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ze酒吧是Phoenix旗下的産業,這裡禁毒力度是最大的了,進去之前要搜身,楊葭不準手下人碰黃賭毒,這些一旦染上,那後果不堪設想,在禁毒背後是無數在刀尖上行走的緝毒警察。
總共五層,規模很大,因為安保沒話說,所以就不缺少真正想在這小酌的客戶,國内不少留學生常常泡在這玩,聽說老闆也是國内的,就放心很多。
五樓包廂,楊葭坐在沙發上,與此同時叫上了艾倫和一些朋友,一邊談論些事,一邊喝着酒。
事情聊的差不多了,幾人正打算收尾,突然有人敲門,進來以後說,發現有人帶毒品進來,楊葭眉頭擰緊,吳一行見她臉色不妙,立馬站起來,“把人抓住。”
“帶上來,我看看哪些個不要命的家夥。”楊葭既然發話了,他們指定得做到,沒過多久,門再一次響了,推着門進來,是五個青年,楊葭的視線一直盯着他們,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面龐,他雖然低着頭,但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少年長得挺帥,穿着嘻哈,低着腦袋,隻看着名牌球鞋。
她站了起來,走到他們面前,繞了一圈,走到雷納托那裡停下幾秒,他詫異着看她坐回沙發上,一衆男人的面孔下,她穿着華貴,氣場強大,光影半陰半明下,那雙薄情的眼頗有幾分危險性,卷發披在身前,姿态是從骨子裡透出的矜貴。
奧利維娅知道是龍鳳胎以後就買通了醫生,制造個假的B超單,生小孩的時候讓安東尼在外面等着,悄悄抱着他就回了娘家,為了不讓楊霆知道,一直放在安尼爾家裡養着。
在那夜之後,他才懂得楊葭為何會問出那番話來,可她頑強不息,直到今天,都沒有低下頭。
不過他現在又疑惑楊葭是怎麼能跟法蘭西上層的人坐在一起,而且是主位,她在京城是那樣的落魄不堪。
“他們怎麼帶進來的?”楊葭淡淡開口,一旁的安保聞言立馬回道,“似乎是放進了鞋子裡。”
“似乎?”楊葭一句話就讓安保害怕了,她緩緩扭過頭,擡眼看他,安保找補說,“就是藏在鞋子裡了。”
她看向雷納托,“你們誰碰那東西了?”
幾人不吭氣,唯獨雷納托擡起腦袋,“我沒有。”
他的中文有些蹩腳,學了那麼些年也不知道學到哪去了,楊葭毫不避諱的看着他,他隻覺得有一座無形大山壓了下來,雷納托歎氣,“我真沒有,我媽說了,我要做個好人。”
“那你還跟他們混在一起?”她很快就反問了。
“他非拉我來跟他朋友玩的。”雷納托指了指身邊的朋友,楊葭皺眉,“把他們帶出去,交給警察局局長,關他們幾天。”
“好的。”
在這裡的工作人員至少會四種語言,中文對話也很流暢。
雷納托被安保拉住胳膊,他瞪大眼睛,望向楊葭,“我又沒幹壞事!拉我幹什麼?我媽還等我回家吃飯呢。”
楊葭看向安保,揚了揚下巴,把其餘四人帶走了,雷納托站在原地,又把頭低下來了,艾倫不解的扭頭問楊葭,“你認識?”
“我那素未謀面的親弟弟。”
楊葭這話一出,艾倫口裡的酒直接把他嗆住了,連着咳嗽好幾聲,看她,“你不是說你獨生女嗎?”
艾倫又看向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幹什麼不好?非得泡吧?”
“哦。”他隻是懶散應聲。
“滾回家去,再讓我知道你在這夜店,我就讓艾倫把你腿打斷。”楊葭平靜地說了一嘴,雷納托疑惑,“艾倫誰?幹什麼的?他憑什麼打斷我的腿?”
“黑手黨打你需要理由嗎?”艾倫開口。
雷納托默默閉嘴,回家去了。
十幾年前,京城人都罵她弑母,她又能說什麼?他們都不會信自己,她更不會知道在非法組織痛不欲生的那年,家裡會有一個她不知道的人存在。
外頭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楊葭看着幾人一一坐車離去,走到一旁點了支煙,煙霧飄着,她擡頭看去,光下的的雨滴更加明顯,今天有些冷,吹的人不自覺裹緊外套,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身旁,餘光撇見雷納托,沒有看他,低頭吐了口煙,或許是氣氛過于尴尬,雷納托别扭的開口,“上次那事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
“無所謂。”
“姐…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