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流逝,也迎來了來年春天,厚重的衣服褪去,穿上了外套,大家得到了休息,也開始按部就班的進行工作,學習。
楊葭今天在學校整個人就比較低氣壓,也不社交,然後就沒人敢跟她搭話。
中午放學以後,沒心情吃飯,楊葭去了學校天台吹風,深秋時節的風着實有些涼,她靜默的不知在看什麼。
遠處的門聲響起,楊葭扭頭望過去,看到冬天嘴裡叼着根煙,沒個正形的走路,看到坐在高台的楊葭愣了愣,走到她身邊,剛想嬉皮笑臉的找話題,就被他一聲警告,讓他閉嘴,冬天越上高台坐着,煙灰掉落,吐了口煙霧,覺得現在還挺好,伸胳膊怼了怼她,“現在飯點,你怎麼不吃飯去?”
“不想吃。”
“為啥?”
“因為看見你沒食欲。”
冬天無語的抿了抿嘴,繼續沒話找話,“你跟那老男人最近怎麼樣?他沒把你怎麼樣吧?你倆吵架了?”
楊葭終于拿正眼看他了,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幾秒,她收手,冬天抽了口煙,斜眼睨她,偏頭吐出,全吐在她臉上了。
這一舉動讓楊葭更惱,朝他伸手要煙,冬天盡管納悶,還是給了,楊葭嘴裡叼着點燃,吐出一口後,拿着煙頭直接往他身上搞,他隻好趕緊叉開腿,她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将煙摁撚在他兩腿之間的空地上,聲音冷的不行,“一,他有名字,二,再敢往我臉上吐煙,我讓你斷子絕孫。”
冬天被她的眼神吓得不敢大喘氣,手裡夾着的煙垂直掉到地上,連連點頭應下,又解釋說,“我不是想緩和一下氣氛嗎?搞這幹什麼?”
楊葭躍下高台,靠着,雙臂環腰,風吹的些許碎發貼在臉上,從這隻能看到她的側臉,她不疾不徐的說,“你知道你跟他比差哪了嗎?”
“哪?”
“最起碼他不會當着我的面抽煙,如果我過去,他會立刻把煙掐掉,生怕二手煙對我有危害,而你隻會吊兒郎當的以這種幼稚的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就這?然後呢?”冬天撐着胳膊,有點不以為然。
“他很尊重我,也很了解我,他知道我想要什麼,義無反顧的支持我,他從來都是任勞任怨,說話溫聲細語,就連我們兩個生氣,他都忍着脾氣把我哄好然後再跟我講那些事,但我們兩個很少吵架,因為他很聽我話。”
冬天不信容璟昱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以傳言和他的地位,他都不會覺得身居高位的人會心甘情願的俯首稱臣。
“那他還做什麼了?跟我說說。”
她說容璟昱的時候,語調好像都提高了,透露着得意和開心,楊葭将頭發别到耳後,看向天空,“他會早起給我做飯,會為我制定食譜,甚至去考廚師證,他會給我搭好衣服,會給我梳頭發編發,會考慮我的身體,記得我的一切,我想要什麼他都會給我,就算給不了,他也會想盡辦法去哄我開心,他從來都不像你們認知裡的那樣死闆嚴肅,他說他想讓我幸福,說我們會有個家,他會為了我們的以後而更加努力,尊重我的意願,我不想幹的事他絕不逼我,對了,他還潔身自好。”
冗長的一段話讓冬天聽得都有點呆了,從一開始的懷疑,到看見了楊葭眼裡的幸福,他開始相信容璟昱真是那麼一個人,可他不服,“這不就是養小孩嗎?不累嗎?”
楊葭笑了,“我也問過他,你知道他說的什麼嗎?”
冬天問,“什麼?”
她依舊是張笑臉,“他說他心疼我以前受過的苦。”
冬天沉默了好一會,楊葭側過身面對着他,他清嗓,從高台跳下,站在她面前,“可你們隻是伴侶而已,他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楊葭聳肩,“在你看來或許是,可他把我當家人。”
冬天有些自愧不如,“那你們年齡差那麼多,你又靠着他,憑什麼能那麼任性?”
她不想再與他說些什麼,繞過他走了,沒幾步她停下,回過頭,這時一陣冷風吹來,她說,“世間萬物都是我的陪襯。”
冬天在她眼中看到了傲氣,光是聽她說的話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跟她并肩同行的人絕非凡夫俗子,其實他知道一些楊葭以前的事,覺得她這個人肯定挺缺愛的,事實上人家壓根看不上自己,是因為有人把她養的太好了,她見過不一樣的愛,又怎麼會拘泥于小情小愛之中不能自拔呢。
楊葭和容璟昱真的很邪門。