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撲向自己的丈夫,小蝶除了畏懼,更多的是惡心。小蝶一邊抗拒的後退,一邊盡量大聲卻無法控制顫抖的說着,
:“天明,我,我還不舒服,我…..”
就在快要碰到小蝶的那一刻,小蝶胸口一陣酸痛,而後嘔了曾豪一臉。
自那以後,曾豪對着小蝶越來越沒有好臉色了。但似乎也不再動手了,像是被小蝶的嘔吐徹底惡心到了。小蝶心裡一陣慶幸。
由于雙方家長都去了另一個城市找劉先生算帳去了,小蝶不得不天天單獨面對令人作嘔的丈夫。但好的是丈夫常常不着家,夜不歸宿。所以小蝶的日子也還算好過。
日子就在小蝶焦急等待紅姐信息和心驚膽戰擔憂雙方父母回來中悄然流逝着。
一個月後的某天下午,小蝶正在離家五六條街遠的馄炖館子裡看着銀行卡裡所剩無幾的繼續發愁。突然的,幾乎是同時,收到三條來自不同人的短信。
其中有一條是未知号碼。
來自媽的信息:閨女,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到時候你買點兒漢堡和炸雞到機場接機,你爸愛吃。
來自婆婆的信息:小蝶,明天下午我們到家,記得做晚飯。
未知号碼:昨天已來,勿回。
面館老闆看着店裡唯一的顧客,這位下午三點來吃馄炖的年輕女孩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有些疑惑的摸了摸頭,現在的年輕人可真奇怪。
第一次,小蝶生出了逃離的勇氣。她顫抖的打字回複婆婆:“媽,家裡的存折不見了…. 天明也好幾天沒回家了。“
而後,打開和媽的聊天框,一字一頓的打着:”媽,我先出門散散心。暫時就不回消息了。炸雞和漢堡機場就有,讓爸買了吃吧。“
然後小蝶花了卡裡僅剩的800買了張去昆都的機票。
聽說那裡風景很美,人也很好。自己想去走走看看。哪怕沒錢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自己大不了去打工賺錢。
——
一天後,
小蝶的父母和婆婆到家後,望着滿屋子的髒亂灰塵,本就因為聽說存折丢了心裡着急,一瞬間惱火極了。莫如意女士拿出手機就給小蝶打了過去,準備大罵一頓。
可誰曾想,怎麼撥都撥不通。極度煩躁的莫女士沒有注意到小蝶母親越來越尴尬的表情。
”親家母,小蝶她剛剛失去了孩子,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
”什麼———-?!”
莫如意女士可不是什麼文化人,罵起人來那就一個髒。可以見得小蝶的父母被說的多麼擡不起頭,羞憤,惱怒。
但這一切,遠在昆都的小蝶一無所知,或許她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感覺了。
到了昆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小蝶望着空空的錢包,歎了口氣。向着機場公交車走去,好心人借了她五塊錢坐車費,無奈她不想開機,連聲感謝後要了那人的聯系方式,說一定會壞給他的。
那是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他穿着雖然簡單,但卻不廉價。他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外而後撇了撇嘴,這不是原始人吧,居然連手機都沒有。
但看着小蝶那種幼态還無攻擊性的臉,還是選擇相信這個女孩涉世未深,可能是真的一時沒帶錢包,便也沒有十分抗拒給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這位年輕男子其實是位律師,他當然知道看臉是膚淺且不可信的,但…. 算了五塊錢而已,日行一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