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季家的人,喬雲忻并不怎麼懼怕。
不是說季家的人不會違法亂紀,而是隻要自己安安生生不幹影響他們利益的事,那他們就沒有必要對自己動手,容易弄巧成拙。
對于尤湘,他也談不上懼怕,但他對這個人可能采取的行動沒有底。
殺人放火肯定不至于,綁架撕票也不至于,但其他呢?踩着法律的底線惡心人的方法很多,從尤湘讓他把上千萬的小提琴偷出來的舉動看……這個人也确實幹得出來。
喬雲忻承認自己可能冤枉了對方,但他并不打算為了這個可能的冤枉冒險。
他回憶了一番自己的“朋友”名單,思忖之後,翻開通訊錄打了個電話出去:“喂?鄭衎?”
對方似乎正在什麼宴會上,周圍很是嘈雜。不過電話接通後,嘈雜聲很快消失,顯然這個人避到了某個安靜的地方。
“哥們,你還對我們有信心呐?我以為你早就心灰意冷了。”
聽到這句開場白,喬雲忻心中一定:“本來沒有信心,聽到你這句話倒是有了。”
“靠,”對方笑罵道,“要不要那麼直白啊?”
喬雲忻也是笑:“那不然呢?突然遭逢巨變,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點,也正常。”
“挺好挺好,”鄭衎重複了一遍,也沒和他寒暄,直接進入了正題,“聽我說,喬老大,如果你還信我,你現在馬上離開Z市。季董不可能一點錢都沒留給你吧?你找一個小城市重新開始,就當曾經的生活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是新的。”
喬雲忻聽到“季董不可能一點錢都沒留給你吧”就心口疼。
留是留了,但都給季滄溟花完了,現在自己一貧如洗……
不過這不是重點,他很快調整了心态,問道:“看來我猜得沒錯,有人想對我下手?”
鄭衎有些意外:“你知道了?”
“不知道,”喬雲忻坦然回道,“我猜的,畢竟我得罪的人有點多。”
“也不是得罪人的問題,”鄭衎沒瞞他,直接說了,“姓彭的那邊呢,有幾個二代對你有點興趣,嗯,那種方面的興趣。”
鄭衎感慨萬千:“你說你也是,長這樣幹嘛?但凡你長得醜一點,也沒這些事了。”
喬雲忻婉拒了:“謝謝,我不打算為了他們毀容。”
鄭衎樂了一會,繼續說道:“他們本來的想法呢,是等你過不下去了,求到我們這些人頭上了,再想辦法對你下手。但今天吧,不知道怎麼了,尤家那小子摻和了進來。他們具體談了什麼我不知道,隻知道他們想給你設套。”
鄭衎說完,有點好奇:“你幹什麼了?怎麼突然招惹到尤家那小子了?”
“我能幹什麼啊!”喬雲忻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聽得鄭衎目瞪口呆。
“不是,尤湘他有病吧?!”
喬雲忻對此深表贊同:“誰說不是呢!我今天看到樓下蹲我的人又多了一批,就懷疑是不是他,沒想到還真是。”
鄭衎的語氣裡瞬間充滿了同情:“那你準備怎麼辦?現在就走?”
“走什麼啊!季滄溟的事情還沒塵埃落定呢,再等等吧,萬一這是他清掃季家那群垃圾的計策呢?”喬雲忻說話的時候,語氣帶了些憧憬。
鄭衎半晌沒說話,似乎被他的發言震住了,片刻後他自己笑了,說道:“别擔心,我有心理準備,隻是……到底還是不甘心。”
“嗯,”鄭衎幹巴巴地應道,“你想得開就好。雖然季董确實很好,但也沒必要搞殉情那套……”
喬雲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把這個話題跳過去了,兩個人随便又聊了會,便挂斷了電話。
想到對方之前說的那些人的計劃,喬雲忻不覺得緊張,反而放松了點:隻是設套嗎?那他就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