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容璟昱插了一嘴,季延寅瞥向他,皺了皺眉頭,表情不太好,“怎麼哪都有你?”
“我是她男朋友。”他攻擊力特别強,從上到下打量着季延寅,“你又是誰?憑什麼跟我女朋友聊天?”
“我看你好像很喜歡當小三,感覺怎麼樣?我是她的未婚夫,我想和自己的未婚妻聊聊,需要跟一個小三打報告嗎?”
容璟昱被惹毛,揪住他的衣領,一絲不苟的西裝瞬間亂了,楊葭歎了口氣,走到兩人旁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頭都大了,拉住容璟昱的胳膊,“行了,你去開車,我跟他聊幾句。”
“不可以。”他松開,轉頭看她,楊葭眉心淺淺皺了皺,上前整理着他身上的衣服,擡頭看他,“聽話,去開車。”
容璟昱快要氣炸了,可又不能說什麼,一聲沒吭的去了車庫開車,留下他們兩個人。
季延寅舒展了一下西裝,思索了片刻,又張望四周,最後視線落在她身上,“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什麼?”
楊葭身上穿着件黑色風衣,系着腰帶,抱着胳膊低頭笑了聲,看着腳上踩着的尖頭高跟鞋,“我隻是想讓你知道知道,待在楊霆身邊不會有好下場。”
“我查了當年的事,沒有一絲破綻。”
“太完美了或許就是一種破綻,季延寅,你是個聰明人,季家怎麼可能在短時間死那麼多人?不是旅遊失足墜亡就是病毒感染,誰從中使絆子,誰又從中幫的季家。”
“你是說是楊霆對季家下的手?為什麼?”
季延寅實在是想不明白,季家,有什麼可圖的,楊葭也不再繞彎子,坦白跟他講了當年的真實情況,這也是家裡的老管家跟她說的,“當年楊季兩家在争一塊土地的所有權,楊霆就那樣了,是老爺子覺得愧疚,看你們可憐,一直扶持你們家,那個不成文的婚約是你爸提的,不過老爺子沒有同意,他說我以後必成大器,不能因為所謂的婚姻就束縛住,所以你爸就答應一直聽命于楊家。”
季延寅從她說到聽完,内心都不願相信和接受這個事實,可楊葭從來不騙人,她也沒理由騙自己,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為,才發覺自己是最好笑的那個,被人蒙在鼓裡,大大小小的事都被規劃的明明白白,甚至什麼事都要做的有利于自己的仇人,甚是可笑,遲鈍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出來,卻又隻能無奈搖頭,看向楊葭,“我明白了。”
“如果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畢竟是楊家的人才讓你們變成這樣,我作為楊家的主人有義務幫你,必要時我保你一命。”
季延寅雖然多情又風流,但确實優秀,無論是腦子還是處事方式,又或是對楊霆的忠誠度,都毋庸置疑,她就是要讓楊霆看着他身邊的人一個個倒戈向自己,衆叛親離,無家可歸,聲名狼藉的慘樣,對于楊霆這種好面利己的人,這種比死了還難受。
“楊葭。”
她擡頭看過去。
“我們兩個沒有可能嗎?”
楊葭聞言笑了,“季延寅,能和我并肩的人,絕不是你。”
季延寅不死心的追問,“那容璟昱就配嗎?他現在一無所有。”
“那又怎樣?金山銀山都難買我開心。”她說完之後繞過他向小區門口走,隻留下一個背影,楊葭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濫情的人,面對他們的乞求原諒,她覺得可笑,她相信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浪子回頭也是浪子,就是塊爛抹布。
這話給季延寅很大的感觸,回頭看自己的二十幾年,或許真的是這樣吧,他配不上她,楊葭天資聰穎,在京城這圈子裡,她像塊紅寶石,陽光下耀眼無比,黑夜依舊熠熠生輝。
他知道,畢竟這麼多年兩人也算是一塊長大的,雖然比她大了幾歲,但也是家裡走得近的,楊葭這個人從小到大都有一股勁,誰都不服,但又有規矩,知道什麼話該說不該說,明白什麼事能做不能做,她自己心裡都是掂量過的,不得不承認,他和容璟昱同齡,他在這個圈子的确稱得上拔尖的人,别人玩的時候他在找賺錢的路子,給自己的以後鋪路。
雖然不想承認,可這麼優秀的兩人光是站在一起,人們心中都會覺得很般配。
楊葭上車之後,看向冷臉的容璟昱,側過身子,胳膊撐在扶手箱上,“又生氣了?”
“沒有。”
“他以後不會再找我了。”
“真的?”
“嗯,我們兩個說開了。”
容璟昱肉眼可見的開心,聽到這話的時候眼裡都冒光,他開車,疑惑着自己剛剛不是在生氣嗎,怎麼就因為一句話那麼開心。
鬧矛盾時兩人能夠坦誠面對,并且去處理才是這段感情走遠的主要。
逃避永遠不是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