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盲盒遊戲》結束,就有人猜測喬雲忻要進娛樂圈,等到樂器展的事件發生,抱有這個猜測的人就更多了。
他們的理由無非是如果喬雲忻不準備進娛樂圈,把季滄溟救回來後必然會急流勇退,但喬雲忻沒有,反而時不時上個熱搜,說明還是想進娛樂圈的。
【你們以為人人都是你,前腳利用觀衆籌錢,後腳把人救回來了就對觀衆翻臉仿佛抛掉什麼包袱似的?他的态度很明顯,善始就要善終,觀衆幫他救了人,他回報一個完美結局,合情合理。】
這是又喜歡喬雲忻,又不認同他準備進娛樂圈的人的觀點。
【騙騙别人就好,别把自己也騙了。他要真那麼與世無争,還會針對别人?他要真那麼道德高尚,會最開始一個替他說話的人都沒有?不就是爛、但沒那麼爛的一個富二代嗎?哦不對,前富二代。】
這是又不喜歡喬雲忻,又認同他準備進娛樂圈的人的觀點。
【你們在這裡吵什麼呢?等等看不就知道了。不管喬雲忻下一步是什麼打算,很快就會出後續吧!】
這是中立人士的觀點。
前兩派人士雖然依然争執,但他們也認同第三派人士的觀點,做足了等後續一出嘲諷對方的準備,然而他們誰都沒想到,喬雲忻根本沒有後續。
自樂器展之後,他又銷聲匿迹了足足半個月,一直到半個月後,他才開直播和粉絲聊了聊天,然後聊完……
他又下線了。
中立人士大受震撼,黑子大受震撼,但粉絲的接受度卻很良好。
用她們私底下的話說,【如果活躍的代價是變成尤湘那樣,那喬喬還不如不活躍呢,反正他偶爾會上來和我們聊天】。
也是在這種詭異的安靜裡,和安交響樂團的官方賬号發布了一則沒有多少人關注的文字預告。
預告寫着他們正在制作一部紀錄片,一部以年輕的小提琴手為引,介紹他們樂團、介紹音樂的紀錄片。
預告同時公布了紀錄片制作團隊的名單,有懂行的一看,咋舌不已:對于一個交響樂團而言,這是下了血本啊!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錢。
有同行敏銳地察覺到了“年輕的小提琴手”幾個字,詢問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新人加入,接電話的趙聞笑呵呵的,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任何地方,都是需要年輕人的。”
同行好奇,内部更好奇。
他們的首席小提琴手一直想退休離開樂團,但因為他們之前準備的繼任者因病退出這個行業,其他人又接替不了這個位置,這個離開一拖再拖,已經快到了拖不下去的地步。
之前樂團的團長副團長沒少焦慮,結果從前段時間起,他們的情緒突然穩定了下來,即将卸任的首席心情更是相當的好,他們都猜測樂團找到了合适的人選。
“會是那位嗎?”
“他的小提琴水平确實無可指摘,獨奏應該也不成問題,但許哥的位置……會不會有點勉強?”
“真的會是他?雖然我們樂團和其他樂團相比,無論背景結構還是模式都大不相同,收入也比其他樂團高,但也是和其他樂團相比啊!他來我們這,他圖什麼?”
“他開個人獨奏會也開得起來吧?沒必要加入樂團?”
……
謝遷铎也是一樣的看法,雖然一應費用季滄溟已經支付完成了,喬雲忻不需要再負擔什麼,但是……
“你這樣怎麼賺錢呢?”謝遷铎發出了靈魂拷問。
喬雲忻也發出了靈魂回複:“我有贊助啊!我們很早以前就說好了,等我正式上台,由某人負責我的全部贊助,費用很高的。”
謝遷铎一句“靠”字脫口而出,喬雲忻樂了一會,到底沒再刺激這個愛财如命的人:“怎麼說呢,其實滄溟出事之前,我們想的就是完成亮相後,找個樂團磨練的,之後根據實際情況,考慮是一邊留在樂團一邊開個人的獨奏會,還是離開樂團。但不管後面怎麼選擇,樂團體驗都是必要的,不能浪費任何可能獲得感悟與提升的機會。”
喬雲忻說的時候,眼睛裡純粹的期待與熱愛。
客廳裡的另外兩個人,一個喬安念臉上是明顯的崇拜,一個季滄溟臉上是隐晦的着迷,看得謝遷铎有些牙疼。
不想和執着追求藝術的人以及他的狂熱粉絲說話。謝遷铎想着。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