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
容政和白子群回國,老爺子已經把那件事處理了,容齡好比一顆棄子,可坐過高位,誰又甘心淪為一個平凡的人。
飯莊包廂,容政坐在待客廳的沙發上,在和人通電話,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他順勢望過去一眼,眼神示意容齡坐,他是長輩,但現在他沒什麼用,容政是個眼高于頂的人,這時候自然會刁難他一番。
電話挂斷,容齡的姿态放下一些,搓着手心,想要開口說什麼,被容政打斷,他率先開口,“二伯,您年紀不小了,為什麼不借此機會好好休息?”
“你也是清楚的,我在家呆不住。”容齡沒把野心往外露太多,話鋒一轉,“我沒想到容璟昱那小子那麼不講情面。”
容政倒了杯茶水放在他面前,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試探什麼,容齡繼續說,“他年輕氣盛,我管不着,但他讓我無路可走了,容政啊,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看不慣他,我可以幫你,隻要你能讓我重新回到容家。”
“二伯啊,這話我可沒說過,我小弟畢竟才二十幾,有點野心是正常的,老爺子一直緊着他,他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什麼苦,要是讓老爺子知道家裡不和,恐怕會動怒。”
“難道你就不想把他趕出去?”
這話說到容政心裡去了,眼裡閃過動容,但很快就恢複如初,端起茶水抿了口,看向他,“你想怎麼做?”
“既然我被趕出容家了,但止洲怎麼也算是老爺子看着長大的。”
容齡想的是讓自己的兒子搞個大動靜,老爺子就看到他了,這樣就會重用他,這麼一來,自己也能跟着沾光。
“你應該知道你兒子什麼德行吧?靠他?别開玩笑了。”容政靠在沙發上,轉着手裡的茶杯,茶水隻剩了一點,思索着這局值不值得入。
容止洲和容齡一個德行,花天酒地,不學無術,雖然和容璟昱年紀相仿,但遠遠比不上他,容璟昱作為家裡最優秀的小輩在老爺子心裡已然撼動不了。
他想到什麼,看向容齡,“你知道容璟昱身邊有個楊葭吧,她可不是個小綿羊,要是讓她知道你擠兌容璟昱,她會怎麼辦?”
“那就讓她消失啊。”容齡不清楚,隻覺得她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才那麼肆無忌憚,容政聽到這裡勾了勾唇,戲谑地望着他,“你真以為楊葭年紀輕輕在楊家站穩腳跟是個軟柿子?我都不敢直接動她,你能有什麼辦法。”
“我保證讓她有去無回,怎麼樣?考慮考慮?”
這件事于他而言沒好處,但也沒壞處,容齡就是個替罪羊,借他的手殺人,容尋已經沒了,倘若容璟昱也是,那麼,容家必定是他的,所以,他挑了挑眉,默認,容齡見狀笑了笑,讓服務員上菜。
楊葭像往常那樣上學,下午放學時,要和惠子去周邊的甜品店吃東西,坐在落地窗邊上,她接到一個電話,說容璟昱被綁架了,要她立馬來城郊廢棄工廠,她提前聯系了卡米爾,如果一個小時之内沒有給她打電話,那就立馬出動所有人去城郊廢棄工廠找她。
等她趕到廢棄工廠的時候,看到一夥人,個個五大三粗的,顧不上那麼多,跑過去問他們容璟昱人呢,其中唯一一個女人走了過來,挽住她的胳膊,楊葭防備的抽了出來,側身看她,“你想死?我最後問你一遍,容璟昱人呢。”
“你别着急啊。”
女人依舊喜笑顔開的套近乎,楊葭忽然覺得背後有人,側身躲開,針頭馬上就要刺進自己的皮膚裡,一腳踹在地上,冷着臉看向女人,“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是要你的命啊妹妹,可惜了,那麼漂亮就要死在這荒郊野嶺了。”
“要我的命?”她嘲諷開口,将他們都打量一遍,解開制服的紐扣,撸起袖子,把書包扔到一邊的地上,“我七歲就開始玩槍,去格鬥場跟人拼命,你們是覺得能把我弄死?”
“廢話少說,今天弄不死你,我們就得死!”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三兩步走了過來和她打成一團,對于這種不是同量級的人,脂肪又厚,她除了用武器能斃命,那就是要連擊緻命的弱點,其他的别無他法,現在又以一敵四,打的都傷痕累累,楊葭擦了擦嘴角的血,撐着地面站起來,制服脫掉扔到了一邊,“你們的上家是誰?我給你們雙倍價錢,你們難道不想想嗎?分到你們手裡的能有多少錢?我給你們每人五百萬。”
這個價錢确實是令人心動的,可這單已經接了,又能怎麼辦,他們不得不從,否則性命堪憂,楊葭忽然瞥見男人身上的一個骷髅頭紋身,意識到什麼,“你們是Domaine noire的人?”
這句話讓準備繼續打鬥的人愣住,女人疑惑的打量着她,“你怎麼知道Domaine noire?”
接任務的時候隻給了她一張正臉照,姓名年齡都無從得知。
“我是1-1。”
這句話讓四人徹底愣住,女人大步走到她面前,“你就是1-1?當初是你把基地炸了的?你有什麼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