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啊,做戲可不得做全套。”
來到醫院後,楊葭待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在心理咨詢室坐着,也不聽醫生說話,就在那跟他唠今兒這事,聽得醫生這心裡頭都堵塞了,遇着那麼一家子無賴,得虧楊葭心理素質強大,換了旁人,這從小到大真不想活了。
這件事被挂網上以後,楊葭的風評逆轉,當然之前也有挺楊葭的,她微博也有粉絲,但她消失的太深了,0條微博,想看那張臉還得去新聞或者什麼發布會,重大場合才有她。
容璟昱趕來醫院後,她靠在醫院的走廊盡頭的窗邊,看到他以後,散漫的擡了擡手,又放下,扭頭繼續吃手裡攥着的巧克力餅幹。
“你怎麼了?”
“沒事兒,走吧,我要去吃飯,餓死了。”
容璟昱應聲,暗自打量着她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被楊葭察覺,她把巧克力餅幹的包裝塞給他,“得了,我能有什麼事?”
他把手裡的垃圾扔進一個垃圾桶,跟在身後出了醫院。
回到家,沒想到宋言之站在門口唉聲歎氣,容公館那邊沒人,他隻能來這找他,楊葭看到他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沒忍住笑着開口調侃,“咋啊,你失戀了?”
“差不多。”
這話還沒落地,兩人就愣了一下,容璟昱拉住他肩膀,“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
“我給溫宜表白了,她讓我滾。”
楊葭把門打開,邊走邊笑,“她為什麼讓你滾啊?”
他垂頭喪氣的走進客廳,坐到沙發上,“她以為我玩遊戲輸了,從小到大我哪回因為遊戲耍過她?容兒哥,你說,咱仨是不是從小到大就在一塊,你知道,我哪敢耍她?是吧,我說我喜歡她,這沒毛病吧,然後她讓我滾,還說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是,憑什麼啊?我要真是癞蛤蟆,我們在一塊長大,她能是什麼天鵝嗎?”
容璟昱坐下,“你這嘴皮子功夫有點過于強悍了,她讓你滾也情有可原,畢竟你突然做個人她有可能不适應,理解一下。”
“我去,你嘴皮子就不強悍了?怎麼着?非得再往哥們心上紮一刀?”宋言之要氣死了,兄妹倆沒一個好東西,他怎麼就想不開來找他了,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楊葭坐在容璟昱旁邊,也說話,“宋言之,你追她了嗎?沒追就說喜歡?”
“從她出生,到現在,我們就在一塊,是不是?這麼多年了,我倆說喜歡那就已經夠肉麻的了,我再恬不知恥的像容璟昱那樣對人家死纏爛打去?我還要臉呢。”
“你會不要臉的,放心吧。”容璟昱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他跟宋言之差不多,剛開始那段時間,說長一句話,他都覺得是自己掉價了,生怕比楊葭多說倆字,但奈何心比嘴更厲害,他也沒轍,隻能甘拜下風,開始學着道歉,低頭,然後就開始死纏爛打。
就小姑娘,不死纏爛打,你壓根追不着。
特别是像楊葭和溫宜這種從小就出生在大富大貴的家庭,心氣兒高。
宋言之也是沒法子了,看着兩人在他面前甜甜蜜蜜的說悄悄話,心裡頭也是覺着自己該主動點,可潇灑這麼多年了,他一時半會也放不下身段。
能讓一個身居高位的人心甘情願的俯首稱臣,也能讓一個渾渾噩噩過日子的人積極上進,這或許就是愛的魔力。
我不會去為了愛就将你拉下神壇,如果你是神,那我就是你最忠誠的信徒。
你瘋魔,你苦澀,這些都沒關系,你的信徒會一直為你高舉信仰的旗幟。
不論你是光芒萬丈,還是你身處泥潭,我都會翻越千山萬嶺去治愈你,不辭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