等偵查結果出來再說。”
喬雲忻說完,點頭緻意,随後在安保的陪同下撥開人群返回大劇院。
這回沒有人再攔他,衆人互相對視,然後一哄而散,都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把采訪稿和采訪視頻發出去。
喬雲忻這個态度太難得了,如果不是有季滄溟鎮着,他們作為正規媒體也不方便胡亂編排涉及刑事案件的相關内容,他們高低得懷疑尤湘和喬雲忻還有别的恩怨,尤湘也做過别的事……
不對,等等,尤湘真的沒做過嗎?
這個疑惑不少看到采訪視頻的人都這麼想。
喬雲忻的态度太強硬了,無論是之前尤湘約他出去道歉他的反應,還是這次幾乎一句場面話都沒說,和公衆人物的常規态度真的天壤之别,尤其對比同期其他公衆人物對尤湘事件的回應,喬雲忻的态度與衆不同得有點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