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連忙道:“去皇宮風險極大,是否需與大小姐商議再定論?”
“不必,阿妩若是知道,定然不同意,好了,别再勸了,我意已決。”
是夜……
蘇念換好夜行衣,直出府往皇宮而去。
暗夜中的影安覺察到動靜,隐藏身形随之而去。
見蘇念往皇宮方向而去,眉頭緊蹙,急忙中途調轉回府。
影安輕聲喚醒蘇妩:“小姐,小姐…”
蘇妩緩緩睜眼,坐起身,眼神朦胧的望向影安。
“小姐,念小姐往皇宮去了。”
蘇妩聞言,揉了揉眼睛。
“皇宮…往皇宮…”猛地睜大眼睛。
“什麼!”連忙起身下床,腦中思緒萬千。
随後拿筆在宣紙上寫下,卷好綁在信鴿上,緩緩放出,面容略帶急色。
*
蘇念身着夜行衣至皇宮,小心避開巡衛的禁軍,行至内閣庫。
拿出一支钗子小心撬開鎖,邁入内閣庫。
皇宮有什麼呢?若是真有線索,又豈會輕易被找到,可即便是這樣,她也非來不可,哪怕隻有一點可能的線索,她都不能輕易放棄。
更何況,送密信之人定然有目的,若她不去,若是因此傷到了阿妩,可該如何?
蘇念小心翼翼的尋找卷宗,意外翻到四皇子謝雲淮、五皇子謝雲灼的身世,為安貴妃所出,難産而亡,而四皇子謝雲淮自出生身體病弱。
而後輕輕放回,去往别處,見到一小木盒,輕輕拿動,身後突然一聲響動。
而此時剛好巡到此處的禁軍聽到響動,連忙前往查看,見到被撬開鎖,急忙警戒。
“有刺客!”蘇念見被發現,躲入房梁上,心中不斷回想皇宮地圖,一邊警惕。
禁軍破門而入,待他們進入查看,蘇念趁此一躍而下,從懷中拿出藥粉将蒙汗藥往禁軍所在之處一揮,随後破門而出。
從腰中抽出軟劍,對上迎來的禁軍,與禁軍纏鬥片刻,不戀戰打算迅速離開,卻被身後的禁軍砍傷後背,蘇念連忙速戰速決,忍着疼痛快速向太子所居的東宮逃往。
禁軍們紛紛往東宮追,驚動了不少人。
蘇念逃至東宮,剛從屋頂下來,便迎面撞上來尋太子的長寒。
“來人,有刺客。”随後長寒便拔劍而來。
蘇念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迎上長寒的攻擊,背後傷口隐隐作痛。
謝淩淵聞動靜,從房内走出,便見一身形極為熟悉的女子與長寒打鬥,雙眼微眯。
手拿毒镖,剛打算飛出,便聽見耳熟的聲音。
“是我,蘇念。”長寒連忙收住佩劍,恭敬道。
“不知是太子妃,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謝淩淵默不作聲地将毒镖收回,蘇念見狀,嘴唇一扯,内心暗道差點小命不保,他一步步邁向她,眉頭緊蹙。
東宮外一陣動亂,謝淩淵連忙将蘇念一扯,欲将她拉入房内,蘇念‘撕’的一聲,拉扯到她背後傷口。
謝淩淵一頓,輕輕放輕力道,“長寒。”回瞥向長寒,眼神示意。
長寒瞬間悟殿下之意,連忙召一身形相似的女暗衛替太子妃裝作細作而逃出。
長寒假裝被打傷,與迎來的禁軍迎面相遇,手指往女暗衛身影指向。
“刺客在那。”
“太子殿下可無礙?”
“殿下無礙。”
禁軍聞此,便直直往女暗衛方向追趕。
*
五皇子府。
“如何?”
“殿下,刺客打傷太子近衛,已從皇宮逃出,但面容似不是蘇念。”
謝雲灼手一頓,放下剪刀,手輕輕地撫摸着花瓣,輕輕言語:“那隻能是在太子那了,走吧,該去看看阿妩讓她放寬心了。”
*
謝淩淵似笑非笑道:“阿念不妨說說為何在此?”眼中卻帶着薄怒。
汗水浸透着蘇念的額頭,耳鬓,後背的傷隐隐作痛,她對上謝淩淵微怒的眼眸,心微微一顫。
蘇念虛心一笑,随後便被謝淩淵扯向床上,便聽見他說:“脫。”
蘇念眉頭微挑,滿臉疑惑,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那張乖巧的面容臉色變化極為豐富,謝淩淵簡直氣笑了。
“你的小腦瓜天天在想什麼?你的傷是想要爛在這裡嗎?”
“自己沒說清楚,這話誰聽不誤會,能怪我嘛”蘇念小聲嘀咕。
謝淩淵望向她,從她身後輕聲道:“你說什麼?”
蘇念突地直起身子,轉過身:“我說我自己可以處理傷口,就不勞煩殿下了。”看起來乖巧極了。
謝淩淵将她的腦袋轉過去,慢慢湊近她耳畔,在耳邊低語:“再廢話,就将你扔出去。”
便聽見他嗤笑一聲:“孤倒也不至于如此心急,背對着,你且放心好了,看不見。”
蘇念臉刷得通紅,也不再扭捏,将衣裳褪至傷口下側。
謝淩淵将傷口緩慢用酒精消毒清理,聽見蘇念小聲嘶的一聲,放緩小心清理幹淨,将金瘡藥慢慢撒在傷口處。
拿幹淨的布條慢慢纏在她背後傷口處,蘇念接過他遞到胸前的布條一次次纏繞。
“所以阿念為何深夜探皇宮呢?”蘇念猛地一顫,這人分明還在慢條斯理地幫她打理布條,說出的話卻令人發寒。
蘇念緩慢将衣裳穿上,便感覺他慢慢靠近。
“你往東宮逃,就不怕孤把你交給禁軍嗎?”
蘇念轉身嘴角一勾,緩緩湊近他:“殿下,你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相信你不會的~”那雙杏眼直勾勾地盯着謝淩淵,誘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